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想,也是。
虽然这么久这东西齐氏都没发现,可是难保她走的时候,挖地三尺寻出来。
而且,就算齐氏和阮老大被赶走,那东屋是判了给阮大保的,齐氏和阮老大离开,阮大保应该就会带着王氏搬进去,毕竟那间屋子比较大,是正屋,又阳光充足。
“那……那婶子就先替你收下了,你要用钱的时候,再和婶子说,婶子过几日就去城里给你买些布做件新衣服,看你身上这身袄子,好像还是隔壁的李大娘送的。”
哪里是李大娘送的,分明就是她前段时间买了布和棉花,拜托吴婆子做好了,让李大娘装样子送过来的。
当然了,这话她是不打算和李氏说的。
只体贴的道,“婶子,你多买一和小微姐也一人做一件,我看他们俩身上也穿得都是旧的,棉花铺的也薄不暖和,特别是存发哥,长得快,那袄子都短了二寸了。明年就要说亲的人了,弄得灵醒一些,姑娘家也能一眼相中不是。”
反正不是自己的钱,花着也不心疼。
安安这一说,李氏心头却是发酸。
是啊,存发十七岁了,这几年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身上却还是穿着三年前做的袄子,能不小吗?
也是没有办法啊,家里穷,想存点钱,给他娶媳妇用,抠抠搜搜的。
这十里八村的,男方给姑娘家下聘娶媳妇,基本是十两左右,她存了三年了,才存了不到二两银子。
这一下子就有了七两多银子,再加上安安每个月的月例,她应该能很快存够给阮存发说亲娶媳妇的钱。
如今又有了田产,明年种上粮食就再也不愁吃喝了,终于苦尽甘来。
是得给儿女做身像样的衣服了。
李氏拿着钱,千恩万谢的走了。
安安却并没有休息,而是连夜出去了。
她得将那对镯子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银子是没有记号,谁来搜她也不怕,但是这镯子既然被齐氏藏着,那就是过了明路的,只要一晃眼,齐氏就能认出来。
不所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那个蠢女人发现房里被人动过,死命过来搜她屋子,看到镯子再诬陷于她,说她是小偷,可是大大不妙,一个不好,要被元娘翻盘。
……
第二天,吃过早饭,安安借口庄园那边前几天送来的让她打理花草很贵重,她不在,怕那些花草无人看顾,若是死了差事丢了是小事,只怕卖了她也赔不起,便坚持要去张康平家。
李氏拗不过安安,便仍是让小微送她过来。
只不过,让安安为难的是,小微送她过来却不肯走,说是她娘说让她在这里陪着她,免得她一个人被人说闲话。
安安有些无语。
为了早点将小微糊弄走,她只得又将锅甩张康平身上。
“……你们真想多了,这里有吴婆子,我和他哪里是孤男寡女?我一般在前院里修理花草,他在后院干活,一天连面都不见得能见上。更何况,你娘让媒婆上门提亲人家都不应,那得有多看不上我,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