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在哪里,王炅不知道,不过李若云却是听王枫讲过,知道那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骑马要行一年的地方。
除了以上那些东西,那个箱子里还有茶壶、扇子、毛巾、棉布短衣等等很多东西,大约所有考试能用的上的东西,青青都给王枫想到了,这么多的东西王枫都不敢一一拿出来观看一下,因为他怕拿出来之后自己就无法再放进去了,真是不知道临来的时候青青是怎么一一放进去的。
“还有小枫你看,这个考箱的顶上还加了一个垫子,那人说青青姑娘说入场前点名搜检,十分费时,几千人需要从凌晨点到中午,考箱顶上的垫子可以让你到时候坐在上面等点名,好节省体力,还说,知道公子扎个马步就能扎半天,但是毕竟马上要考试,体力能省则省,考试时候精力才能更加充沛,才能考出更好的成绩。”
此时王枫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沉默的听王炅转述。
由于青青送来了考试所需的大部分东西,所以王枫需要购买的考试用品变得很少,只需要再买一些禁得住存放的食物即可。
这日破晓时分,启明星还没有升起,天空飘着白纱一般的云彩,随着微风轻轻飘荡,这种天气对于参加考试的考生来说简直太有利了。
八月份的金陵,白天还是很热的,不过早晚开始变凉,秦淮河由于乡试的开始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毕竟能参加乡试的考生大多都能控制的住自己。
这一天,乡试正式来开帷幕,在这三场考试共计九天六夜的时间里,将是所有考生对于智力、体力、身体素质的综合博弈。对于所有考生来说,这种博弈从进门前就已经开始了。整个南直隶参加乡试的考生都要在江南贡院参加考试,考生人数可想而知,要想一大早上就点名入闱往往做不到。所以,很多考生都是昨晚上就赶过来排队了,争取排在前面早些进入考场。
人多,就容易生混乱,哪怕有衙役以及全副武装的军士弹压,但是贡院门外还是拥挤混乱,还没有开考呢,昨晚就有十几个考生在拥挤之中挤伤了,头破血流啊。
王枫是凌晨时分吃过东西才赶过来的,看见那些挤伤了的考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见周围的议论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王枫将箱子往地上一放,就坐在上面假寐,这时候过来一群军士过来帮忙,秩序好了很多。
青青考虑的很周全,工匠的手艺长进了不少,不知道是周师傅还是王师傅的作品,王枫坐在箱子上面很舒适,一点也不觉的难受,对于经常带领少年们长跑的王枫来说,即使这样子等上一天也没有问题。
凌晨三点左右,就看见江南贡院明远楼上灯火通明,然后一通鼓响,衙役军士们便分成很多组开始检查考生入场了。
王枫见前面长长的队伍,知道一时半会还轮不到自己,就继续坐在箱子上,只是时不时的随着队伍前进几步。
过了多长时间,王枫不清楚,只知道刚来的时候隐隐的能看见星光,现在已经是天空大亮,王枫带的东西很多,多到让后面的考生都有了意见,只见衙役摸捏了半天,另外王枫带的食物也太多了,衙役都变成厨师了,咄咄咄,净给王枫切糕点肉脯之类的东西了,这些都是这几日李若云在这几日购买的食物的一小部分,还有几个罐头也被打开。
这种抱怨太多了,以至于到了最后,众人都懒得出声了。
大约有一炷香时间,王枫的东西这才检查完,只是从箱子里拿出容易,再放进去就费劲了,好在王枫早就准备一块包包裹的方布,将放不进箱子的东西都一股脑的裹在包裹之中。
然而到了入场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在门口负责核对考生的一位考官将王枫拦住了,这位考官做事认真,或许用呆板更合适一些监考时按照名册,对考生的年龄相貌等,查核非常严格。
“汝之记载,身高四尺八寸,不过,老夫今日观汝,至少五尺三寸,差异如此之大,汝,替考乎?”监考官拦住王枫,声色俱厉的质问道。
呃
说实话,这起意外。王枫完全没有想到,谁会想到自己冒充自己考试呢。
不过,尽管突然,王枫毕竟不是替考所以一点也没有慌乱。
“非也,学生正是王枫,院试之时学生只有十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现今已经过了一年有余,学生又长了四寸有余,还请先生明鉴。”王枫泰然自若,拱手答道,自己既不是替考者,又不是被替考者,自己就是自己这点错不了。
“嗯,勉强可以说的过去,只是一年长了四五寸,是否太快了些?”考官看着王枫点了点头,不过紧接着又问了。
王枫只好接着解释道,“望先生明鉴,从去年县试开始,学生是一路奔波,走的路多了,长的就快了一些。”
“可。”考官点头,允许入内。
总算是有惊无险,王枫入场后,在以为差役的引领下进了一间号舍。这是一间比较不错的号舍,距离“臭号”也就是厕所,要很远,属于上等的号舍了。
将东西都放在号舍内,王枫上下打量一番,跟上次院试一样,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张木板,上面的木板当做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做椅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将两块木板拼起来单做床。区别就是,现在号舍里还多了一盆炭火和两根蜡烛,炭火可以取暖,当然这次用不到,也可以用来做饭。考生考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