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淮郡王表示赞同,“还是汉江顺一些,沿途还经过这里,走黄河道需再有绕行了。”
“岳丈大人,你将图样交给了谁?”
“宏炯舰舶修造厂的国元钧。”
“给他好,但需要略作改动,样式已是极好,我很满意,但关键部位需要钢质加固,我需要面见国元钧,将改动部分标注出来。”
“交给我吧,你只需在图样标出来即可!广州一行,我看今晚动身吧,鄂州城若有未曾解决之事,也一并交给我。”
李之点点头,望向子石道长,将关于护送临淮郡王返回长安城一事道出,此人修为已经提升,与他而言,也没有继续跟随南下的必要了。
子石道长毫不迟疑地应下来,“我马派人去天柱山,将大长老成昊焱招过来,李先生走后,通云洞暂时交由他打理,我自长安城返回,也在此地逗留一段时间!”
“还有那位云阳伯,目前此人刚刚境界不久,需要一段时间的根基稳固。让他在通云洞内修炼,等我自广州返回,顺道带走他!另外,我估摸着渡缘寺方丈光济也会在近几日赶到,切记暂时不要答应他进入通云洞,包括其他人,也要等我回来时再做定夺!尤其是光济和尚,私下里塞给他几块半月石,别的不用多讲。”
半月石即为那种灵性矿石,是因其纹理隐呈半月,几人商议后,才有的如此名谓。
整座矿藏,绝大部分被李之收了起来,仅余少部分,留在了通云洞内,好用做遮掩地底灵脉之用。
接下来一番商议,是在饭桌进行的,等到李之一行人路,已是戌时将过。
还是一行四人,不过少了子石道长,多出来一位叫做贝满山的广东贝家人。
这人是位一级大师,乃贝正贝泰清返回广州后,由家主贝云贝善行亲自派遣过来,既为了表示尊重,也起到引路作用。
原本他早在十几日前赶到了,但因李之一时间无了踪影,导致此人于鄂州城多等了很长时间。
不过他对李之一行三人是不敢稍有怠慢的,只是修为,他们是此人的前辈了。
路李之才与这人有过仔细交谈,原来贝正在自己进入八分湖底的头天晚动身了。
回到家谈及此事,贝家相当重视,不仅因为李之的即将到来,还有关于贝正二叔贝行贝汉柄的叵测用心。
当晚召开的家族会议,贝行贝汉柄,以及直系家眷被剥夺贝氏姓氏,驱离家门,断绝一切血脉关系。
这种处理结果不能说说多严苛,却也是任何家族势力因尔虞我诈,权谋倾覆行为后最严重的后果之一。
剥夺姓氏,也意味着家财物不得擅自带走,包括女眷自小佩戴得金银首饰,等如说贝行一脉,已从此沦为下等贫民。
但不这样做,不足以起到足够震慑效果,原本贝家可不止贝行一家与家主不太同心。
而且此人所做之事,往小了说,会引起弥睿与李祥间直接反目成仇,贝正父亲贝品贝汉良因受牵连,失去继承大权;往大里说,意图左右堂堂一等公,并使之陷入地方官权势争斗,在阶级等级极为严格的唐朝,这可是砍头重罪。
更不要说李之还是位疑似宗师境界者,此类强大人物,挥手间能灭掉整个贝家,一旦李之对此阴谋有所不察,从而引出来一系列变故,这位宗师境实力的大人物,若是盛怒了,可是会惊天动地的。
“我们贝家家主说了,从此归属于李先生一系,今后贝家一切,任凭李先生自由取用!”
贝满山让李之吃了一惊,显然贝家的反应,远超自己之前想象。
一旁的孙思邈听后,却只是淡淡一下,只是一名宗师境,足以让贝家如此豁得出去了,那可是连当权者都要忌惮三分的绝强者。
何况李之在朝地位同样如日天,身后还有阿拉伯帝国那种隐性依仗。
贝家便是正宗皇亲国戚又能如何?承蒙圣列土封疆已是照应极致,而贝家这样的世代经商家族,跟随在李之身边,至少有机会把生意开办到全世界。
况且还会因为李之,令贝家从此与修炼界有了极深关系,后人多出来一位修炼大能,可是多出位封疆大吏还要实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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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此地距离广州有两千里之遥,一路不吃不喝,总要给马匹留出来体力恢复时间,这样一来,再快也要三天三夜才能赶到。
因此有了贝满山这位向导,知道那一条道更便捷,能省出来至少半日时间。
而这人有极善于观人颜色,面面周到,所以一路李之三人对他好感猛增。
等终于到了广州城,贝满山已与三人混得极熟,尤其很得孙思邈赏识,竟是劝说其从此跟了李之算了。
李之当然乐于身边又多出位大师级人物,只是在未见到贝家家主前,一直对此模棱两可。
至于贝满山本人,反应也相当平淡,但李之能通过探识,得知其心下意动时的心理波动,显然一名修炼者,更希望跟随一位宗师境界强者。
此时李之三人在他眼,已然是名副其实的宗师境界,绝无半点疑似之说,贝满山再是贝家一名忠心耿耿老家臣,也希望自己实力得到快速提升。
唐朝时候的广州,因港口原因,聚留很多海商人。
但那时候的海商人,一般都有双重身份,海商和海盗,两者密不可分。
他们一手拿账本,一手持武器,在对方武力强大时,以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