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袁四夫人才反应过来那个穿着淡紫色衣服的女子是她的女儿,虽然说衣服已经有些脏了,可是那衣服的料子是好料子,还是从袁三夫人那里拿过来的,她的女儿很是喜欢,当天就是让针线房那里去做衣服,而针线房那里显然是知道应该如何来讨好他们四房的,所以很快就做好了衣服送到了女儿那里,女儿很喜欢。
所以,那个被抬走的是她的女儿,她不会认错的,女儿为什么会被抬走呢?袁四夫人动了动脑子,女儿是死了吧!
愣了一愣,然后袁四夫人呜呜大哭,一点都没有了平时高高在上的姿态了。而这个时候袁四夫人显然是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袁四夫人不知道在为了女儿的死在哭泣,还是为了那一去不复返的好日子,总而言之就一直在那里大声的哭着。
远处一老一少两个衙役听着那哭声在吃早饭,小衙役说道:“哭的真惨。”坐牢的人在进来之前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罪恶,进来之后颓靡的却是已经让人觉得同情了。
这样的苦作为衙役其实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可是衙役却是觉得这一次的格外的有些凄惨,倒是就多说了一句。
老衙役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就着咸菜喝粥,听到了小衙役的话,咽下一口粥说道:“现在哭有什么用呢?人啊,其实应该惜福啊!珍惜拥有的,而不是总是觊觎别人的,觊觎了,往往就成了犯罪的根源了。”
那哭声稍稍一顿,之后哭声更大了。
老衙役摇摇头,吃了一口馒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当天中午,袁四夫人一头撞死在了牢中。
明妤知道了袁荣湘被吓死袁四夫人自杀愣了一下,其实,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事情到了现在明妤已经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摇摇头,说道:“以后袁家的事情不用理会了!”
到此,她想着还是尘归尘路归路吧!到底她没有受到什么损失,相反袁家四房却基本上已经家破人亡了,再去追究什么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了。
谢昀知道了之后也就不再和明妤说这些,而是拿出来了一封信给明妤,说道:“好像是四姐那里送过来的!”
居然是明婵,让明妤有些恍惚,当初明婵去了巴蜀一带之后姐妹之间就很少有所联系了,还是会写信,也会送一些东西,但是到底是因为有些远,所以慢慢的也就淡下来了。
明妤这里依旧还会每年年节的时候送过去一些东西的,但是别的事情基本上是已经没有了什么联系了,所以现在收到明婵给她写的信让她有些恍惚。
当年她和明婵的关系最好,后来因为一个男人和明婵的关系有些裂隙,后来明婵因为那个男人耽搁了自己,要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话明婵应该是和她一样嫁给了一个男子然后生儿育女的,而当初那件事情其实真的给明婵带来了很多的影响吧!
当年姐妹之间的那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早就已经没有什么了,起码,明妤知道大概是因为她拥有的美好的东西越来越多的缘故吧,现在对于明婵已经没有很多的介意了,那一条裂隙也在编的越来越窄。
想着当年姐妹在一起的时光,明妤带着一些期待将顾明婵送过来的信打开了,看过之后笑起来了。
明妤对谢昀说道:“四姐知道了我们的手工工场,说是她那里这两年也是教养出来了一些穷苦人家的姑娘,想着是不是可以来手工工场这里做些什么事情,还有一些是天生就是会织布绣花的妇人,这些人在当地都是可怜人,她虽然这些年也尽量都在想办法安置那些女子,但是到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能够帮助的地方还是太少了,所以听说了我们这里的手工工场和手工学院之后就是想着是不是能够将那些女子安置一下。”
对于顾明婵的事情谢昀是有些了解的,原本以为此生顾明婵也就在巴蜀那里经营一个女子学堂了,但是,原来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做出来一些让你刮目相看的事情的,就比如现在。
说实话当初知道了顾明婵做出来的那种事情之后他是觉得顾明婵这个人是有些愚蠢的,但是现在,谢昀已经没有了这样的评价了。
谢昀问明妤:“那些人可是愿意过来?”
明妤点点头:“是愿意的,四姐在信中说了,她也是特地询问过那些人的,那些人本来就是无所依靠,其实在什么地方都一样,只要能够生活下去就好了,所以是愿意过来的。”
谢昀就笑着说道:“这样的话当然好。”
这一次在宁波弄手工学院手工工场谢昀都是想着规模大一点的,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弄得规模大一点是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在能够做到的情况下谢昀自然是想着直接做大的。
但是这样也是有问题,手工学院没有什么,招生的事情而已,很多人家都愿意将孩子送过来的,但是手工工场那里招工却是有些难度,尤其是女子,所以顾明婵要是真的能够送过来人的话其实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既然这样的话又何乐而不为呢?
明妤听了笑起来了:“这样的话我就写信和四姐说了,说起来四姐一次要是带很多人过来的话也不知道路费够不够,我看着我写信给四姐的同时还应该给四姐送过去一些银子呢!”
明妤在这里盘算着这些事情,心中还是高兴的,明婵是会亲自过来的吧,到时候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