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杰有点头疼,尽管比起在正式场合发难要好得多,还算识大体,可陈母在这儿跟他纠缠不休归根到底是个麻烦事,在场的镜头那么多,随便来个谁不小心录一段,他又要红。
“这样,阿姨,等我这次出差回来,我跟雅洁约个时间,咱们在外面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顿饭,把该说的问题都说开,好吗?”
“怎么说开?”陈母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他,“你难道能离婚娶雅洁?我好好的一个闺女,恋爱都没谈过,难道跟着你一辈子做不见光的小老婆?”
“一切都还没有开始。”浦杰耐着性子柔声说,“昨天我也教育雅洁了,这么跟家人处理问题是不对的,这种事情没有家人的同意也是不行的。阿姨,我……我的情况的确不可能合乎您二老的标准,所以我也在劝雅洁。但您的女儿您应该清楚,她有股子倔劲儿,认死理,我的意思是,慈善基金的工作其实挺繁重,我正好最近忙要在国外断断续续出差好一阵子,这段时间,大家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这样不好吗?”
“可雅洁都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你没听她说吗,她要献身给你的慈善基金,以后都不结婚了!她还发誓呢,当着这么多人发誓呢!”陈母气得抬手就想捶他,结果正好看见走廊经过个人,不得不克制着放下。
“这些都可以解决。我保证,如果最后雅洁改变了心意,我的基金还是会交给她来打理。至于那个誓言,如果她真的找到了心爱的人想要结婚,我可以加大投入,那么模糊的一个目标,对外宣称达成也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浦杰微笑道,“第一年我们就预计布置建设一百家小学,二十所中学,这些年汉央情况本来就大有改善,有春蕾计划的数据,青苗行动的监督,善款的使用效率会很高,我想,雅洁应该不至于几年内就急着结婚吧?”
“我还想让她二十五岁之前就嫁人呢!”陈母气冲冲说了一句,抬起胳膊擦了擦眼角,大概觉得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场合,扭身踩着不太合脚的高跟鞋咔哒咔哒走了。
浦杰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到孟庆铎开门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刚上过一个大号。他一边洗手,一边笑道:“行啊妹夫,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我还怕你们说个没完,我在里头不好意思出来,别人怀疑我被水冲走了来救呢。”
“是阿姨知道轻重,真闹起来,我也没办法。”浦杰苦笑着跟他并肩往外走去。
一般人似乎不会跟大舅子讨论出轨问题,可他对孟庆铎,始终难以树立起保持戒备的心思,总感觉俩人不知不觉就有了一种近似于狐朋狗友的微妙默契。
“所以我一直纳闷,你说说,你总是招惹这种好人家的闺女干什么?”孟庆铎的口气的确非常疑惑,“我也不是没了解过,你看看,沐华,薛安,这俩都没给你找什么麻烦吧?我送给你的小律师,最近见她也像是尝过肉味的女人了,别告诉我不是你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