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不满足他的胃口,我也是不相信张佐勇会告我的,因为在收购省建公司过程中,他也没少活动,从中也是赚取了不菲的利益的。他告我?他也吃不了兜着走!”林强倒是很诚实,到了他这步田地,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你有恃无恐,可你没想到人家更是力大无穷!”王猛说道。
“不错!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但,实际上当时要是我的资金宽裕,我也会满足他的,毕竟,他的人脉关系网比我强,我在他身上也赚取了不少利益。但是,他不相信我的公司资金紧张,以为我在骗他。所以,就闹掰了。”林强坦白承认。
王猛又有了感慨,人要是贪得无厌,结局,就是自取灭亡。
此时林强又说道:“但我没想到他居然和省国安厅厅长乌牧羊关系密切。乌牧羊在我眼里不算什么,我也不是间谍,也不是外国特工,我就是个商人,说的难听点,我就是个奸商,和国安风马牛不相及。无论怎样,我和国家安全都挂不上钩。”
说到这,林强忽然叹气,一脸的愤怒之色。
“我万没想到,乌牧羊居然动用国家赋予他的权力参与了商业竞争。在我与张佐勇决裂不久,省公安厅反贪局突然就把我抓了。我被以涉嫌职务侵占罪和侵吞国有资产罪被起诉,后来被判刑入狱。在我的供词中,我坚持检举揭发张佐勇的犯罪。所以,我才被判刑两年零三个月,否则,没准就枪毙了。不过,张佐勇居然什么事情也没有。”林强说道。
王猛忍不住乐了:“都说奸商奸商,你倒是运用得驾轻就熟。”
“呵呵呵!我当时就抱着一个念头,老子做错了事情,我认罚,但是,别人整我,就不行!所以,我就咬死张佐勇不放!”林强也乐了。
还有些得意。
王猛一阵无语,这他嘛的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他们没对你刑讯逼供?让你推翻对张佐勇的检举揭发?”王猛看着林强,问道。
“怎么没有?威逼恐吓,拳打脚踢,电击、连续审讯不让睡觉,不让上厕所,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还有个警员掐住我的颈动脉,把我掐昏过去好几次,然后再用凉水把我浇醒,还用秤砣拴在我的睾~丸上,如此反复折腾,让我痛不欲生。”林强此时一脸的心有余悸。
王猛蹙眉,江河省公安系统还真是无法无天。
乌牧羊能调动省公安厅辅助他行动,这是他的特权,但是,那是在涉及国家安全的情况下。显然,经济犯罪不在国安职责之内。
既然省公安厅在这种情况下为乌牧羊出面了,显然公安内部某些人和乌牧羊的私交关系不薄。
果然,林强又说道:“据我所知,在江河省商场,很多大企业家都知道乌牧羊和江河省省委政法委书记兼省公安厅长的陆海东之间,存在利益关系。他们经常狼狈为奸,介入商业利益活动,有时候,会为了达到目的,采取一些威逼迫害的手段。”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这对你没好处。你说说你的事情吧!”王猛提醒道。
“我明白,除了你,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林强认真地点点头说道。
王猛无语,连一个奸商都这么信任自己,王猛不知道是该骄傲呢?还是该哭!
“我是突然被抓的,从此以后,我就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直到入狱后半年,我妻子给我送来了离婚协议,那时候我才知道,强度公司已经被政府拍卖了,被张佐勇的八音公司收购。说是拍卖后的资产全部充公了,抵销了我侵占的国有资产。我的公司价值两个多亿,我侵吞的国有资产只有六千万,即使再去了罚金,剩下的也不少吧?也该是我的吧?可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林强愤怒地说道。
“你知道吗?你这次的举报结果会是,你讨回了公道,但这个案件会重审,对你原有的判决因为不符合法律,所以会被重新判决,而你,还会继续坐牢,但这两年的刑期会被抵消。”王猛看着林强认真地说道。
林强突然沉默了。
再报复与自由之间,他必须做出选择。他之所以被关了几年就被放出来了,和这些违规操作,是分不开的。
林强沉默片刻之后,一咬牙说道:“我宁可坐牢,也受不了这窝囊气。”
王猛忽然问道:“省建公司总经理陶怡莲你熟悉吗?”
“知道,据说她是乌牧羊的情~妇。”林强说道。
“她在强度公司收购省建公司过程中,有没有什么违法行为?”王猛问道。
“说是省建,实际上陶怡莲的公司就是个体挂靠公司,全称是江河省省建社集团第三建筑公司。要真是正规省建设企业,我们也收购不了,那可是国企,这不和规则。在省建三的资产价值评估上,陶怡莲和我们合作,暗箱操作,整整压缩了六千多万,她拿走四千万,我拿走了两千万,她负责打点政府高层和安抚省建内部职工。反正,我也是白得的,得两千万也不错。”林强说道。
“你和张佐勇非法获利的十亿元的去向,你说说清楚。”王猛问道。
“当时我俩是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他的钱干什么用了,我不知道,我的钱一部分投资了,一部分打点一些人了。投资有成功也有失败,再加上一些外债,这点钱根本看不到什么效果。至于打点的钱,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林强卡巴着不大的眼睛说道。
“有赔有赚?你还是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