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丫鬟是因为昨天的事?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这个时候,东厂要抓也该抓端木绯!

杨云染的眸中闪过一道利芒,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她霍地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愤然道:“久闻东厂一向骄横跋扈,目中无人,被屈打成招、冤死诏狱之人数不胜数……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我就不信皇上会纵容这等奸佞胡作非为!”

杨云染拔高嗓门吩咐一旁的宫女道:“来人,快给我备车,我要去猎场!”说着,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小腹。

以皇上对她的宠爱,还有她腹中这个龙子,皇上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瞧杨云染的架势,谁都能看出她急着去猎场找皇帝告状。

一旁的几个姑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粉衣姑娘心有戚戚焉地暗暗点头,只是顾忌不远处的厂卫,欲言又止。

但更多的人则是不以为然。这杨云染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这还没生下龙子,站稳脚跟,就想跟东厂对上,这也太不知死活了!

不一会儿,宫女就备好了一辆青帷马车,停在了广场前。

杨云染站起身来,抬头挺胸地穿过广场走向马车,就仿佛一个奔赴战场的将士一般,然而,她还没上马车,就被曹由贤留下的两个厂卫拦住了。

这二人冷眼旁观地看着杨云染下令备车,直到她要上马车,才阴阳怪气地说道:“督主有令,还请杨五姑娘莫要四处乱走得好!若要告状,等圣驾回营再说。”他说着,把手里的刀鞘往前一横。

杨云染本来心里就义愤难平,闻言,只觉得心火上像是被浇了一桶热油似的,化作熊熊烈焰,焚烧着她的理智。

“我可是庆元伯府的姑娘,我要进猎场,你们凭什么拦我?!简直是目无王法!”她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两个厂卫怒道,“亏你们堂堂男儿,竟然任由区区阉人对你们指手画脚!”

周围的人皆是移开了目光,暗暗地互相看了看,不敢搭话。

且不说那曹由贤,谁不知道岑振兴和岑隐父子俩大权在握,深受皇帝信任,今日曹由贤敢来拿人,自然是有所倚仗。

这杨五姑娘满口什么阉人,这要是传到了岑氏父子耳里……

想着,众人不由心里打了个寒颤。

那厂卫不怒反笑:“杨姑娘还是省点口水吧。我们东厂说一不二,杨姑娘请回吧!”

杨云染却不为所动,她都在众目睽睽下放了狠话,今天她要是再退一步,那脸都要丢光了!

杨云染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挺了挺肚子道:“我就是要去呢!”说着,她拎起裙裾就要上马车。

她就不信,东厂的人敢对她下手,她腹中可是怀着龙子的,万一这天家血脉有了闪失,他们区区东厂担待得起吗?!

“那就得罪了。”厂卫随意地抱了抱拳,两人同时出手,两把刀鞘在杨云染身前交叉,挡住了她的前路。

“让我过去!”

杨云染推搡着刀鞘想往前走,可是这两个厂卫就仿佛两座大山屹立在那里,她根本就撼动不了一分。

“放肆,让我过去!”她怒道。

身形伛偻的马夫战颤地缩在那里,想走又不敢走,想留更不敢留,觉得今日这差事简直是要命。

杨云染对着两个厂卫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四周的其他姑娘神色各异,各自交头接耳,那目光中有轻蔑,有狐疑,有审视,也有震惊。

毕竟现在杨云染正是得宠的时候,还怀着龙种,东厂拿下她的丫鬟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对她出手!

这到底是东厂不知死活,还是有所倚仗呢?!

这么一出好戏看得端木绯津津有味,早就忘了踢毽子的事。

不止是她,舞阳也是笑眯眯的,嘴里似是自语地说道:“难得东厂行事对本宫的胃口!”

“大皇姐说得是,本宫今日算是对岑督主另眼相看了。”涵星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

端木绯当做没听到,笑吟吟地转移话题道:“涵星表姐,你再教我别的踢法吧。盘毽子我已经会了,虽然还不熟练,不过没关系,以后我可以自己慢慢练。”

舞阳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涵星教了那么久,才只教了“盘”毽子。她瞥了涵星一眼,心道:也是,就如同会读书的人不一定会教书一样,涵星自己擅长玩毽子,不代表她就会教人啊!

舞阳干脆就抢在涵星前说道:“绯妹妹,我来教你吧。”跟着,她又打发涵星去跟云华、丹桂她们玩。

涵星隐约从舞阳的那个眼神中体会到了什么,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大皇姐很快就知道她的苦了!

育人子弟还真是不易!以后她要对几位太傅客气点才好!

“绯妹妹,你看我给你演示,‘拐’就是用脚外侧踢毽子,你可以一下‘盘’,一下‘拐’。”舞阳熟练地给端木绯反复演练了好几回,“你来试试。”

舞阳把手中的毽子递给了端木绯。

端木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手里仿佛捧着什么金贵的宝贝似的,然后轻轻往上一抛……

眼睁睁看着端木绯脚下的毽子“活泼”地上天下地掉了个遍,甚至还差点“飞”到了丹桂的发髻上,舞阳也沉默了。

其他几位姑娘见端木绯似是不得要领,也都自告奋勇地跑来指点,让端木绯好生体会了一番众星拱月的滋味……

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端木绯身上,倒是没人在注意杨云染,也唯有端木绯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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