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小丫头的尸体从河里被打捞起来后,阿庸整个人就受了非常大的打击。
她总觉得,那个小丫头,是因为她而死的。
而大家都知道,那个小丫头,到最后,都难免一死,和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最多是她促进了这件事。
然而,阿庸虽然在外面走了很久,但是被她爷爷保护得太好了,心地非常单纯。
对于这种与人命有关的事儿,她心态一时转换不过来,难受是难免的。
苏倾城劝过她,云铛也劝过,甚至苏倾城还请了她的爷爷来,最后大家都劝不了。
这种事儿,只能她自己想清楚。
如果她自己想不清楚,那么任何人说,都是没用的!
云铛闻言,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没有看到她了,不过听人说,她好像往后山去了。”
苏倾城叹了一口气,她想起了当初在相国府,凌氏死的时候,她心中的难过。
“如果你看到她,也别想着劝她了。这种事儿,只能她自己想清楚我们旁人也说不了什么。”
云铛听到苏倾城的这句话,点了点头。同时,心里又忍不住的感动。
苏倾城是主子,担心她们这些奴婢的情绪,本身就已经是恩赐了了。
从苏倾城对三剑女和于剑女动手的那一刻开始,或许她就已经将苏倾城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士为知己者死。
而她们这些奴婢,也能为将自己看成人的主人死。
云铛想了一会儿,才道“夫人,这一次,阿庸如此,是她的错。可是,还请夫人看在她擅离职守,是有原因的。不要怪物于她!”
云铛虽然知道苏倾城应该不会怪罪阿庸,但是,还是想要得到对方的肯定答案。
她知道,换成另外一个主子,根本就不会管你是因为什么擅离职守。
总之,在他们心中,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你放心,你们对我来说,可不只是下人。”
相处久了,哪怕是一条狗,都会有感情。更别说,还是两个朝夕相处,以她的命令为主的人。
而且,对于阿庸,她总是纵容的。
她不能过的人生,哪怕看着别人过,也是好的。
肆意……
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已经永远不可能了!
云铛松了一口气,点头之后,行礼转身出去,准备去完成苏倾城刚才交代的事!
“哈!”
阿庸满头大汗,挥舞着手上的鞭子,将一棵树给打倒了。
在树倒的那一刻,她也因为力竭,跪在了地上。
她双眼看着地上,眼睛干涩。
她觉得,她应该为那个死去的小丫头,流上几滴眼泪,毕竟她们之间,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
可是,她发现,她连眼泪都没有办法流出。
她干脆转过身,躺在了地上,看着天空。
她不明白,那个小丫头为什么要死。
就因为没了一只眼睛,脸被毁容吗?
阿庸在想,如果自己也变成那样,会不会寻死。
答案是否定的!
她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不会死。
“你在因为那个小丫头难过?”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阿庸一听到这声音,整个人快速跳了起来。像一只炸毛的猫,充满了攻击性!
“谁?!”
阿庸神经紧绷。
这后山,是靠近悬崖的一片山林,严格来说,这里已经不是彝西族的领地。
但是因为隔彝西族近,便一直被认为是彝西族的领地。
不过,彝西族对这里也并没有多在乎。
只因为靠近悬崖,能够让整个彝西族易守难攻,才会被彝西族的族人记住。
当然,其中有不少小型的野兽,也能让彝西族的小儿们,来练习打猎,也是它存在的一个理由。
总之,阿庸在来这里之后,就已经仔细找过,这里没有人!
而如今,她所处的位置,正是进山的入口,她可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去。
然而,如今,确实有外人的声音响起。
如此一来,不想惊讶都不行!
甚至,这已经不算是吃惊了,而是毛骨悚然。
如果对方早就在山林之中,然而她没有看到,那么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输给了对方。
这一点,或许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她也不能确定,自己仔仔细细找过每一个地方。
最害怕的就是,人是在她之后,才不动声色地进来的。
这一点,才最让她忌惮!
“哈哈哈!何必这么害怕?我还以为,你就是那种沉溺在自责之中的懦弱之人!怎么如今就这样小心翼翼了?”
这一次,阿庸仔细听了对方的声音,听完,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这个声音……
下一刻,阿庸就见面前那一棵看上去,很是茂密的大树上,有一个男人跳了下来。
此人身着紫色锦衣,不用细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他面容俊朗,但是神色间的轻慢,也极为明显……也极为熟悉!
最重要的是,这一幕场景,实在是太过……雷同了。
阿庸好不容易才忍住嘴角的抽搐,对着面前这人行礼“给四剑子请安!”
说这,心里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剑岸,那么无论对方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那么她发现不了,也是正常。
对方的武功,本来就比她高上不少。当初在剑族的族长府中,她就已经明白了。
她此时心中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