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江畔。
看着沧江水似一根银色的带子穿过这里的一众崇山峻岭,陆志杰感叹的说:“依山傍水,真是个好地方。”
“老陆,要不你也在这里买栋别墅,以后我们就是邻居。”
顾念也在这里买了别墅,离秦琛的别墅差不多也是十里地之遥。他又说:“赶明儿我们退休了就都住在这里,一起喝喝酒、打打牌什么的赛过活神仙。”
陆志杰唇角微翘,说:“好啊。”
说着话,他把鱼线抛入江中。
来这里钓鱼的就不悔、如晦、顾念和陆志杰四个。不悔、如晦在远处。顾念拐了拐陆志杰的胳膊,用眼睛瞟了瞟不悔、如晦方向,说:“还嫉妒不?”
默默的看了眼不悔、如晦二人,陆志杰又看向水中的浮标,说:“嫉妒什么呢?先错的是我,如果不是婉婉,我和不悔……”现在都是夫妻了。
只能说命运弄人,先有一个陆婉婉从中搅局,后有一个秦如晦死而复生。
陆志杰笑得无奈,又说:“也许这就是命吧,我和不悔终究没有缘分。”
顾念拍了拍陆志杰的肩膀,说:“你能看开最好。”
“我看到了。”
“嗯?”
“不悔手中戴着戒指。”
顾念也看到了,那戒指戴在不悔的无名指上,很明显是求婚用的。他摸了摸脑袋,说:“说起来,我心里还有点不舒服。”
陆志杰挑着眉,煞有介事的看着顾念。
顾念又说:“虽然我、云业都是和如晦一起长大,但是这中间失去他的消息这么些年,真论起来他也算不上和我们一起长大。如今看着不悔和他在一起,总有种自己好好养的一颗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噗哧”一声,陆志杰笑了,“你敢不敢把这话说给他听到?”
顾念摸着脑袋,说:“我哪敢。只敢在背地里说说。”
话才落音,那边不悔‘啊’的一声,接着就见她急急的提了鱼杆上来,鱼钩上吊着一条好大的江鱼。
顾念和陆志杰相视一笑,双双放下手中的鱼杆走过去,就见如晦抓住了鱼,试图把那条鱼从鱼钩上取下来。
但是,鱼非常的滑,几次从如晦手中溜走。
“唉呀,真是养尊处优惯了,连鱼钩都不会下。”说着话,顾念捋着袖子上前帮忙,一下子就将鱼从鱼钩上取下,把鱼扔进了塑料桶中。
鱼在塑料桶中拼命的游着。
如晦暗暗的咬牙瞪了顾念一眼。然后他又笨拙的抓过不悔的鱼钩,小心翼翼的往鱼钩上挂蚯蚓。
这个挂蚯蚓是个技术活,哪怕如晦再怎么小心翼翼也将蚯蚓分成了几多段。顾念‘哈哈’笑起来,说:“如晦,你完了完了,连鱼饵都不会上。不悔要是将你弄的这个鱼饵抛下去,一见水就都散了,还钓什么鱼?”
如晦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我来吧。”陆志杰上前帮忙。他利落的取了蚯蚓,秒秒钟就穿好鱼饵。那蚯蚓穿在鱼钩上还是活的。接着,他利落的帮不悔将鱼线抛入江中。
如晦很郁闷,走到一旁坐在椅子中生闷气。
顾念为了报昨天那倮奔之仇,也没打算安慰如晦,而是拉了不悔坐下说:“你这个位子好,这么快就钓到鱼,你勤快点,我们今晚有没有鱼吃就都看你的了。”
陆志杰也坐到不悔的身边。
阳光中,不悔手指间的戒指不时的闪着光。
陆志杰指着戒指,说:“不悔,恭喜你。”
不悔微微一笑,又看向不远处的如晦,只见他似乎还在生闷气。唉,真是,多大的人了,越大还越小孩子脾性。
“志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会有人戴着你送的戒指。”
“嘿嘿”一笑,顾念说:“他,远着呢?到哪找一个和你一样好的女孩?太难了。除非克隆一个。”
不悔的脸一黑,踢了顾念一脚,说:“瞎扯淡,滚远点。”
顾念被踢中,冷哼一声,“就是不想我当电灯泡,不当就不当。”语毕,他起身,真的拍屁股走人。
这一年来,陆志杰和顾念成了铁哥们,也早已经习惯了不悔和顾念的这种相处模式,看顾念去了他们二人钓鱼的地方,陆志杰这才又回头看着不悔那浮在江面的鱼标。
“什么时候大婚?”他问。
不悔摇了摇头,“不知道。”
陆志杰讶异的看着她,又指着她的戒指。这意思不言而喻,婚都求了日期哪有没定的道理?
不悔说:“这戒指是求婚戒指也不算求婚戒指。”
陆志杰表示不明白。
不悔便将小时候她胡闹将这戒指戴在如晦手上的事说了。最后说:“如今戴着它就是想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看是不是仍旧还爱着对方。”
原来是这么回事。
陆志杰明白了,笑道:“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舒坦多了。至少你不会这么快就嫁给他。”
“呵呵,只怕不会如你所愿,很快不悔就会是我r国的王妃,你就死了那条心。”说话的是一直在不远处生闷气的如晦,他有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忍不住出声。
“嘶”的一声,不悔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掷向如晦,‘啪’的一声,水入江中溅起水花,水花悉数落在如晦的身上。她说:“谁要当你r国的王妃,你做梦。”
看着不悔如此小女儿举动,陆志杰到底在心里叹了一叹,果然,眼前的秦不悔才是真正的秦不悔,而原来在他面前的那个宁不悔,虽然活得大气、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