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动不了,就像被制住,待宰的小羔羊。

姜璇只能被他按着,其实他对她,当真像对一个孩子般。

不知道他跟他前头那个皇后,是怎么相处的。

姜璇从没问过他这些事情,就连在京城时,顾念,还有太皇太后都是闭口不提。

其他的官眷更是不会在她面前提起,戳她心窝子。

在他们的宅子里,还有在宫里,仿佛丝毫没有过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那个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被大家尊称一声皇后的女子,是怎么样的呢?

她想起淑太妃在她面前,仿佛提起过几句。

“长生……”姜璇突然道,“你……从前那个皇后……也是这般吗?”

两人成亲也有段日子,从成亲第二日开始,就大事小事不断,两人根本来不及好好的说说话。

林翊没料到她会提起这个,顿了顿,然后说,

“不是,我原也想着,她是父皇赐给我的,娶了就要负责。不过……”

他嘲讽的笑了笑,“你与她不同,你是我找回来的……”

一个是责任,一个是倾尽生命去爱护的。

听林翊的语气,他的情绪不太分明。

不待姜璇再说,他笑了笑,伸手摸了她的头,“好了,这些事你就别再过问了,你好好的歇息,这些日子,我会很忙。”

姜璇不是那样粘人的人,打仗非同一般,她乖巧的点点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忙你的。”

她虽跟来了,但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做林翊的护卫?他身边的人很多,还轮不到她。

她不可能只呆在营帐里不出去,那样可就枉费她费尽心思跟着出来了,只是,做些什么呢?

和从前一样,去伤兵营帮忙?或者做些浆洗,缝补的事情?

她忽然想到什么,问,“长生,怎出来后一直都没见到我父亲?”

父亲作为先锋军将领,走在他们前头,只是,这么久一直都没见到,也是奇怪了。

林翊听得她问,拉了拉她下头的衣衫,道,“岳父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没和我们一路。”

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那大概就是要去别处征战了?

又听林翊道,“你放心,岳父这一趟定然十拿九稳的。”

他自然是知道姜璇和姜崇父女情深,能忍到如今来问姜崇的行踪,已经很是忍耐了。

姜璇没再问,上了战场就做好了流血牺牲的准备的,她只是希望姜崇能平安回来就好。

林翊也没有多少喘气的时候,刚刚驻扎下来,沿线的将领有无数的军情要汇报,前方又不断有战报传来需要立刻做决定。

他能够过来看看姜璇,还是因为他实在放心不下,事情处理完之后,不等新的战报过来,就说要出来一趟。

众人均以为他是去净房之类的。没想到他来了姜璇这边。

他帮着姜璇腿上上了药,又帮她手上涂了一遍,吩咐碧婉好生照看姜璇,就去了帅帐那边议事,顺便等着姜崇那边的消息传来。

这一天一夜,整个帅帐都没有缺过人,让姜崇去打头阵,虽然是林翊提起的,但也是经过再三斟酌,考量的。

虽然有些冒险,但这场首站必须得赢,让旁人去,总不如让自己任去来的决心更大。

更何况,姜崇在北疆驻守十多年,各种经验都不差,否则也不能被封为镇北将军。

林翊虽然没跟姜崇深谈过,但他就是知道,在关键时刻,姜崇总是和他一条心的。

这场若是败了,姜崇不会被击垮,反而会迅速的重症旗鼓。

若是胜了,也能让他立下这场功劳,实至名归。

其实,林翊心里也不是不慌,那是姜璇的父亲,是她最敬重的亲人。

秋雨没停过,绵绵的,这一场之后,就要入冬了。

京城,大约已经下了雪,可在越靠近南方,天气虽然阴冷,却比京城好不少。

只是,那雨,如同寒冷,冰凉入骨。

在离许家前锋军驻扎的不远处,雨中一对轻甲士兵正在泥泞中飞奔。

没有人说话,只有喘息和脚步溅起的水花声。

绵绵的雨汇集在一起,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但并不妨碍他们狂奔的速度。

他们在雨中徒步疾行十数里,汗水浸透了甲衣和雨水混在一起,热血在血管里翻腾涌动。

他们紧握武器,他们奔跑着,他们带着狠厉与勇猛的气势,悄无声息第出现在了打着许字大旗的先锋营外。

“杀……”为首的那个满面胡须的男子,抽出长刀,沉声吩咐,低沉的声音传入每一位士兵的耳里。

然后就见他们扑入叛军营内,仿佛天兵天将一样。

不,他们就是天子之兵。

他们是姜崇带领的突袭小队。

谁也没想到,在朝廷军距离叛军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竟然有一小队,大胆地十数里长袭突击,抢先出击,如一柄尖刀直插叛军的面门。

这是其他人,乃至许老伯爷都没想到的。

许家先锋营被这柄尖刀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他们迅速的反击包剿,两边的兵器,肉身碰撞在一起,泥水,鲜血,飞溅。

雨夜里,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兵器相撞时发出的闷响,没有号角战鼓,只有粗重的喘息,以及倒入泥地的声响。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字,杀!

狠狠地杀,极尽全力的杀!

筋疲力尽的杀,杀到只剩最后一口气!

战场上的人没有睡,营帐里同样有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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