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没有踏足这一领域，莫问对势总有疑惑。
“是势。”
林霄不知何时睁眼，目光从佰战身上扫过，看来自思乐岛一战，他对势的领悟更深了。
“势分多种，有自然万物之势、自身意识之势、器物境界之势等不一而足，领悟方法也千奇百怪，有人自功法中得出，有人观天地山川、宇宙万物而成，还有人天生就有、得天独厚，但不管何种之势，都不能修只能悟，得者极难。”
“这郭云豪显然是领悟了枪势，不过他的枪中带水，应该是观自然江河所得。”
林霄讲的细致，莫问听的认真，眼中闪过明悟他又道。
“那孟青云刚才那一掌好像也有势的影子，为什么会败？”
在一旁随意听着的佰战，突然眼前一亮，这不也是他想知道的吗！
赞许的看这莫问，林霄继续道。
“势无大小单看领悟，有深有浅方有了强弱，但孟青云情况不同，他本身并未领悟势，只是通过功法中的一式，强行将天地之势带出，徒有其表而无其实，和真正领悟水势的郭云豪相比，自然一触即溃。”
“噢！”
莫问懂了，他决定回去之后也找条河看看，说不定就领悟了呢！
佰战则陷入了沉思，林霄的话对他来说可谓拨云见日，一些长久的困惑就像解开了面纱，虽未细磨却已有道路。
每次听林霄论武，都有种高山仰止、茅塞顿开之感，就像面对的不是一青年，而是活了千百年的人物。
佰战神色有些复杂，再看向林霄时，眼中全是深深的叹服。
莲台上，战斗未曾结束，水虹日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再看向郭云豪时，神色已无比的凝重。
作手灵光一闪，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飞跃而出，水虹日一把抓住，凝神戒备。
三招败孟青云，此刻的郭云豪给他有种莫名的压力，就像面对同级别幼麟榜上的武者，还是靠前的那种。
“哏！看来先前小瞧了你，不过不要以为战胜孟青云就可以打败我，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势’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废话真多，来战！”
长枪一指，郭云豪毫不废话，相比之下，水虹日确实显得有些啰嗦，色厉内敛。
听到四周的议论，水虹日十分恼怒，眼中升起大量戾气。
“本是好意，既然你找死，那就成全你。”
古剑挥动，成百上千道尺寸剑芒浮现虚空，每一道剑芒上都火红缭绕，远远看去就像是枫叶，剑光充斥空间，封锁住郭云豪四周各处。
“落叶剑法，竟是水虹日的落叶剑法，一开始就是成名绝技，他这是想塑战决吗!”
有人惊呼，似是认出台上剑法。
“这是落叶剑法中的一式，名叫枫叶染血，一剑之下，恰如秋至叶落、漫天飘红，若是被其针对，人就会如同行走在枫叶林中，被那无穷无尽的剑芒包围，想要躲开几乎不可能。”
席中有对落叶剑法熟悉者，详细为他人介绍，众人越听越觉此剑法可怕。
虽然讨论声大多在一楼，但以林霄的耳力，还是将众人的议论尽数听在耳中，对于这所谓的落叶剑法，他知道的更多。
落叶剑法原名落叶飞沙剑法，乃是中古时期一位大能所创，后大能门派没落终至灭门，这套剑法也随之遗失，九州之内现今流传着的，大都只是残本。
不过林霄可知道，落叶飞沙剑法原本并未遗失，就藏在太清九霄阁内，且他第一世恰巧还学习过。
以林霄的眼光论，这水虹日的剑招中只有落叶而无秋沙，是典型的残篇无疑，要想破之不难，只需‘快’之一字便可。
“哏哏，看你怎么死!杀了你之后推说失手，想来也不会有太大麻烦。”
水虹日心存杀机，是以下手尽了全力、毫不留情，他对自己的落叶剑法极有自信，深知在这样的一招下，对方避无可避只能等死，至于死了之后会不会招至郭家报复，他表示呵呵，自家也不是吃素的。
四周都被封锁，郭云豪的确躲不开这一剑，不过他看上去也并未想躲。
长枪闪烁着青芒、越来越亮，枪杆随着他的手臂挥动、越来越飘忽，出时很慢、渐渐的只余残影，枪尖已然不见，空气中有莫名银白轨迹划动，梦幻迷离。
某一刻，噗噗噗的声音响成一片，郭云豪周身四尺处，银白与火光交会，竟形成了两层颜色鲜明的护罩，将他完全笼罩在内。
“快看，他的枪好快！”
有人惊呼。
众人连忙凝视看去，只见那银白光圈竟是枪尖组成，只是由于枪太快，才会给人一种形成护罩的错觉。
“挡住了，他挡住了。”
无数赤红剑芒落下，却在半途就被银白枪圈拦住，所有的剑芒都被击溃，化为万千红星、闪耀夺目，远远看去，可不就是众人以为的红色护罩吗！
“什么?”
水虹日不敢相信，这一剑他可是尽了全力的，同级武者中很少有人破的开，这郭云豪不仅破开了，而且还是纯用技巧，这令他差点怀疑自己的双眼。
“可恨，若他不是用枪的……。”
暗自咬牙，水虹日紧盯郭云豪手中之枪，自己的招数自己清楚，他那些看似枫叶的剑芒可是经过改良的，内含微弱的火属爆破之力，只要与物体一接触便会爆炸开来，对目标造成百倍杀伤，可就因为那杆枪，剑芒根本进步了他一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