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那个竹编箩筐前,俯身一个个地挑捡起木球来,垫垫这个,试试那个……似乎在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趁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封炎身上,李廷攸抓住机会悄悄地走到了端木绯身旁,压低声音问道:“绯表妹,你可想到了什么?”

端木绯抬眼看着他,乌黑的瞳孔中在灯光映衬下闪着耀眼的光华,她也不卖关子,缓缓地说道:“滇州可能出事了……”

闻言,李廷攸不禁双目微瞠,眸光快速地闪了闪。他是聪明人,只是端木绯稍微一提点,就一下子就想到了滇州可能出什么事。南怀……

端木绯卷着一缕头发,笑眯眯地接着道:“攸表哥,皇上这是不放心外祖父和大舅父他们,所以才会到哪儿都把表哥你带上呢!”

李廷攸的眼眸瞪得更大了,浑身微微僵直,眸底暗沉如一汪幽潭。滇州危急,这可是一件足以令大盛震上一震的大事!

“攸表哥,你先别妄动。”端木绯又提醒道,“反正,表哥你最爱装了,现在装忠心就行了!”

端木绯对他眨了一下右眼,浓黑的睫毛扑扇如蝶翅,那眼神仿佛在说,表哥,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李廷攸原本心中的震撼被她三言两语一扫而空,嘴角抽了抽,脱口道:“表妹你真是客气了,要论‘装’,我哪能比得上表妹你啊!”

“……”端木绯忍不住朝他瞪了过去,两眼瞪得浑圆。

以为你眼睛大吗?!李廷攸也不客气地回瞪她。

就在这时,急性子的涵星在一旁忍不住催促封炎道:“炎表哥,你到底挑好球了没?”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看得她心烧得慌!

封炎看也没看涵星一眼,自顾自地把双手中的两个木球比了比,心道:他要让蓁蓁知道他玩木射可比君然那家伙厉害多了,当然不能轻慢。

封炎沉吟了一瞬,这才果断地扔掉了左手的那个球,然后就期待地朝端木绯看去,见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心口登时如小鹿乱撞般跳了几下。

接下来,他得好好表现才行!

封炎优雅地站定,然后一气呵成地将木球抛出……

在一阵凌乱的撞击声后,只剩下五根黑色的木桩还伫立在地上,四周瞬间就响起众人热烈的掌声,连端木绯的小手都拍得有些发疼。

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充满了崇拜,似乎在无声地表示着,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君然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的碧芳酒哀悼了三息,很快就又振作了起来,拿起自己的折扇摇了摇,笑眯眯地说道:“端木家的小丫头,你看阿炎的玩木射的本事比本世子要强上那么一点点,干脆就让他来指点你好了!”

君然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对着封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阿炎,他这朋友够意思吧!奔霄的小马是不是该优先考虑他啊?

封炎的嘴角就翘了起来,难得觉得君然这家伙还算会说话。

封炎又从筐里拿起了一个木球,看向端木绯笑道:“端木四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

言下之意就是他要指点端木绯玩木射。

嫌弃?!端木绯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那也不敢嫌弃封炎啊!

她要是敢嫌弃他,万一又被他惦记上了,那她这次的迎春宴怕是别想安生了!

端木绯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笑吟吟地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劳烦封公子了。”

“不麻烦不麻烦!”君然在一旁故意说道。阿炎这是巴不得,又怎么会觉得麻烦呢!

舞阳也是笑着附和道:“绯妹妹,你不必和炎表哥那么客气。”说着,舞阳对着封炎投了一个同情的眼神,要指点绯妹妹那可不容易啊。

封炎只是笑,俊美的脸庞在宫灯的莹莹光辉中泛着一层珍珠般的光泽,眉眼精致得仿佛画中的人儿。

端木绯慢吞吞地走到了封炎身旁,封炎拿着那个木球,就对她说了一番话,从如何站立,如何滑步说到如何摆臂掷出,以及木球滚动的线路,还特意为她又演示了两遍投掷之法。

端木绯很快就听得入了神,不时地点着头,小脸上全神贯注,认真极了。

然而,等她再次出手的时候——

第一球落了空。

第二球击中了一根红色的木桩。

第三球击中了一红一黑两根木桩。

“很好,每一球都有进步!”封炎一本正经地赞道。

至于君然,已经不忍直视了,阿炎这家伙根本就是在睁眼说瞎话!

君然摇摇头,饮了口酒水,就听封炎接着道:“端木四姑娘,你学的可比君然当年初学时要好多了!”

闻言,君然嘴里的酒水差点没喷出去,无语地再次朝封炎看去。

他堂堂简王世子英明神武的形象不容玷污!

君然咽下酒水,刚想反驳,就见封炎淡淡地朝他抛了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是,还要不要小马驹了?

君然在心里把小马驹和自己的形象放在秤上秤了秤,有了答案,欲哭无泪地点头道:“是啊,端木家小丫头,本世子当年还不如你呢。”

原来君然也是连木射都玩不好啊!这还真是看不出来。舞阳一脸同情地看着君然。

李廷攸忍俊不禁地笑了,他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摸着下巴轻声嘀咕道:“现在……还是零分吧?”

这一句话端木绯和封炎没听到,舞阳和涵星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朝他瞥了一眼。

哎,可不就是吗?!

端木绯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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