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琳撅着嘴巴,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我连宿舍也没有,更没有自行车,难道你就不能爱上我了?”

张琳琳做了一个很遗憾的动作说道:“对不起,请原谅我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没有房子车子,让我天天挤地铁,早晚有一天会被某个sè_láng占了便宜去的。”

原来,由于住房紧张的原因,这家医院对于来实习的医生都没有安排医生宿舍,至于住在哪儿,那就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了。现在的楚铼在距离医院一公里左右的地方租了一个地下室,里面又冷又潮。

很多来到沪市打工的人都住在郊区那边,因为那里的房子便宜,早晨晚上匆匆忙忙赶乘地铁回家或上班,上下班的高峰,地铁里面人挤人,像是闷罐一样密不透风,年轻漂亮的女人把上下班视为畏途,医院里新分配来的护士都抢着上夜班,那样的话就能避开上下班的高峰期。

住在地下室的楚铼算是一个幸运儿,三十平米的房子,房租才1200元而已,这样的价格在沪市打着灯笼也难找,上一任的租客是楚铼的一位仰慕者,仰慕楚铼的容貌,肯定是一个女生了。楚铼与众不同的深陷的眼眶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从来都是女生追求的对象。

那位原来住在地下室的女生毕业之后嫁给了一位美籍华人,迫不及待地飞到了大洋彼岸,临走之前把房子交给了楚铼,很不客气地把多付的两个月房租从楚铼的手里要了去。

从此之后,楚铼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样,天天睡在又冷又潮还很黑暗的房间里,一般来说,地下室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不到晚上,楚铼根本不会回到那里睡觉,早晨也是一觉醒来赶紧离开。

身为孤儿的楚铼独自一个人奋斗,上了医科大学,然后成为一名实习医生,从他上了高中之后,每一个寒暑假都在打工,这一个多月挣来的工资用来缴纳学费。

当然了,一个人生活,仅仅依靠这些钱是不够的,课余时间他做兼职,从快递员到家庭教师、保洁员、接送孩子等等工作都做过。

本来打算实习之后就安静下来,一名有稳定收入的医生,以后的经济条件会越来越好的。

但是张琳琳的话让楚铼意识到,距离一个标准的城市居民,他还有很长很远的路要走,房子、车子、票子这些统统需要从白手起家,要不然,连娶老婆的权利也没有,最多跟喜欢他长得帅的女生上上床什么的,解决一下彼此的生理需要。

跟张琳琳闲聊了一阵之后,马大富冲了过来,老远就大声喊道:“小医生,帮帮我,肚子又开始痛了。”

楚铼对张琳琳摆摆手说道:“我要开工了,以后有时间再聊吧。”

他正在给马大富做针灸,帘子被人拉开,楚铼抬头一看,原来是温晓鸽,打了一个招呼说道:“你有事啊?”

“我来看看你给病人治病的。”温晓鸽不太放心楚铼给病人做针灸,才过来看看的,一转头对马大富说道:“马叔,你感觉如何啊?”

“好多了,痛疼控制住了,唉!我这是上辈子造了孽啦,这辈子经历这么多的痛苦。”马大富已经被癌症折磨的精神恍惚起来,每当肚子痛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刻死了才好。

温晓鸽小声对楚铼说道:“你的针灸能止痛啊?”

“嗯,能够的,还能止血呢,我以前没有用过这种针法。”

“这种针法?”温晓鸽看了看他下针的位置,说道:“这不是学校里学到的中医针灸吗?”

“不,这不是学校里学到的。”

“那你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的?”温晓鸽很是惊讶,想不到楚铼竟然还有秘密的医术。

“是一个江湖异人传授给我的。”说完之后,楚铼对于传授他针灸之术的那位自称是“阴阳师”的老人十分感激,没有阴阳师,他根本就学不会这一手医术,丹田识海里面更不会有“法力”。

温晓鸽这才知道楚铼为什么针灸术这么厉害了,说道:“那你是有奇遇的,是吗?”

“就算是吧。”楚铼承认了这一点。

“为什么我就没遇到那种奇人呢?”温晓鸽很是惆怅地说道。

楚铼不慌不忙地给马大富诊治,说道:“我的师父当初病的很重,是我救了他,传给我针灸术之后就死了,我也不知道他的出身来历,这种事难道很让人羡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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