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周令雄、黎平、杨不凡、游风、梁书峰、刘猛等人,上午还能装模作样、饶有兴致地盯着周家、刘家等半老头口沫横飞的样子愣愣出神,下午则早早就销声匿迹了。
刘家主、段家主、周家主、苏帮主、张家主等人对台下众青年才俊的表现了然于胸,不禁对华枫等人又高看了几分。
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必能做人所不能做,举人所不能举!
周家四兄弟对明日的比武切磋,也第一次重视起来,不再认为华枫六人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心下隐隐有些担忧。
……
一天的讲武座谈,就这样古井无波地平静结束。
至于多少人有收获、有感悟,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照表面上看,大部分与会者都是一副如遭当头棒喝、如大梦初醒、颇有斩获的模样,满脸喜悦之色,也是给足了那些半老头面子。
华枫一行六人依然是面色平静离开,然后一路谈笑风生地回到“好运来”客栈。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晚饭后六人聚集在一起,将一天的收获与之前所学所悟两相验证,还真有所收获。心中对这些半老头在武学上的独到见解也是非常佩服,也不由对明日的切磋多了几分期待。
说不定还真能取人所长、补己之短。
……
翌日一大早,当华枫等人在万众瞩目中,再次来到周家演武厅时,厅内观众区已是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此时周家的演武厅已是被分为四个区域,分别为:比试区、裁判区、休息区和观众区。
为防止误伤观众,比试区的擂台早已加高加固,周围还围上了细细的铁丝网。
三丈高的擂台高高矗立在大众炙热的眼神前,显得既有些空旷,又有些压抑,还有些神秘。
伴随着阵阵尖叫和诸多复杂的目光,华枫等六人神态自若、不紧不慢地步入休息区,很是淡定地安然入座。
九时许,周家现任家主周道龙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快步走上擂台,干脆利落地抱拳四周一揖,提气朗声道:“各位朋友,一年一度的比武切磋马上开始!我和大家一样,也是期待已久!”
待观众热烈的掌声停歇后,周道龙接着讲道:“不啰嗦了,现在简单讲解一下规则。为方便一些多面手参加多项角逐,为方便各位观摩,比试逐项进行,不同时展开。”
其实,还有一个“方便”周道龙并未言明,也不可能言明。那就是为方便周家敛财!因为比武切磋的时间拖得越长,门票收入就越多。
但即便他不说明,大家也是心照不宣。
停顿片刻后,周道龙接道:“每场比试结束后,获胜者有盏茶时间用来调息和恢复体力,以迎接后面的挑战。每项比试坚持到最后的胜者即为擂主,也就是该项的头名。”
周道龙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而每项比试结束后,均约有一柱香的休息时间,用来给参加多项角逐者调息。除拳脚外,每项比试不可夹杂其他武技。比如刀法比试中,不能使用暗器、毒药等。”
说到这里,周道龙停顿了片刻,双目凌厉地巡视了全场一圈,接着说道:“裁判就由我们这些半老不死的老头轮流担任,在参赛者生命无虑的情况下,裁判禁止出手干扰比试。希望参加比试的各位青年豪杰慈悲心肠,点到为止。当然,刀枪无眼、拳脚无情。上台比试,如有损伤,也属正常。还请各位青年才俊上台前要仔细思量!”
周道龙又是停顿了片刻,面色和善地看了休息区一眼。接着语带激动地高声道:“下面,由我担任第一场拳法比试的裁判,请擅长拳法的青年才俊上场!”
话音甫落,在现场雷鸣般的掌声中,一条瘦小的身影迫不及待地从休息区一纵一跃,如山间猿猴般灵活敏捷,转眼间已是站立擂台之上,双手一抱拳:“黔江猴拳门弟子候小权,先来献丑引玉,请高手赐教!”
其第一个出场的勇气,加之动作、相貌、门派、姓氏均与猿猴颇有渊源的特点,搏得台下掌声一片、笑声一片,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原来此人乃刘猛力邀而来,性格最是猴急,实为学猴拳的合适人选。
“枪打出头鸟!”
休息区参赛群英都不想当出头鸟,均是按兵不动。
三息、五息、十息……
时间飞速流逝。
见仍无人上台应战,负责此项比试的裁判周道龙不由皱起眉头,候小权也是不断地抓耳挠腮,既急不可耐,又得意洋洋。
台下,诸多观众也是颇感不耐,发出的阵阵嘘声,一浪高过一浪。
见此光景,周令雄不得不以目示意,让游风上场。
本不想过早露脸的游风无奈起身登台,在现场观众稀稀拉拉、有气无力的掌声中,游风抱拳向四周一礼:“昆明六合拳游风。”
又转头向候小权一拱手:“请赐教!”
周道龙也是早已等得不耐烦,立即宣布比试开始。
候小权果然猴急,闻声骤然欺身而进。
一时之间拳拳相交,“碰碰”之声不断。
俩人可谓是棋逢对手。
猴拳讲求以快打快、寻机而动。
六合拳讲求稳中求胜、以静制动。
擂台上很快形成了一个满台跳跃攻,一个固若磐石守的局面。
在大众看来,处于守势的游风宛如海中礁石,在候小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海浪”不断冲击下,若隐若现,但就是岿然不动!
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