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殷渺渺佯装关切:“受凉了?”

“没事,嗓子有点痒。”一次两次还是她不懂世俗之事,次数多了,卓煜哪能不知她是有意戏弄,气是气不起来,只好假装没事。

殷渺渺眼波流转,含着笑意地出门去了。

总兵府从外面看平平无奇,连守门的小厮都看着懒洋洋的,可殷渺渺从他们门前走过三次之后,她就现自己被盯上了。

她干脆大大方方走到门口问:“这里是叶府吗?”

“姑娘找谁?”小厮揣着手,笑呵呵地问。

殷渺渺道:“找我妹妹,府上最近是不是买过几个丫头?说是总兵府买去的,我想赎她回来。”

可能是她看起来美貌柔弱,那小厮犹豫了一下,挥挥手:“姑娘找错地方了,我们这儿最近没进丫头。”

“这儿不是叶总兵府上吗?”她追问。

“是,但我们没买丫头,你找错了。”小厮跺了跺脚,看起来不耐烦了。

殷渺渺点了点头:“那我再找人问问吧。”

她找了家茶楼叫了壶茶,一边等天黑一边探听消息。不用她刻意打听,大家都在聊国师的事,只不过说得很玄乎,什么曾见铁树三次开花,吹口气就能让死了三天的复活……十分有想象力。

除此之外,说得最多的就是立储之争,在民间,嫡出的二皇子得到了更多的支持率,因为国师曾夸他“灵慧”。

殷渺渺不得不想,卓煜说得是对的,百姓愚昧,归尘子如若不除,将是心腹大患。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她潜入了总兵府。

整个府邸方方正正,叶琉的房间猜都不必猜,必然在中轴线上。她找准了方位,用最近刚复习的敛息术和轻身术,轻轻松松藏了进去。

叶琉还没有回来。

她想了想,悄悄摸到书桌旁翻了翻。书桌上丢着几本兵书,纸张略微磨损,看来是时常翻看,书桌下有一个暗格,殷渺渺抽出来一看,乐了。

里头不是密信,而是几本避火图。

工笔细腻,栩栩如生,平常人看了大约就会脸红心跳偷偷放回去。可殷渺渺不是,她很有兴趣地翻了翻,然后在书页的封底里现半枚虎符。

应该是个聪明人。殷渺渺心想。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她将一切还原,把卓煜的书信放在了书桌上,随即跃上房梁躲了起来。

一息后,叶琉推门而入,点上灯,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信。

他微微皱眉,狐疑地拆开来一阅,面色瞬变。短短一封信,他反复看了几遍,这才将信放在蜡烛上烧毁,然后若无其事地出门,吩咐小厮:“我出去一趟,不必跟着。”

叶家的仆从都知晓他不喜人伺候的性子,没有起疑,叶琉得以顺顺利利地孤身从总兵府离开。

殷渺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见他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没有和任何人碰头,反倒是谨慎地多绕了几个圈子才到客栈,心中稍稍放心。

看来叶琉并没有背叛,仍旧一心记挂着卓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待叶琉进了客栈的院子,殷渺渺才出现:“叶公子,这边。”

叶琉惊得差点拔刀,以他的武功,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你是?”

“嘘——”殷渺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带着他翻越墙头,到了他们借住的院子里。

寒冬腊月,鲜少有人出门,整个院子只有他们入住,黑洞洞冷兮兮,一点烛光都没有。叶琉起疑:“陛下当真在此?”

殷渺渺没有理会,按照约好的暗号敲了敲东厢房的门:“是我。”

漆黑的屋里这才出现了光亮,卓煜举着烛台过来开门,看见殷渺渺和她身后的叶琉时才松了口气:“快进来。”

今天,他和往常一样,做完早课后与诸位弟子一道用了朝食,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诵经。

一推开门,他就面露惊讶:“陛下缘何去而复返?”

“昨日我在回京途中被人刺杀。”卓煜道,“法师是否知道此事?”

法明诵了句佛号:“贫僧知晓,只是……”他疑惑地看着卓煜,觉他身上虽有血迹,但不像身受重伤之人,脸色难看了起来,“只是昨日,不是定国公世子恰巧路过救了陛下,然后护送您回宫了吗?”

卓煜脸色一沉:“不,我被人追杀至后山,幸得一位姑娘所救,今早想返回宫中时,现城门封锁,无人能进。”

空海寺与天家来往密切,法明并不缺少政治头脑,他冷静地指出:“陛下受伤后,贫僧见过您。”

“你是说……”卓煜如芒在背,“有人冒充我?”

法明审视地看着他:“那真的不是陛下吗?”

卓煜马上道:“初见时,你不知我身份,与我辩讲佛理,最后是我输了。”

“不错。”法明捻着佛珠思索,“既然昨日之人并非陛下本人,那会是谁呢?”

卓煜想了一刻,面色铁青:“皇后!”

既然找人假冒他,那就绝不可能是废太子的旧部所为,他死了,也是卓家人坐那个皇位。那么,还有谁最有可能那么做呢?他有两个兄弟,一个跛脚,注定与大位无缘,一个只有十五岁,不曾出宫开府,如何训练死士?

如果不是他们,那最能得利的唯有他膝下两个稚儿,老大八岁,与他一样是宫婢所出,老二六岁,中宫嫡出。

谁的母族有能力做到这件事,不言而喻。

兼之对方还费心费力找了一个和他面貌一样的人冒充,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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