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问:“我可以进去吗?”
我想着她估计是为了王淑仪那件事情而来的,我从门口移开,说了句:“进来吧。”便裹着衣服朝里头走。
王芝芝跟在我身后,等我坐在床上后,她反手关了门。然后拧眉问我:“你是不是吩咐了陈署廉,提前对她施刑了。”
我没有否认,低声:“嗯。”了一声。
王芝芝被我气到脸色发白,她说:“你在搞什么?你为什么如此心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把之前的一切全都打回了原处,要不是我叮嘱了陈署廉,不然关于王淑仪失踪的事情他早就跟镜迟说了,倒时候你以为我们两个人脱得了干系吗?”
对于王芝芝的话,我只是淡定的说:“姐姐急什么,你以为他真不知道我们在玩什么把戏?他根本没想过要杀王淑仪,现在他把你管理这件事情的权利给剥夺,不过是借了个梯子而已,就算今天陈署廉没把这通电话打过来,明后天,你以为就能够把王淑仪怎么着了吗?”
我冷笑说:“他依旧会有无数方法把她弄出来。”
王芝芝说:“可你也不应该把这个梯子借给他,你只要再多等一天,王淑仪今后会怎样,谁都说不准,可现在却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你清楚吗?”
我说:“其实我早就做好了,解决不了她的准备,这次确实是我太着急了,没有多想。”
王芝芝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王芝芝面无表情说:“按照现在的趋势下去,让王淑仪死显然是不可能了,一旦她或者从里面走出来,那么她倒时候绝对便是卷入重来,如你所说的那样,朝我们反扑。”
我说:“难道姐姐还怕了她不成?”
问到这里,王芝芝没说话,过了半晌,她冷笑一声说:“怕?我从来没有怕过。”
我说:“这不就是了?只要我们两人相互配合,要想解决掉王淑仪,不是迟早的事情吗?难道她一个下人,还能够从下面翻出天来吗?”
王芝芝冷笑说:“我倒是不担心什么,倒是你,应该想想自己了,反正这件事情我已经没有插手的权利,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王芝芝说到这里,便离开了这里,等她一走,我便无所谓的起身,朝着镜子那端走了去,到达镜子前头后,我便开始摸着护肤品,一样两样,抹在光滑的皮肤上,倒是让脸看上去水润了不少。
之后那几天我一直在屋内抄写妇德,穆镜迟是知道我毛笔字不行的,那一百遍的妇德,将我手抄得酸软无比,没日没夜的抄了三天多,才把那一百遍的妇德全都抄完。
我亲自拿去给穆镜迟检查的,他将那些一百遍妇德粗略的浏览了一遍,确定是我的字后,他这才把纸张放下看向我说:“如果我是你的教书先生,我想,估计都不会承认你是自己的学生。”
言下之意,便是我的字丑得很。
我也不否认,低声说:“是呀,估计他都摁不住棺材板了吧。”
他冷笑了一声,没再看我,转而继续去翻着桌上一些工程图,孙管家在一旁和他报告着嘉阳那边河坝的水利工程进度。
穆镜迟没再管我,一边翻着工程图,一边听着,他今天穿了件深色的衣服,看上去有点消瘦,不过精神状态尚可。这时丫鬟从外头端着药膳走了进来,我看了一眼,在丫鬟刚想端去穆镜迟身边时,我说了一句:“给我吧。”
丫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扭头看向我愣了几秒,我没有理会她,而是主动从那丫鬟手上接过,然后朝着穆镜迟走了过去,把那碗药膳放在了他面前。
穆镜迟看了我几秒,他又低眸看向手上的图纸说:“今天的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他问的是孙管家。
孙管家立马在一旁笑着回答:“日出东方,先生。”
穆镜迟笑着哦了一声,然后又说:“我还以为今天太阳是西边出来的呢。”
对于他的讽刺,我懒得计较,只是低声说:“你爱吃不吃。”接着,我转身便朝后头走,穆镜迟没再看我,而是和孙管家商量着工程图的事情。
等我出了门后,春儿大约是在外头瞧见了我给穆镜迟端药膳的事情,她捂着唇在那偷笑,偷笑了一会儿,又赶忙收敛起脸上的情绪说:“小姐今天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我反问了一句:“有吗?”
春儿立马用力点了点头,我懒得和她说话,便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之后时间到达中午,春儿如往常要去楼下替我将饭菜端上来,我阻止了她,对她说:“我下楼用餐。”
春儿瞪大眼睛瞧着我,满是不敢置信的问:“小姐,您今天是怎么了?可是发烧了?”
她走了过来,立马把手放在我额头,可温度正常,她又抽了回来说:“没发烧啊。”
我说:“不就下去吃个饭吗?至于这么惊讶吗?”
春儿立马点头说:“先生在家的时候,您可是从来不下楼的,怎的,您今天又是送吃的,又是下楼同桌吃饭,您、您、您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主意?”
春儿那副模样,就好像我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一般。
我径直朝着外头走去,懒得理会她。
春儿没想到我竟然是来真的,赶忙跟在了我身后,等到达楼下后,我便去了餐厅,果然见穆镜迟正和王芝芝坐在那用膳,我也不顾餐厅内那些丫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