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玖满是愤恨的离开后,女皇又看向了永亲王:“对于此事,你可有意见?”
“回母皇,儿臣自当尽心尽力的帮扶他们夫妻。”
“那就好!”女皇一抚袖:“你们三人退下吧!”
永亲王三人走后女皇望着两人道:“你们过来吧,让朕瞧瞧。”
两人手拉着手起身来到女皇面前。
“你可后悔?”女皇望着齐安歌:“江山美人其实不冲突的。你们俩其实也不比他们夫妻差的,他们能做到的,你们也能的。”
“回陛下!”齐安歌恭敬道:“安天下安歌不如安平王。”
“是吗?”女皇微微一笑:“就这么拱手让人了?日后他要加害于你呢?你如何自保?”
“他不会!”齐安歌忙道:“以安歌对他的了解他定然是心怀天下的明君。”
“天真!”女皇白了齐安歌一眼:“朕派人观察你们俩多年了,才下了这么个决定。既然你们无心皇权那就让贤吧。朕的时日不多了。天下如何朕也看不到了。希望一切如安平王说的那样,天下和齐安歌。他用他父王的英灵以及母妃的寿命发了誓,终其一生以及子孙后代都会善待天下,善待你夫妻二人以及你们的后代。朕累了。你们去吧!明日就启程吧。”女皇说着缓缓合上眼眸。
他们才走到殿门口女皇又道:“出去走走吧日后只怕你们是再没机会来这个皇宫了……”
齐安歌拉着她的手走了出来。
此刻已经傍晚了,夕阳余晖洒在皇城金顶的宫殿之上甚是耀眼。
“没想到陛下也相信誓言……”走了段距离齐安歌喃喃道:“你说她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不管她想说什么,重点是我们想要什么。”她驻足仰头望着齐安歌:“你真的舍得?”
“有舍才有得。”齐安歌垂头望着她笑道:“再说了,陛下已经明说了,已经观察我们很久了。说明我根本不是那块料。只能说明陛下开明的很。”
“这是其中之一吧。”她淡淡笑道:“或者和我们的身世也有关系。”
“你是说陛下不喜欢雪族是不是。”齐安歌抬头看了看四周并无行人才继续道:“不管如何,如今大局已定。也和我们此行的初衷一致。等去了苦海取了玉玺,我们也算功德圆满了。”
“走吧!”她也看了看四周轻声道:“我们再看看这些金顶的宫殿吧……”
两人顺着宫道一路向北,才走至那颗最大的夜明珠前就见一个白影一闪来到了他们面前:“可还记得我?”
白衣飘飘长发及腰,面如白雪,双眸似波,神情微寒。
她微微一愣,眼前的女子着实有点眼生:“你是……”
“悦风呀!”齐安歌反应倒是快:“你长大了,真是少年老成了。”
继荀圣之后,悦风就是神使,那也是五年前的事了。如今悦风是以什么身份留下的?
看出了她的疑惑,悦风解释道:“老坊主出事后,陛下就不再用神使了。我也不过做了一个月的神使罢了。之后我便被陛下安排去看守废太子永和王了。此刻他正和荀圣了结恩怨。太过伤感,我便出来走,不想竟遇到故人了。”
她只知道老坊主死后,叶欢接了聚仙坊,聚仙坊也变成单纯经商了,总之势力大不如前了,人员流失也极为严重。
“别来无恙?”齐安歌笑道:“连我们小悦风都亭亭玉立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悦风在宫里多年,和荀圣又是熟识,她应该是最了解实情的,转念至此,她不由问道:“悦风,你可知道顾世钊大夫是怎么死的?”
悦风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除了每天向陛下汇报永和王的一切,其他的我都不得知道。”
不得知道,并不是不知道。
明白了这一点她亦笑道:“每天呀,那你可是用心了。”
就此一点足见女皇陛下身体健康的,那么早上的情形呢?方才女皇也亲口说她时日不多了……
她拉着齐安歌走了老远才忘记没有和悦风告别。转头看去就见那个白色的背影渐行渐远。
当晚,女皇留他们俩住在了神殿前的丹桂殿。当年她进入皇宫所住的宫殿。
这次她没有去泡仙泉,而是和齐安歌在楼上早早的入睡了。
昨夜奔波了整夜,加上白日太多的情绪,整夜她睡的并不安稳。
五年前第一次住这里她就做了许多的梦,这一次也一样。以至于第二天起来,她便觉得头晕目眩的。
齐安歌见她脸色不好连忙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不了!只是没睡好。今个不是要启程去苦海吗?既然有太华公主他们互送,自然是乘车的。路上有的是机会睡。”
第二天一早女皇便下诏将温玖所掌的兵权悉数交给了太华公主。
由于诏令颁布的突然以至于温玖的一些亲信将领均不服气。
但是大殿之上却不见温玖,纸些将领便以为温玖已经被女皇囚禁了,是生是死都不可知,纵使心里不服气,他们也不敢公然扛旨,少不得私下成群结队的讨论去了。
太华公主则是选了一支由旧日左丞相将领指挥的军队互送他们去苦海。
左丞相府被灭门后,左丞相手中的兵力都交给了温玖,温玖在女皇的旨意下将兵将进行了重新的调配,五年过去了左丞相的影响早已没有了。但是个别将领对温玖并不是特别的服气,就如太华公主选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