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打了我们的黑鹰旗,他们想干什么?明、金两国和议成功,意味着我们全面被动,大统领突然倒下,与其说箭伤所致,还不如说是忧愤交加。”

“大明与金国和议可以不考虑,我了解朝廷,朝堂上谁敢提和议,谁就是众矢之的,连皇上也不敢,我担心的是朝廷对我们的态度,如果朝廷下定决心要剿灭丰州,你们,你们就请自便吧,不过一旦动手,以后的路就不好走了!”金声叹了口气说道。

马光远摇着头低声说:“赞画军务处有预案,如果明国以我为敌,丰州军必须毫不犹豫抢占大同、太原,然后攻宣府,威胁居庸关,迫使明国朝廷与我媾和,但这是死里求生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别想朝廷的态度了,我们自己就有大麻烦,明国这次把事干绝了,我们可以隐瞒大统领负伤的事,但瞒不住明军偷袭我军的消息,丰州人没有白吃亏的习惯,归化马上就会热闹起来,正希,今晚就到我家避一避吧。”布颜图看了一眼金声说道,金声垂下头不住地苦笑。

鄂尔泰站起来走了几步,指着马光远问道:“老马,如果归化出现骚乱,你能不能控制得住。”

“不能,如果是外敌入掠,老百姓都会听我的,可是挨了打、死了人,却还不能还手,这叫我怎么说呀?咱们的百姓都是兵,家家都有武器,手里没有营兵,就那几个巡检根本没用,”马光远回答很干脆,顺便瞟了一眼张孟存又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不找明国讨个公道,我们内部也按不平。”

“张孟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现在情况危急,丰州绝对不能出事,把你的人安抚住,出了乱子首先治你和王昉的罪。”云荣马上警告张孟存。

张孟存确实正在考虑造反,红着脸嘟囔道:“想找朝廷麻烦的人多着呢,我哪里安抚的了,该出事还不得出事。”

“那也一样先治你的罪。”鄂尔泰冷冷地答道。

“今年大旱粮食减产,我们必须休养生息,金国汗的日子也绝对不好过,与我们死拼到底对他不利,也许正盼着与我们和议,毕竟明国对他的威胁最大,”李富贵缓缓开了口,看着在座的众人继续说道,“金军突然出兵帮助我们击溃明军,可以理解为一个信号,金国汗希望与我们和议,我已经派范二喜去试探,他熟悉金国那边的人。拉住了金国,对付明国就容易了,造反不可取,但清君侧、讨公道却名正言顺,顺便也可平息一下丰州的民愤。”

金声马上摇头道:“不可,金国狼子野心,对大明可能有所忌惮,但图谋丰州之心绝不会死,与其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况且大明也绝不会容忍,一定会倾力剿杀我们,那时丰州就危险了。”

李富贵笑了:“金国图谋丰州,丰州又何尝不是图谋金国,不就是一纸和议嘛,今天和明天再打就是了,关键是我们需要时间,嘿嘿,脚踩两条船历来是丰州生存之道,和议未必要结盟啊。”

当年丰州就是这样在明国和察哈尔夹缝中生存下来的,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笑起来,李富贵这时却板起面孔,对李建极说道:“尔增,把度支局的账给大家说一下。”

李建极一直在闷头算账,这时抬起头苦笑着说道:“诸位,别高兴得太早,度支局账面上只剩下二十万两银钞,马上还有军饷钱、军功钱、抚恤钱、征马钱要付,现在才刚到闰八月,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增发银钞也别想了,今年大旱,关内粮价大涨,银钞局的库存白银用度紧张,兑换银钞力不从心,如此下去,银钞就成了废纸,大家快想办法吧,最多两三个月我们就挺不住了。”

大堂内一片沉默,过了许久,云荣涨红着脸说道:“尔增兄,你是丰州的理财高手,能不能想点办法?”

“打仗花钱如流水,收进来的税不够用,这一仗又是有出无进,我能有什么办法,”李建极使劲地摇头,马上又警觉起来,“你们不会又打算找我借钱吧?这次不行了,我们的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没法再开口了。”

“李尔增!你不仗义!你们从丰州赚走了多少,出点钱就这么难吗,不出钱就加税,我不信你们敢不掏腰包。”张孟存大吼道。

“那就加税吧,把我们都赶跑了,你一个大子也收不到。”李建极冷笑着答道。

“张孟存,休得胡说八道!”鄂尔泰大喝一声,马上向李建极换了一副笑脸说道:“李先生侠肝义胆,丰州人无不称道,大统领府预机要的座椅早晚有你一把,值此危难之际,李先生可要帮丰州一把啊。”

“大断事,我是真没办法呀,我们是一家人,钱算什么,阿堵物也,能帮还不早帮了。”李建极继续摇头。

“不用多说了,从现在起李尔增就是大统领府佥事,掌管钱粮事务,有权预机要,大统领和公议大会那边我去说,”李富贵起身走到李建极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尔增,我知道你胸怀大志、才干卓著,但这副担子太重,我一直在犹豫,现在只能拜托你了,大胆干吧,丰州人是从绝境中走过来的,从来也不怕挫折。”

李建极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却不知该说什么,李富贵转过头又向众人说道:“丰州是我们大家的,担子不能全压在尔增肩上,我们为明国打仗流血,他们却背信弃义,这笔账非算不可,去向明国要钱,就算是块骨头也得给我榨出二两油。”

李建极一散会就向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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