斗志又重新昂扬了,可是心情多少还是有些备受打击的。
毕竟自己是带着一颗红心来做好事的,结果却落得个摔门扑面的下场。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俩人眉头紧蹙地下了楼,闷闷不乐地上了车。
吴涛没发话,宋壮倒也没发车。
车窗外,远处的街坊邻居们,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言语间隐隐对仇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样子,他们对仇家的事并不是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吴涛心头突然一亮,念头瞬间便通达了。
今天这事,出师不利实在是再合理不过了。否则那么容易解决的事情,凭借仇笑天的二皮脸和对媳妇的维护,早就不声不响地搞定了。
哪里至于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
再说了,仇老爷子一口一个家风,一口一个祖训的,不到万不得已,无可挽回,绝不会让家丑外扬。
更何况自己儿媳妇挺着大肚子出外面单过,这事说出去,他们也脸上无光。
所以今儿这事,极难搞定,就对了。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与此同时,楼上305,房门吱呀一声,轻轻地开了。
蒋桂萍左右看了看,见外头没了人影,失望之余,闪过一丝的愧疚。她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刚才那俩孩子是出于好心,却被自家老头子当成驴肝肺了。
轻叹一声,收回目光正准备关门,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地上有一张照片。
捡起来一瞧,蒋桂萍顿时懵的一声,照片上孩子那眉眼,简直像极了儿子小时候的模样。而那天真无邪的眼神,更是让她刷的一下,又泪眼模糊了。
毕竟是血浓于水。虽说只是一张照片,蒋桂萍仍然觉着自己这心肝颤颤地紧缩着。
渐渐地,那压抑的哭声总也控制不住,以至于哭出声来,浑身都跟着颤抖。
“又怎么了?”仇为民心里正埋怨着儿子出国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跟自己说一声,心里正窜着火呢。
蒋桂萍再度100的勇气加身了,只是刚才是为了儿子,如今是为了孙子!
“我怎么了?我生气,我要气死了!我气你这驴屎蛋子表面光的臭脾气,弄得儿子不回家,孙子见不着的……”说着,将那张照片啪的一声,拍在仇为民面前的茶几上。
三点十五分,小区里的人渐渐的少了,陆续回家准备吃年夜饭了。
然而皇冠车始终停在原地未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吴涛仍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宋壮忍不住提议道,“实在不行,咱们先回去吧,这事以后再从长计议。”
不等吴涛说话,安蓉便抢先反对道:“不行!今天是除夕,很关键的日子。如果今儿都解决不了,以后这事只会越来越麻烦。更何况,曼姐那边,万一月子里因此落下什么病,我们跟仇老师,没法交代。”
吴涛点点头表示同意。
宋壮浑不在意地道:“老板,照我说,以他们这种当官的脾性,这时候就得找个更大的官来压他!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领导的话,即便是错的,他也得听!”
安蓉试探着道:“难道要找我爸来?”
“安叔不合适!”吴涛脑海里灵光一现,“不过壮叔这话,倒是给了我启发。”
当下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李秘书的电话,“在北江,仇老爷子有什么比较亲近和权威的长辈健在吗?比如他的师长,他的老上司之类的……”
李秘书沉吟道:“老上司肯定没有,至于师长,我恐怕得翻翻他的资料。”
“大概需要多久,我这边很急。”
“吴总,这可不好说。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慢的话,有可能根本查不到。”李秘书很保守地道。
这时候,简单粗暴的宋壮又发话了,“哎呀,老板,费那事干啥?照我说,干脆把家里老爷子请来算了。反正老爷子也算是教了半辈子书了,收拾楼上这位,还不是小意思?”
一说完,吴涛和安蓉双双盯着他,愣了。
宋壮被盯得有些发毛,不由心虚道:“我随便说说的,要是不行,也别怪我……”
“怎么不行,简直太行了!”吴涛兴奋地道,自家老爷子成天逮着人就喜欢絮叨,没理的事他都能说出三分理来,更别说这种本身就占着理的大事了。
更何况,这两天吴涛也注意到了,老爷子的性情有些低落。
当下果断道:“壮叔,回家!”
也就十多分钟的功夫,皇冠车便赶回了梨园村。彼时,老爷子换上了新衣服,拢着袖口,正缩在门廊下晒太阳,身边蹲着百无聊赖的大黑。
大黑一见小主人回来,屁颠颠地迎上前去。
哪知道这回小主人没理他,而是径自走到老爷子身边,拖起老爷子的胳膊直往外走道:“爷爷,今天有件大事要请你帮忙。”
老爷子虽然没事,可那架子还是有的。一听这话,颇是不以为意,脚下不挪步。
直到安蓉从车上下来,脆生生地叫他一声爷爷道:“今天这事连吴涛都搞不定,只有您老人家亲自出马。这不,我们特地开车回来请您的嘛!”
如此一来,老爷子是无比受用,半推半就地上了车,嘴里又开始絮叨起那些陈芝麻乱谷子的光辉往事来。
一直到车子回到同福里小区,老爷子在安蓉的搀扶下下了车,这才想起这回的正事来道:“蓉蓉,今天究竟所为何事?”
安蓉正准备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