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知道当日三皇子、岑隐、封炎几个也在九思班。

岑隐既然知道了,那么,这件事必然瞒不住皇帝的耳目。

谨慎起见,耿海决定低调处理。

如今,西北、北境各族来京朝贺,京中可谓鱼龙混杂,耿海打算想先静观一阵子,好歹等过年后再说。

他也好生叮嘱了家人,无论谁来送礼,全数都不收。

没想到内宅失火,妻子竟然违背了自己的意思!

”国公爷,那位孙真人是真神仙。“耿夫人看出耿海的不悦,急忙为自己解释道,眸子里闪着异彩。

不同于耿海,耿夫人从听闻女儿是凤命后就喜不自胜,又听闻了平津伯府那个撞邪的小公子的事,所以就按捺不住了,一早趁着耿海不在,悄悄去了趟真元观。

在没见到那位孙真人前,耿夫人心里多少还有几分怀疑,去了真元观也没表明身份,只说自己姓史。

那位孙真人一身仙气,不食人间烟火,一见面就说她眉目清奇,贵气逼人,应该是位一品诰命夫人,贵不可言。

之后,孙真人就问了她的八字,掐指一算,算得她最近遭了小人,因此——

”……夫人最近可是时常头晕目眩,失眠盗汗,夜晚连连惊醒?“

”夫人也别太过忧心,夫人乃是大富大贵之人,身旁也有贵人相助……等等!夫人的女儿是凤命!“

”夫人难道是耿……“

孙真人只是寥寥数语,说把自己的事全数说对了,耿夫人当下心里就信了九成。

孙真人那是活神仙,似乎看出了自己心中犹有疑虑,就悄悄透露了一点天机。

耿夫人回府后,就心神不宁地等待着,等到孙真人所说的未时,果然有一道紫气从女儿的院子上划过……

孙真人所言全部都应验了,一丝一毫不差!

耿夫人的心里再没有一点怀疑,把今日发生在真元观的事全数告诉了耿海,也包括紫气东来之象。

”国公爷,我们的莲姐儿真的是天凤命格。“耿夫人神采焕发,声音都微微颤抖着,”将来会入主中宫,母仪天下!“

只要想到这一点,耿夫人的心跳就砰砰加快,双掌合十,巴不得立时去拜拜菩萨和列祖列宗。

但凡是富贵人家,越是信神佛、信命运,都会在家里设佛堂,供奉佛菩萨,祈求上天神灵的庇佑,祈求为家中带来好运。

耿夫人也不例外,多年来都笃信佛法、笃信命数。

”……“耿海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觉得妻子实在太不成气了。

在他看来,世上哪有那么多活神仙,那个姓孙的道姑始终不能全信,哪怕现在耿夫人说这么多,他心里还是有六成怀疑。

天命凤女。

耿海对此也并非是不动心,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位高权重,但是皇帝打从一开始对他就留有一丝防心,所以,他一直没有把女儿嫁入皇家的打算,前面几个女儿的婚事都是选了门第合适、门风清正的人家低嫁了。

所以当初才会为莲姐儿挑了慕瑾凡。

没想到莲姐儿竟然有”凤命“……

耿海心动了。

他也有心借着凤命一说为女儿造势,但是,过犹不及他还是懂的,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让这件事成为焦点。

偏偏妻子太沉不住气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耿海沉着脸训道,”总之,什么天命凤女、紫气东来的事,以后都不许再提。那些送礼来的都不许收,收下的,就都给我退回去!“

想起方才府前闹哄哄的样子,耿海就更烦躁了,又道:”还有,这些日子就别让莲姐儿再出门了,省得又惹事上身。“

耿夫人本来满心欢喜,却被耿海泼了一桶冷水,心里有些不服气。

她以为他不信女儿是凤命,争辩道:”国公爷,女儿是凤命,这是天大的喜事,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真是妇人之见!耿海揉了揉眉心,觉得有些头疼。

说话间,一个着蔚蓝云纹锦袍的青年缓缓地朝正厅方向走来。

瑟瑟寒风中,俊朗的青年缓步徐行,正是耿安晧。

耿海看到儿子来了,如释重负,有些道理跟妇人真是说不清。

耿夫人同样一喜,觉得来了助力,拉着儿子立刻就是噼里啪啦地一通抱怨,觉得自己既委屈,又不服气。

耿安晧本来也是为了这事来的。

他和耿海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彼此的瞳孔里看到了同样的顾忌。

”母亲,您莫急。“耿安晧柔声安抚耿夫人道,”这件事总要慢慢谋划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总不能让皇上觉得是我们耿家非要嫁女儿入皇家。“

儿子的话耿夫人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一些,她有些犹豫,捏了捏手里的帕子。

见母亲的神情冷静了不少,耿安晧话锋一转:”母亲,您有时间替妹妹张罗亲事,不如也想想儿子,儿子都二十二岁,膝下还没香火呢。“

一说到长子的婚事,耿夫人就发愁,念念叨叨地说道:”你啊,我哪里不顾你了,都给你说了几个人家了,你个个都不满意,一会儿嫌弃这个,一会儿嫌弃那个,总能挑出鸡毛蒜皮的毛病来。“

耿夫人越说越是心烦,她这个儿子啊,委实是挑剔,说这个姑娘长得矮胖,那个姑娘是大饼脸,给他寻个苗条的瓜子脸,他又嫌人家姑娘声音难听……

这儿女真真是上辈子来讨债的!

耿安晧搀着耿夫人笑眯眯地往外走,道:”母亲知道儿子想想娶谁的,“他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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