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也补上吧?!

即便到时候季兰舟心有不满,王家也站着大义,论情论理,王家都没错,甚至于,如果季兰舟咄咄逼人,只会毁了她自己的名声!

这么一来,王家就能名正言顺地把这笔巨款从季家的口袋里掏出来!

只是想想,宣武侯就觉得心口一片火热。

那可是足足八百万两银子,一旦事成,这笔巨款以后就不再是季兰舟的,而是属于他们王家的!

宣武侯眯了眯眼,暗暗地攥紧了拳头。

封炎似笑非笑地瞥了宣武侯一眼,笑眯眯地吩咐身旁的小弟:“蒋冲,还不赶紧去搬把椅子来,别累着祖父。”

蒋冲乐呵呵地应了,贴心地对那中年管事说道:“你们忙,我们自己去搬就好。”

“……”中年管事无言以对,他们确实在“忙着”救火,可是也不能让生人在他们侯府到处乱窜啊,他只能亲自带着蒋冲几人去最近的一个厅堂搬了两把圈椅过来,一把给端木宪,一把给封炎。

“祖父,您坐下,”封炎孝顺地先请端木宪坐下,“慢慢‘看’。”

说到最后一个“看”字时,封炎飞快地对着端木宪眨了下右眼,意味深长。

端木宪坐下了,目光复杂地看着那前方的库房,短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火烧得又旺了不少,明明王家人“拼尽全力”地在救火。

端木宪眸光微闪,倒是真定下心来看了。

“啪嗒,啪嗒……”

明亮的火焰疯狂地跳跃着,舔舐着焦黑的墙壁与房梁,

如群魔乱舞般,库房里传来了烧焦的房梁坠落的声音,砸在一边的墙壁上,撞得那库房摇摇欲坠……

烧吧。烧吧。可以烧得再凶猛一些!

宣武侯外表平静,内心深处却在激动地嘶吼着,橘红色的火苗映在他瞳孔中,如同他心底的那股野火般,越烧越旺。

他并不觉得他们做错了,他们王家也并非无情之人……这一切都是季兰舟的错,若非是她咄咄逼人,自己又何至于出此下策!

明明这些年来,自家对季兰舟一直都这么好,季兰舟却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心意!

也许,这就是命。

季兰舟的体内虽然流着王家一半的血脉,但是她终究不姓王,也注定不是他们王家的人。

想着,宣武侯的眼神愈来愈阴冷,难掩其中的野心。

这次南巡,二皇子竟然邀了次子王廷惟一同前往,上次女儿王婉如说了,三公主看上了次子,说不定次子有机会尚主,有了这样的机缘,季兰舟又算得了什么?!

是季兰舟不义在前,就别怪自己了。

太阳渐渐西斜,可烈火还在熊熊燃烧着,风又变得更猛烈了一些,吹拂着火焰,将周围的能碰到的一切都彻底吞噬,都席卷而去……

“快看,火被风吹过去了!”

“树……树烧起来了!”

“火烧到那几棵梧桐树了,快,赶紧扑火!”

“……”

中年管事这下真急了,下人们也急了,连忙把桶里、盆里的水往树上泼去,“哗啦,哗啦啦……”可是燃烧的树枝在高处,哪怕他们用尽全力泼水,水也根本就泼不到高高的树枝。

“兹拉兹拉!”

火焰随风摇曳,在树枝树冠上扩散得极快,树枝与树枝相连,随着风吹的方向,火焰一路往东北方蔓延……

没一会儿工夫,火就连成了一片,甚至烧到了一栋厅堂上,沿着厅堂又扩散至两侧的厢房,这一大片火张牙舞爪,映红了天空,彷如一大片火烧云盘旋在宣武侯府的上方。

连宣武侯父子也慌了神,脸色都变了。

烈火贪婪而疯狂,火舌所经之处,都是一片焦黑色。

“啪嗒,啪嗒……”

烧焦的树枝、瓦片、砖头、房梁……都在火焰中不断地坠落,然后是“轰”的一声巨响,库房的一边墙壁倒塌了。

照理说,这如了宣武侯的愿,可是他却笑不出来了,火势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封炎坐在圈椅上翘着二郎腿,故作无意地说道:“侯爷,这火怎么能烧成这样!该不会是有人故意纵火吧?”

蒋冲闻弦歌而知雅意,配合地接口道:“是啊,指挥使,以我这些年看了这么多走水的现场来看,烧成这样,没准是有人点过火油。”

“怎么会呢!”宣武侯心里咯噔一下,反驳道,“二位想得也太多了,只是正好风大罢了。”

宣武侯世子连忙吼道:“快救火,赶紧救火!!”

这一刻,宣武侯世子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侯府的下人们已经有点懵了,面面相觑,之前大管事曾经私下叮嘱过,让他们出工不出力的,装模作样就好,那现在,到底要不要出力?!

大管事连忙高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救火!救火!”他在“救火”这两个字上加重音调,反复强调,真是快被这帮蠢奴才气死了。

看着大管事气急败坏的模样,这些下人们总算迟钝地明白了他的意思,慌慌忙忙地继续救火。

然而,已经晚了。

火势已经太大了,即便是这一刻,他们真的开始救火,也来不及了,在冷酷的烈火跟前,人力是那么的单薄无力,那倒进去的一桶桶水根本就泛不起什么水花。

这片赤红的火海还在不断地蔓延,火龙咆哮着,肆虐着,把所碰触到的房屋、树木等等全数吞噬……

风呼呼地吹着,宣武侯父子几乎快懵了,冷汗涔涔,眼睁睁地看着火又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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