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他最爱的一辆车,孟绍霆也跟了过去,店长亲自指派了业务最好的维修工人过来,却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孟绍霆不由得问道:“以前的陈师傅呢?”

他这人很恋旧,自从买了这辆宾利之后,一直都是陈师傅照管他的车子,而且,他也不习惯要陌生的人来碰他的车。

店长慌忙过来解释道:“孟少,真是抱歉,陈师傅前几天出任务的时候砸伤了腿,这是小李,是我们店现在业务最精的,您尽管放心好了。”

孟绍霆就扭脸去看那个穿了维修工装的年轻男孩,他长的白白净净的,一脸的书卷气,一看到他看他,就露出了一抹有些羞涩的笑,让人看了顿生好感,他心底的戒备就消散了一点,但转而又想,车子尽管放在这里修,近期之内他是不太可能从澳洲回来了,到时让陈师傅再来检修一遍也一样。

这样想着,面上的神色就松了一松。

那个叫小李的年轻男孩,提了工具箱就跟孟绍霆一起往车子那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孟先生,您放心,别看我年轻,我可是跟着陈师傅历练了整整两个月的,再说了,我经常从城哥那里听到你的名字,心里对你佩服的很,我一定会好好帮您检修车子的!”

“城哥?哪个城哥?”孟绍霆转过脸来狐疑询问,小李抓抓头嘿嘿一笑:“是安城大哥,我来这里工作就是安城大哥帮我安置的。”

一听说是安城,孟绍霆就连最后一点戒备也消失了无影无踪,他面色就亲昵了几分:“是安城啊,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干,也别辜负了他这份心意。”

“孟先生您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辜负城哥的器重的。”小李此时倒一本正经起来,略微有些稚嫩的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倒显得有几分滑稽的可爱。

孟绍霆在他肩上轻拍了两下:“行,你有这心思,也不枉安城抬举你,你过去吧,我还有事要先走,车子修好派人送回傅家静园就行了。”

“您放心吧,我会按您的吩咐做的。”

孟绍霆满意的点头,离开时店长亲自开车把他送回了静园。

回到静园时已是深夜,孟绍霆胡乱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房间还是他和静知以前住的那一间,一桌一椅,都不曾变动一丝一毫,他在一室月光之中冷静下来,却又有了一些说不出的后悔,林颜夕那样说,她肯定误以为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也许是出于绝望,她才会动了这样放手的念头。

只是为什么这么久了,她还揣摩不透他的心思?离开她,不是因为不爱她,而是因为爱惨了她,爱到受不了一丝一毫她带来的伤害,爱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了!

手机一直都是平静的,她并没有联络他,他心里有些不安,毕竟,她有着六个月的身孕,身体又一直不太好……

想了很久,却还是将手机关掉了,纵然这次他理亏在先,但她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也实在是太生气,看似是他狠心,看似是他抛弃了她远走,但实则,究竟伤的最深的人是谁?

有心之人,永远伤不到无心之人,而傅静知,永远都是那个没有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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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因为静知没办法长途跋涉,但又实在想念远在澳洲的非同,就让苹苹代她去了澳洲一趟,苹苹在澳洲待了整整一周方才回来。

静知连着询问了好多非同的情况,当听说那个肉嘟嘟的小人儿已经乖巧懂事了很多,而且能够认得清牧场中几十种植物动物了时,静知就忍不住骄傲的翘起了嘴角。

苹苹见她情绪蛮不错的样子,就心思一转,想到自己回来时想到的主意,忍不住的微微敛了喜悦的神情,有些难过似的开了口;“静知姐,还有件事,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静知一见苹苹的表情,就猜到了个大概,苹苹去澳洲,一定见到了他,而他,是不是……已经要准备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心底的苦涩拼命拼命的上涌,使尽了力气想要克制住翻涌的痛楚,却还是失败,眼底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苹苹,你说吧,我没事的……”

早晚都是一刀,早死,晚死,根本都是一样的。

苹苹见她脸色吓人,心中有些迟疑起来,但又想到这么久来早已摸清楚了她的性格,恐怕不把她逼到无路可走,她还是要这样一个人躲在这里,不主动迈出去一步。

“二少可能要结婚了……我见了那个林小姐……”

静知只觉得眼前一黑,嗓子里像是熏了炭一样,痛楚而又灼烧的难受,她几乎都要难受的坐不住了,藏在衣袖下的手指都在哆嗦个不停,“她……她是什么样子……”

她眼泪直打转,心都像是被戳穿了一个洞,却连血都淌不出来……

“她很漂亮,而且也很优雅大方,性子很爽朗……”苹苹有些心虚的看着她,越说声音越小。

静知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她仿佛是一尊木雕一般,没有一点点的生命力。

“静知姐……”苹苹又后悔又心疼的伸手拉拉她,静知却是缓缓摆了摆手,小小的声音如同蚊音:“苹苹……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静知姐……我,我……”苹苹几乎都要脱口而出了,静知却打断了她,“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苹苹站起来,关上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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