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玉知道她对吃下嘴里的那些药感觉怀疑,便问起,“你吃的都是什么药,我拿回去找路太医给看看。”
江郁扁了扁嘴,摇头,丧丧地说:“他们熬好的就拿过来给我,我没药方。”
徐克玉语气微抿,也是束手无策,“我等下出去的时候,想办法去查查药渣。”
“若放着过去,我不会去管。”
江郁忽然抬起双眸,湿漉漉的瞳孔望着徐克玉。
“你这意思是,你以前知道?”
江郁点点头,眼睑低垂。
“以前如果是在家里,我可以不用担心,至少我爹,还有十一娘在身边。可现在是在皇宫里,我只要想起,吃下那些让人安睡的药后,他们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
“我是真的不喜欢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
江郁欲言又止,颓丧地看了徐克玉一眼。
“你什么时候跟我爹说说,让他来接我出去?”
徐克玉心底无可奈何,又不敢告诉江郁自己现下连她父亲面都没见着,只好撇开话题:“你如果很困的话就睡一觉。”
“......”装惨失败了吗?怎么阿徐都不可怜自己了?
江郁眼巴巴地看她,“烧饼呢?”
徐克玉:“......”她大概想多了,对于江郁来说,难受大概是不可能的。
江郁的手动不了,还是徐克玉拿着烧饼放在嘴边喂她服下,嘴巴嚼了嚼,不时地要水喝,只能一手捧着烧饼,一手给她找水杯倒水,凑着她嘴边喂她服下。
“是这个味,我好久没吃了,你不知道,如果放冷了的话,会更好吃。”
凑着凉水,将烧饼细嚼慢咽地吞下后,江郁点评着。
徐克玉微微一笑:“江郁,你大概是伤了脑子了,我专程卖热乎乎的来给你,你却要冷的。”
江郁是在一味地在笑,说什么你不懂。
她记得梦里就是那个味道,大抵是梦中那段经历给怔住了,总是想要在现实中也找寻梦中的那种感觉。
其实这样纠结于一场梦真的很不好。
“你也吃一口。”
江郁将自己咬了几口的烧饼转了个面,又凑到徐克玉的面前,想要让她也试试。
徐克玉唇角动了动,似是不耐,“还算好吃吧。”
什么叫还算,这家伙真不懂得欣赏美食。
没饿过。
对,估计是锦衣玉食吃多了,等她饿上几顿就好了。
江郁蓦地眼底泛过一丝寒光:“对了,许肇桦现在怎样了?”
徐克玉看了她一眼,斟酌道,“许肇桦承认所有罪责,但现在陛下那边还没出彻底的结果,但我听我父亲说,他最低也会被判流放。”
江郁眼底一跳,咬牙切齿,“真是给他捡回了一条命。”
徐克玉安慰道,“上回你跟我说的,让我故意透露刑部有关明玉阁命案的事情,这件事和许家莫不是有关系?”
“我那些天不是跟许肇辕摔下山崖了吗,其实我俩命大,挂在树枝上没死成。”江郁耸肩。
徐克玉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当晚的事,之前也诧异于许肇辕为什么就忽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难道现在还困在山下没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