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从床上坐起来,偌大寝室只有她和庭昭麟二人,守在门口的婢女没有推门进来,他便是在吩咐她做。
言欢此时还在气头上,直言道,“我不会!我虽然不是贵族贵女,但我也是富家千金,没有伺候过人。”
“......”不会还如此的理直气壮!贵族贵女也没她的架子大。
这要是娶进了宫还得了?这种女人不管不行!
庭昭麟对着言欢轻佻的笑了一下,“既然你不伺候,正好本宫今日无事,可以陪着你重温一遍旧梦。”
他被她撩拨了一夜未得到解脱,能忍到现在,完全是顾及她随时会崩溃的情绪,若是他像别的王孙贵族那般,想要玩一个女人便去玩,她以为她能这般嚣张跋扈?
言欢听懂了他话里隐藏的意思,一个激灵跳下床,动作快的不得了,她麻溜的走到屏风旁扯下他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衣袍,放在床上。
拿起穿在xiè_yī外的里袍,反过来倒过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的袖子在哪,轻抿了一下嫣红的唇瓣,她动作笨拙的替他穿衣服,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那天他强迫了她之后,她看到他是自己动手穿衣的,今天却要她来帮他穿,他分明是故意消遣她!
庭昭麟几不可闻的轻叹,蠢成这样的女人世间少有,他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
算了,他自己动手,这个小女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那猫爪子一般的小手就着衣物在他身上乱摸一通,再这么下去,他估摸着一会儿就控制不住自己压着她索求一番。
想到一大早会听她哭闹,他就头疼!
庭昭麟道,“本宫自己来,你会束发吗?”
言欢立刻跳开,摇头干脆的说,“不会!”这次她是真帮不上忙。
意料之中,庭昭麟无语,开口换婢女进门替他束发。
两名侍女推门进屋。
言欢坐回床上,顺手把纱帐放了下来,她现在只穿了一身纯白色的里衣,羞于见人,为防被她们透过纱帐看到她此时衣衫不整的样子,她缩回被子里。
庭昭麟透过铜镜看言欢,她如此容易害羞的人,想来应该是一位大家闺秀,即使没有拿的上台面的才艺,也应有别的优点。
可是,她为何在他面前脸皮厚如城墙,言行举止粗鲁跳脱的不像个女人,她是故意做给他看好让他嫌弃她?
庭昭麟束了发,吩咐婢女替言欢涂创伤药,伺候她梳洗,交待了几句便出了门。
言欢在行宫住了两日,除了第一晚,庭昭麟趁着她熟睡摸黑睡到她的旁边被她甩了一巴掌之后,她便没再见过他。
她又开始琢磨着要如何离开的事,只是行宫内的守卫数量估计是言家的几十倍,身手也是深不可测,她就算是长了翅膀可能也飞不出去。
如若不走,她明天便要随着庭昭麟一道离开南岳,这么一走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回来。
而且,她可能真的要嫁入皇宫。
俞繁送她的定情信物还在她这儿,她已经不配佩戴,她昨天在庭昭麟的房内找到了,她要如何还给他?
还有他送的凤归、鸾月,她也得归还,她爹娘会替她还吗?
届时,他会不会也将她的流光镜扔给她?
那面流光镜取自天上滑落的流星炼制,据说刀枪不入,乃世间最坚硬之物,他若是将之归还她,往后他出兵打仗,护不住心脉,遭了敌人的埋伏设计该如何是好?
言欢坐在庭院的是桌旁轻蹙着眉心胡思乱想,未注意到脚边一毛茸茸之物正围着她用鼻子嗅她。
直至裙裾被那小东西拉扯幅度增大,她才有所察觉。
低头一看,是一只一纯白可爱的小狗儿,她从桌台的碟子里拿了一块造型精致的糕点放在小狗跟前,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压低声音,“庭月寒,饿不饿?给你吃一块。”
言欢身后耳尖的婢女们:“......”这位小姐到底是何身份,竟然大胆到对着狗直呼殿下的字名,她知不知道这是大不敬之罪,要杀头灭门啊?
想来这位小姐是不知的,不然也不会对三殿下大呼小叫。
她们伺候殿下这么久,从未见殿下如此宠幸一个女子,连被她打骂也不发脾气。
真让人嫉妒!
小白狗叫唤,“汪汪汪......”嘴叼起糕点咀嚼。
言欢笑出声,这狗还挺有灵性,她喊淫贼的小字,它竟然会回应。
是淫贼养的狗?比他可爱许多。
庭昭麟正巧走到庭院门口听见院内传出言欢的笑声,微微勾了勾唇,没想到她会喜欢那只狗儿。
他这两日虽然未有出现在她跟前,但他一直在暗中看着她。
她整日苦着一张小脸,让他看不习惯,他还是喜欢看她笑的样子,所以便带了一只狗儿回来给她消遣打发无聊。
婢女们看到走进院内的庭昭麟,连忙跪拜行礼,声音整齐划一,“奴婢参见三殿下。”
阴魂不散。
言欢收住笑容,同婢女们一道给他行礼。
庭昭麟伸手拉起她,“欢儿,我带你去个地方。”他不容她答话,拉着她往外走。
言欢抽了两次,没有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回来,索性便由着他了。
他很高,步子跨得也大,她逐渐有点儿跟不上他,她忍不住道,“你就不能走慢点吗?”
话音未落,庭昭麟已经放缓脚步,他低眸瞥了她一眼,“你未有缠足,走路应该比别的姑娘快才是。”
言欢没好气的说,“可我的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