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轩勾了下她的鼻尖，“这个世界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往日对你最好的，说不定转身就会捅你一刀，何况你们本来就算不上知心朋友！”
苏挽歌瞪他，“你的想法很悲观！”
顾墨轩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的想法自然谈不上有多么积极向上，却是他这些年的处理准则，对人留有些防备。
当然，除了眼前的这位。
“现在证实的是，早上的消息是从夏明薇那儿上传到网上去的，而戴如霞那天讽刺的我的事情，也是夏明薇告诉她的。”
苏挽歌看向顾墨轩，“问题是，夏明薇又是如何得知的。”
顾墨轩眸色略深，苏挽歌操作着电脑，找出了那天保存下来的截图，就是夏明薇那天上传的两张照片。
“我并不觉得这两张照片是无意得来的，那个时候在场的人就只有几个，顾浩轩已经……所以排除他，剩下的人中，你觉得消息可能从谁那里走漏的？”
“段三。”顾墨轩说道。
苏挽歌的瞳孔一缩，身体无意识地轻颤了下。
顾墨轩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微微变了的神色，“到此为止？”
苏挽歌摇头，“继续。”
顾墨轩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苏挽歌坚持，他才继续说了下去：“曾经有一帮人想救走段三，我查过，跟韩家没有关系。而顾浩轩，自身难保，更不可能！”
顾墨轩眼中掠到一道厉色，“所以，我以为还有人当时参了一脚！”
苏挽歌心头一颤，“查出来是谁了吗？”
顾墨轩眉间微蹙，“没有，对方失手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小心的过分。”
连顾墨轩都查不到，可见对方有多么小心。
苏挽歌抓住了一些脉络：“你觉得段三就是拍照片的人？所以这次动手的人应该跟当时躲在背后的那个人有关。”
顾墨轩微微颔首，苏挽歌低垂下眼帘，沉思半晌。
躲在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顾墨轩去的？
“顾墨轩，你觉得他是冲着谁来的？”
“都有可能。”顾墨轩并不觉得苏挽歌问题突兀，两人之间有种很特别的默契，能准确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
苏挽歌抿了抿唇，当时的绑架案，顾浩轩差点就栽了进去，而当时段三对她……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方。
所以，对方冲着顾墨轩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次却是全然冲着她来的，但也排除不掉对方想通过她打击顾墨轩的可能。
顾墨轩语气柔和了下来，“挽歌，这件事情我们不用急，对方既然有目的，就会再一次动手，总会露出马脚！”
苏挽歌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手机铃声响了一下，苏挽歌接了起来。
姚佳梦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崇文查了夏明薇的通话记录，有一个电话最近联系的最频繁，我估计就是我们之前猜测的那个人。”
苏挽歌眼神一凝，“电话号码查过了吗？”
姚佳梦稍微有些遗憾，“需要一点时间，暂时还不知道！”
顾墨轩在旁边听着，开口说道：“把号码告诉我！”
姚佳梦微微一愣，才将号码报了出来。
顾墨轩将号码打在短信中，给宋小军发了过去，走到一边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苏挽歌才收回了目光，“谢谢！”
姚佳梦有些别扭，“不用客气！”
苏挽歌有些莞尔，姚佳梦心中别扭的厉害，下意识地转开了话题，“你昨天让我报警，想好了没有，我怎么弄？是直接报警吗？”
苏挽歌轻笑了一声，“不急，我们见面聊！”
姚佳梦点了点头，才发现苏挽歌看不到，“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