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艺术的洗礼,这里汇聚了四十多万件艺术品,包括古代东方,古代埃和古希腊、罗马的雕塑,绘画,美术工艺等七个门类,是每一个艺术家的天堂。

叶凉夕一进入这里,就如同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般,不为外物所扰。

傅景湛深谙她的性子,虽然看她痴迷于这座艺术殿堂里的那些艺术品而忽略了自己而有所不快,但毕竟知道,她对这些东西的喜爱,因此,即便心里不爽,也只能好好陪着他漫步其中。

叶凉夕在站在绘画馆《蒙娜丽莎》的画像前,第一次真实地见到这幅画,她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似乎是激动,又似乎是平静,不知如何形容。

傅景湛看她站在这幅画之前沉默了很久,稍稍揽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叶凉夕抬头去看他,眼里一片晶亮,“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有些感动,这世上的艺术种类这么多,每次见到美好的东西,仍然为之感到心动而不知所措。”

傅景湛莞尔,“那是因为,你能体会到潜在在它背后的美。”

叶凉夕笑,身后,却响起一个并不算陌生的声音,“当人能捕捉到细微而鲜为人知的美的时候,就是感动升起的时候。”

叶凉夕猛地转过头去,就看到舒湮也站在不远处看着《蒙娜丽莎》的画像,她有些意外,“舒先生?”

舒湮莞尔点头,看叶凉夕,“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叶凉夕笑,和傅景湛对视了一眼,而后才道,“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您。”

舒湮走过来,这一次的笑声,没有先前见到的时候感受到的那种儒雅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些舒朗和潇洒的感觉,又似乎多了一些亲切,“这说明,我们之间有缘分啊,哈哈。”

叶凉夕笑,舒湮看向傅景湛,傅景湛对他点头示意,另一只手,揽着叶凉夕的腰。

舒湮摇头失笑,视线重新转移到玻璃框内的画像上,“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是卢浮宫绘画馆的镇馆之宝,西欧画作历史上心理描写的经典之作,文艺复兴时候的艺术家数不胜数,但唯有达芬奇留下的这幅画,被美术界各个流派的人争相研究,众口皆碑,你知道为什么么?”

他说完,转头看叶凉夕。

叶凉夕轻轻摇头,笑道,“大约因为,达芬奇的表达,始终带着探不尽的神秘。”

而她始终认为,识得神秘,是一切艺术对美的表达的终极。

舒湮神色一怔,慢慢地转回头看墙上的画,又看叶凉夕,“你刚刚说什么?”

叶凉夕见着舒湮这个震惊、意外、怔然的表情,也有些意外,有些懵,顿了两三秒。

舒湮情绪有些外露,眼神里带着隐隐约约的激动,“你再把刚才那句话说一次。”

叶凉夕和傅景湛对视了一眼,不明白舒湮怎么了,但还是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我说,大约是因为,达芬奇的表达,始终带着探不尽的神秘。”

舒湮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和难以言喻,怔怔地盯着叶凉夕看。

傅景湛神色不虞,把叶凉夕拉到自己的身边,语气里带着寡淡的提醒,“舒先生。”

舒湮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歉然地看傅景湛和显然被他的神色弄得不明所以的叶凉夕,开口“抱歉,你这个回答,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叶凉夕和傅景湛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您还好吧?”

舒湮笑开,像是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蓦地,舒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姑娘姓叶?”

叶凉夕点头,并不在意舒湮不确定自己的姓氏是什么。

舒湮感叹了一口气,转头幽幽看向墙上的画像,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叶凉夕见此,也不出声打扰,虽然眼里都带着疑惑,但却从这位年过不惑,始终带着华人儒雅的艺术家的身上,看到了一种似乎是悲伤,又似乎是沉痛的情绪。

一如他后期的那些画作,所传达的情绪一样,不论是多么愉快明亮的场面,但深藏其中的抑郁,像是刻入了骨髓的东西,再也去不掉。

这一刻,叶凉夕忽然明白了,那些画作里的情绪,源自哪里。

双方各自沉默地看着墙上的画作,良久之后,舒湮转过身,开口问叶凉夕,“小姑娘,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话没有说完,舒湮的手机响起,他停了开口要说的话,接起电话,用法文跟那边的人对话,放下电话之后,已经转换了语气,“我的朋友要来了,今天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下次,我们有机会再见面。”

刚才的问话,随着这一句告别,如一粒尘埃一样拂过叶凉夕的心间,她笑着和舒湮告别,看舒湮离开的背影,与傅景湛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朝展馆的另一处走去。

——

一周之后,国内的新年,也差不多过完了,傅远博一家,终于打算举家归国。

傅迎雪的演奏,已经定期英国,原本这段时间在英国排练和训练的,但因着家人回国,也赶到巴黎来相送,当然,让她依依不舍的,却不是大半年才见一次的父母,而是叶凉夕这个新晋嫂嫂。

两人在巴黎机场依依不舍,连唐如雅都忍不住催促,“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见面了,我们快要登机了。”

“妈妈,您是不是有了夕夕这个儿媳妇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唐如雅笑着跟女儿拥抱,“好了,过段时间,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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