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城的实力有多强?项央原本是不知道的,不过在两个月后,他见到城中大军云集一处,旌旗招展,带甲两万,顿时被那股冲宵而起的血气煞气所震动。
严格来说,这两万人,全都是身经百战,粗通武艺的武者,以他们为征伐之兵,纵然地方有二十万普通人组成的大军,也是难以匹敌,这是不同层次,不同力量,不同军种的较量。
换言之,你可以把这两万人当成特种兵,全部都是以一当十甚至更多的强者。
以如今项央的武功要闯入这两万人中斩将夺旗,只有一个结果,死。
按照项无缺所言,这仅仅是项家的一部分实力,而红月城也是一般无二,这次出兵两万,两家合计四万攻打郑城。
军旅生涯对项央来说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在半个月后,与南家军汇合,最后一同兵临郑城之下。
郑城是郢城之南的一座城池,规模也不小,只是郑城之主郑家没落,自从郑太公过世以后,家中子嗣争权夺位,互相攻讦,由此城中乱成一团,也正因为此种状态,红月城才接受项家所言联盟瓜分郑城一事。
城外,一片荒野高坡处,项央一身亮银甲胄,腰间悬挂项家库中珍藏宝刀,多了些肃杀之意,在他旁边还有八个郢城的后起之秀,领兵将才。
兵围郑城十日,两家却是围而不攻,项央自是知道为什么,这次带着八人外出,也是应了项无缺之命,铲除郢城内患。
“少城主,军中有命,将领外出,不得超过一个时辰,咱们出营来此荒无人烟之地,时间长了,恐有不妥。”
这是一个三十岁许的年轻男人,英武不凡,浓眉厚重,带着雷厉风行的特质,项央在这凹造型,他们可没这个闲心围观。
“说的也是,大战在即,红月城却在我郢城中埋下暗子,甚至窃取高位,实在卑鄙,所以我父已经决定与郑城反戈,临阵攻打红月城大军。”
项央这话顿时引起八人的震惊,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军阵大事,岂可如此儿戏?唯一的解释,就是从头到尾,项家都是在蒙骗红月城。
这八人中,有两人神色仓惶,惴惴不安,眼神更是不时隐晦瞥向项央,带着杀机。
项央叹息一声,谁又能把谁当成傻子呢?这军中之人,能从底层爬起,渐渐攀升至如今位子,必定是数年打拼,苦熬资历。
换言之,红月城,南天月,从很早之前也开始在打郢城的主意,派出暗子打入郢城。
和项无缺相比,两者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就看两人谁技高一筹了。
“徐全,姜乐,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好说吗?战事一触即发,现在大营应该已经有所行动。
父亲念在这几年你们两个功劳不少,不忍心让你们身败名裂,让我在这里处决你们,死后当你们为郢城战死,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项央的话音落下,距离荒野高坡不知多远处,厮杀声骤然响起,军鼓震动,血气漫天,数万人厮杀的场面,其血腥,残暴,难以入目,生命在此时不值一提。
“原来如此,不过你最不该的就是以身犯险,拿下你,红月城依旧不算输。”
徐权大吼一声,声如牛吼,音波浩荡,吹得左右荒草低伏,节节寸断,军中其余六将也是连忙运功镇压体内异样。
任谁也不知,年纪轻轻的徐权竟然已经是真气外放的高手,内力浑厚难当,与其交好相识的几个将领简直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姜乐则是狞笑一声,踏步而前,手掌抓摄而来,以他看来这一招足以拿下项央。
原项藉的名声不是一天两天,现在项央改变,大多数人更是将信将疑,就算性子改变,武功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月之间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吧,这是人的正常认识。
只是万事万物,总有例外,徐权的音波一击为姜乐创造了顶好的动手时机,但这人却没抓住,被项央轻巧一拳轰在手掌上,直接打的手臂断裂,五脏六腑被震碎,身体更是暴退数米,落地扬起灰尘。
“你隐藏的好深。”
落地后的姜乐只说出这么一句话,一口鲜血喷出,如雨而下,瞬间倒地不起,死的彻彻底底。
这一幕惊得还在施展音波功的徐权声音戛然而止,好像正嗷嗷大叫的公鸡被人一把掐住脖子,明明要吐出音,却被卡开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与姜乐都是红月城南天月千挑万选的精英,当时这一潜伏计划约莫有十二人一同入郢城,但这么多年,唯有他们两个活到最后,彼此扶持,相交甚深。
以资质而论,两人无论如何也练不成如今这等武功,以资源而论,也是一样道理,但南天月给了他们两个一门厉害武功,修炼之后精气日益强健,内力越发浑厚,才有今日这般境界。
在武功上,他徐权精通牦牛吼,音波功在雄厚真气下善于群战,且威力不小,姜乐擅长手上武学,单打独斗称尊,所以这样一个高手被项央一拳震死,着实吓坏了徐权。
项央却不管这些,一步踏出,纵出三丈,瞬息来到徐权身前,一掌横击,雄浑的掌力吹得徐权面上皮肉乱颤,手足发凉,想要躲避,却是心神恍惚,畏惧到了极点,难以动弹分毫,生生一掌被拍在额头上,劲力钻入,爆炸而出,脑袋碎成四分五裂的西瓜一般。
一拳一掌毙掉两人,项央却是毫无欣喜,只因这两个蠢货以催生潜力之法练武,先天之精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