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轩踉跄着向外走,不时会撞上什么人,却也没人理论他,反而都躲的远远的,也是,他现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自然别人看了都怕。

“小笛啊,你还没收拾好呢,客人都等急了!”花姐摇摇摆摆的走过来,见芦笛在脸上又上了厚厚一层粉,眼角却已然还是有了细细的皱纹,她不由摇头唏嘘;“你才二十来岁,却也有了遮不住的皱纹了,攒够了钱没有?能脱了这地儿久赶紧脱离了吧……”

芦笛微微一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抛一个媚眼:“你也说了,我才二十来岁,趁着年轻,还有人看得上眼,多挣点吧,家里人也好过得好点。”

她说的平静,但任谁都能听出她话语里的凄凉。

花姐摇头:“你快去吧,那几个人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小心点。”

“哎,我知道了,放心吧。”芦笛收了化妆盒,对着镜子检视了一番妆容,花姐说的真是对,她才二十多岁,却已经变成这样了,如果三少再看到她,还能认出来……自嘲的轻笑了一下,她单臂环胸,另一手夹了烟对着镜子喷云吐雾一番,这才将烟蒂摁灭,又拿了艳红的唇膏在唇上涂了厚厚一层,这才一转身,摇摇摆摆的正要进包厢去,却是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眼前一片的喧嚣和嘈杂,灯影闪烁刺眼,但她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看到了人群之中跌跌撞撞落魄狼狈走过,却依旧耀眼的他,口中已然唤了他的名字,分开面前的人就预备追过去:“三少……”

“哎……小笛,你干嘛呢?赶紧去啊,客人都等着呢!”花姐一伸手拉住了她,有些狐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只看到纷乱嘈杂的人群,不由得问道:“看到谁了?老相好?”

芦笛茫然的站在那里未动,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无踪,她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强咧出一抹笑来:“我没事花姐,刚才看到一个熟人,我去了。”

“去吧,小心点,多灌点酒给他们,要不然又变着法的折腾人。”花姐将她的衣服拉了拉,就松开了手。

芦笛低了头向包厢走,心中却仍在揣测,那人到底是不是三少?她只看到半个侧影,但却是像足了他!

但若是真的是他,为什么他会是这个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喝醉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吸毒了的样子……

芦笛心里猛地一颤,吸毒?三少不会的!她以前和他接触过,那些人撺掇他吸毒,他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心中这样想着,却还是觉得说不出的担忧,走到包厢那边时,还是忍不住拉了一个相熟的服务生,她在几个夜店窜场子,这里也经常来,有个专门负责包厢服务的侍应生是她的老乡,平常还是比较亲密的。

“三少今晚是不是来了?就是孟三少孟绍轩!”芦笛开门见山的询问,那侍应生略想了一会儿:“我负责的包厢没有见到,但方才好像是看到了有个像三少的人从这里出去。”

“你也觉得像?”芦笛眉心皱的更紧了,三少几年前有段时间经常来,就算是袅无音讯这么长时间,但像他这样的人还是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

“这样,你注意着点,改天他若是再来,立刻告诉我。”

“小笛,你要干什么?你还没死心啊?”

芦笛轻轻摇摇头;“你别管这么多,只管及时通知我。”

“嗯,你可别惹事啊,要不然我在这里可做不下去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芦笛摆摆手,转身走了几步,推开一间包厢的门,脸上却已经演戏一样挂上了妖媚的笑容……

赔笑卖.身的生活,才是属于她的生活,她从来没有过妄想,但是,要她眼睁睁看着他不好,她怎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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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怎么还不醒啊……”非同趴在静知的床边,摇晃着她的手臂,但静知浑浑噩噩的躺着,似乎失去了知觉一般动也不动,高烧持续不退好多天,好容易热度下去了一点,但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昏睡不醒都整整两天两夜了。

还是那天晚上孟绍轩离开之后,非同早晨起来发现妈妈病的吓人,哭着翻静知手机打了苹苹的电话,苹苹带司机赶来,才将她送到医院去,孟绍轩的电话一直关着,萍萍心里又气又恨,若是非同吓坏了不知道打电话给她,是不是就要静知姐病死在家里?

“非同,你别吵妈妈,要她好好休息一会儿……”苹苹见非同一直不停的摇着静知的手臂,看的眼窝发酸,想把他抱在一边,但非同执意不肯,只是死死的抱着妈妈的手臂:“姨姨,妈妈都睡了两天了,不能再睡了,我得把妈妈叫醒来。”

“非同……你这么懂事,你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但是现在你和姨姨一起吃点东西好不好?要不然妈妈醒了看到非同瘦了,又要心疼了……”

非同使劲摇头,眼泪直往下掉:“我不要吃饭,我要妈妈醒过来,我不要吃饭,我要妈妈,姨姨……妈妈是不是不会醒了……”

“你别胡说,会好的,只要你乖乖的,妈妈想到非同这么乖这么小,就一定不舍得丢下你的……”

苹苹这样说着,但实则心急如焚,她几次想给二少打个电话,却又担心静知醒来生气,但现在安城不在国内,展小姐那边也是一团糟,她听说,沈北城已经搬出去住了,展小姐也一病不起了,而相思那边更是一团乱麻,孟绍轩又联络不上,静知又病成这样,再这样下去


状态提示:谁更疼她?--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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