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逃亡的过程当中,即便是在短暂的安身之处齐无策也保持着适当的警惕。

所以当那位不知名的青年来到齐无策身边十步之内的范围时,闭目养神的齐无策也不得不去给予其一定的关注。

毕竟现在的他在这冷水浴池中实在是太过不起眼了,待在角落里靠着墙壁,就像是其他的罗马人一样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一个与自身毫无关系的普通人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答案是没有!那么来者必然是抱有某种目的。

齐无策自信自己的伪装对于这些罗马人而言是天衣无缝的,除非有个家伙能够记下全部罗马人的面貌否则他绝无被识破的可能,但记下全部罗马人的面貌这可能吗?

排除以上,以罗马人的生活作风来作为线索来推测,那么来者的目的就大有可为了。

现在的罗马男性与男性之间的关系屡见不鲜。

py交易?这样一个名词出现在了齐无策脑海之中。身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齐无策看向来者的目光变得极度危险起来。

托混沌之爪的福,齐无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再加上已经在浴场中找到了出路,现在暴露身份也并不是不可接受的事。

来者是一个青年,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至多是有着身居高位带来的些许贵气,至于在力量方面齐无策看不出对方有什么特别之处。

要是对方真抱有什么不好的目的来恶心他,他不会介意让这浴场在今夜发生一桩谋杀案。对于自己的杀人术齐无策一向非常自信,一个正常的人类青年,齐无策只需用手指在其身上轻轻一点便能将其生命夺去。

“你好,在下马库斯·科克乌斯·涅尔瓦,阁下称我涅尔瓦即可,冒昧的问一句,阁下怎么称呼?”

齐无策将充满疑惑的眼睛对向了文质彬彬的涅尔瓦,说起来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有听过,但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的脑子明明没受伤来着啊……齐无策暗自嘀咕道。

“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离我远些,我想独自享受这美好的夜色。”

齐无策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一个正常罗马人的名字包含的信息非常之多,本名、族名、氏族名,这是一个正常罗马人的名字构成,其中所包含的信息足以推断出许多。

齐无策初来乍到,对罗马诸多地方地方不甚了解,贸然取一个假名极有可能在对方的追问下露出马脚。

一个谎言必然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说的越多破绽越多,倒不如直接撇开对方,既然对方会文质彬彬的报出名姓,总不至于因为一个拒绝就对他喊打喊杀。

见齐无策直截了当的摆出一副极其恶劣的态度,涅尔瓦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说道:“殿下要见你。”

齐无策惊慌失色道:“什……什么殿下?为……为什么要见我?我一向都是遵纪守法的啊。”此刻的齐无策将一位普普通通的罗马升斗小民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作为活了千年的老油条,齐无策在演技方面不存任何问题,想要识破他的伪装起码也得福尔摩斯那个级别的人物。

这下反而轮到原本智珠在握的涅尔瓦有些迷惑了,而这时涅尔瓦的视线正好将齐无策毫发无损的后肩稍稍露出的一幕收入眼底之中。

靠着浴池的墙壁,齐无策的后肩又怎么会轻易被人看见,涅尔瓦之所以能够看见这自然是齐无策故意露出的结果。

涅尔瓦说到底毕竟只是个正常的普通罗马官员,要说让其处理罗马帝国的各种政治事件那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但要让其兼职个侦探,那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但凡是个有点本事的侦探此刻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一些线索来诈一诈齐无策,哪像涅尔瓦这样稍稍被齐无策糊弄一下就蒙混过关。

如果换做是福尔摩斯那样的顶级侦探,现在只怕是将齐无策来到罗马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已调查清楚,然后用着这些看起来没多大用处的信息将齐无策在浴场抓个现行。

“抱歉,打扰了,应该是在下认错人了。”涅尔瓦道着歉,视线却还死死盯着齐无策,可惜到最后他也没有看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浴场变得有些吵闹起来,这一现象将涅尔瓦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而齐无策的面色则是逐渐变得阴沉下来,从那动乱之中,齐无策听见了兵器发出的声音。没想到阿比乌斯为了抓他竟然连这势力纠葛错综复杂的大浴场都不放过。

当涅尔瓦回神再次看向齐无策的方向之时,那里已是空荡荡的一片唯有一条毛巾漂在水上。

涅尔瓦嘴角一翘,似乎对自己被人骗过这一事实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没关系的,殿下的智慧不是你能想象的。”涅尔瓦念叨了一声,随后走入了更衣室。

阿格里帕浴场的上空一只信鸽飞了出去。

换了一身衣服的齐无策在通道中前行着,这里是阿格里帕浴场的地下一层,锅炉房、给排水口、奴隶们休息工作的地方。

在给予不少的目击者施加了物理性失忆buff之后,齐无策顺利进入了排水口。

点燃了火把,齐无策将前方的黑暗照亮随后向前走去。

罗马城的地下空间之广着实令人叹为观止,各种给排水系统、墓穴以及地下矿场交错着,这也使得罗马的地下世界宛如一个迷宫一般。

好在齐无策曾经系统的学习过希腊的建筑模式,因此齐无策对于脱胎于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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