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工,你的首要任务是住院治疗!”林晨凯拉着小胡的手关切地说道,“至于说你所说钱曼娟同志的案子,只要是符合受理条件,我想县法院是一定会立案的。”
说到这里,林晨凯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廖行礼,对小胡说道:“廖局长还是我们天北县政法委副书记,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他亲自负责。倘若天北县法院那边拒绝立案又没有正当理由,那么我们一定会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听到林晨凯这样保证,小胡一颗心这才放在肚子里,不住声地向林晨凯和廖行礼说道:“林书记、廖局长,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啊!”
这时候天北县人民医院的救护车也赶到了现场,在林晨凯的指挥下,医护人员把小胡抬上担架。在临上救护车之前,小胡把钱曼娟叫到了身边,伸手指着林晨凯和廖行礼,说道:“小娟,林书记和廖局长已经向我保证了,你有什么冤屈,明天就可以到县里法院去起诉。”
说到这里,他又伸手指了指包飞扬,说道:“倘若林书记和廖局长说话不管用,你就去找我们包组长,我相信我们包组长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说着小飞扬,用乞求的语气问道:“包组长,是吧?”
“胡工,你就安心地去做治疗吧!”包飞扬说道,“林书记是天北县一把手,他答应你的话,又怎么可能不算数呢?不过呢,倘若你真的不放心的话,我答应你,帮你监督着他!”
听包飞扬这样保证,小胡这才放下心来,任由救护人员把他抬上救护车。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算是初步得到了解决,至于后续和林晨凯的沟通,肯定不能放在这个大庭广众的场合下进行,所以再留在现场也无任何意义。不过在包飞扬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他问钱曼娟道:“你今天晚上有地方休息吗?”
经过今天晚上这么一闹,连丁昌根都被抓进去了,钱曼娟作为今天事件爆发的起源,肯定是无法再回到丁家,包飞扬既然受了小胡的嘱托,肯定不能就这样把钱曼娟留在街头不管。
钱曼娟缓缓地摇了摇头,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和恐惧。她虽然在天北县生活了整整十年,但是在丁昌根严苛的控制下,根本没有机会交到真正的朋友,即使有几个普通的朋友,但是这个时候丁昌根因为她被抓了起来,这些普通的朋友又怎么敢收留她呢?至于说回丁家,虽然说丁昌根的父亲丁群众到东北出差去了不在家,但是丁家的其他人,甚至是丁昌根的那些狐朋狗友又怎么会饶过她呢?倘若今天晚上他们过来和她算账,钱曼娟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于是包飞扬就把目光望向林晨凯,林晨凯顿时心领神会,用手一指钱曼娟,对廖行礼说道:“老廖,一事不烦二主,这件事情,这个问题还得由你负责来解决!”
廖行礼沉吟了一下,说道:“县武警中队那边有几间空房子,是用来接待来探亲的官兵家属,房子就在武警中队的大院里边,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如果住在那里,安全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条件有些简陋,不知道……”一边说着,他一边看着钱曼娟。作为天北县公安局长,廖行礼虽然不像天河市局局长兼任市武警支队第一政委那样在县武警中队兼职,但是和县武警中队之间的紧密联系却并不比市局局长和市武警支队联系少,所以像这样安排一个人住进县武警中队用来接待探亲家属的房间里,根本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他只要一个电话过去,不管是武警中队长还是武警中队的指导员,都会照办的。
钱曼娟这个时候只求能有一个安全的住处就好,哪里还会介意条件简陋不简陋?她连忙点头说道:“只要有一张床能睡觉就行,别的什么条件都不需要!”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派人送你过去。”廖行礼说道,“明天早上,我也会派人过去接你,陪你到天北县法院立案。”
说着廖行礼招手叫过来一个自己的心腹干警,让他马上把钱曼娟送到武警中队去,“你就告诉李中队长,就说是我的交代,一定要负责好钱曼娟同志的安全问题!”
把钱曼娟送走之后,廖行礼就带队赶回县局,要连夜审讯丁昌根、张胡子和那三十来个丁昌根的手下。正如包飞扬判断的那样,丁群众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是因为丁群众到了东北出差,这个时候无论是丁家的人还是丁群众手下的亲信干部都联系不到丁群众,所以廖行礼要趁着这个时候突审丁昌根和张胡子,第一时间拿到口供,只要坐实了丁昌根殴打小胡的事实,那么即使丁家那边联系上丁群众,林晨凯和廖行礼也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飞扬,这个时候你回去肯定也睡不着吧?”林晨凯笑吟吟地望着包飞扬,说道,“正好我办公室里有一罐特等明前毛尖。你跟我一道过去尝一尝?”
包飞扬这个时候心里有一肚子问题要问林晨凯,他也知道,林晨凯肯定也有很多话要对他说。于是就点头笑道,“正好,我也有段日子没有喝到正宗的明前毛尖了,林书记你既然还藏有存货,我不去尝一尝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于是包飞扬把车钥匙扔给站在旁边早已经被此起彼伏的变化看得眼花缭乱的小张,让他叫考察工作组的司机过来把道奇商务车开回去,包飞扬则跟着林晨凯一道上了林晨凯那辆黑色的蓝鸟,往天北县委大院去了。
路上林晨凯没有开口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