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颔首,“的确是这般可能。”
燕淮立刻道,“好,那你去查,朕回主帐等你消息!”
燕迟应了一声,带着人便朝着北魏大帐的方向而去!
秦莞回了拓跋弘的大帐,拓拔芜立刻起身来,“怎么样了?”
秦莞摇了摇头,“人没了。”
拓拔芜眸子一瞪,“怎么会?好端端的怎么人就没了?”
秦莞叹了口气,她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气,谁能想到一场夜宴竟然也会生出人命案子呢?“付将军被人偷袭而死,凶手用烛台刺进了付将军的脖颈,血流如注,付将军刚跑到广场边上就倒地而亡了。”
拓拔芜一双眸子大睁,“竟然又出人命了!”
看着拓拔芜受到惊吓的样子,秦莞没说此事可能和北魏的案子有关,只稍加安抚一番,拓拔芜看了看大帐角落的药罐和火炉,低声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从今晨开始,秦莞以醺帐之名,在帐中熬药,然而只有拓拔芜一个人知道,送来的药才是洒在角落醺帐的,而秦莞熬的药才是给拓跋弘喝下去的,如此掩人耳目,自然是为了保护拓跋弘,可拓拔芜还是有几分不解。
秦莞沉吟一瞬道,“药最是关键,现如今如果有人要害拓拔太子,唯一便是从药下手,所以我要如此掩人耳目,且,如果凶手要打药的主意,我们也好将其抓个现行。”
拓拔芜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外面却传来了说话声,拓拔芜和秦莞对视一眼,二人立刻走了出去,一出门,便见燕迟带着人前来盘问,燕迟身后跟着徐常等人,全都是一脸的不忿沉凝,拓拔芜微讶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常当即行礼道,“公主殿下,世子殿下怀疑今夜付将军之死乃是北魏人所为。”
拓拔芜一听,顿时恼了,不由瞪着燕迟,“世子殿下,这是从何说起?!”
燕迟看着拓拔芜,“适才门前的守卫可有离开过?”
门前除了燕迟安排的侍卫之外,还有北魏自己的侍卫,燕迟这般一问,自然是问的北魏的侍卫,拓拔芜一听立刻看向其中一个北魏侍卫,“你们有没有离开?”
两个侍卫立刻摇头,“没有,我们都没有离开。”
拓拔芜扬了扬下颌,示威似的,“殿下还有何话好说?”
燕迟不置可否,转身看着徐常,“你带我去其他北魏使者的营帐看看。”
徐常点点头,面上疲惫之色不减,适才他和同帐的弟兄正在睡觉,万万没想到燕迟忽然带着人闯入,还说付德胜死了,西梁的事为何要和北魏扯上关系?当初拓跋弘出事的时候刘赟可是万分幸灾乐祸,如今西梁也不安顺,徐常心底还十分解气!
看着燕迟离开,拓拔芜轻哼了一声,“都证明刘赟不是害我大哥的凶手了,难道我们还要杀了西梁人报仇吗?!为何要来查问我们?”
秦莞叹气,“公主,付将军是在药房被袭击的。”
拓拔芜转过身来,眨了眨眼,“药房?药房和我们北魏有何关系?”
秦莞拉着拓拔芜入了大帐,这才将刚才没有说的话低声交代了,拓拔芜听了眉头一皱,面上的怒气这才消了……
这边厢,搜完了整个大营的燕彻和燕麒到了燕淮帐中。
燕彻道,“儿臣带着人马搜了东边的半个大营,除了抓到一队偷懒耍滑的禁军之外,其他并无所获!”
燕麒挑了挑眉,“父皇,儿臣这里却是抓到了两个嫌疑之人。”
燕彻和燕淮齐齐看向燕麒,燕彻搜了半晌没有被搜到可疑之人,怎么燕麒却找到了?
燕麒眼底带着几分明亮的得色,定声道,“父皇,这两个嫌疑之人是在马场之外找到的,二人身上带着酒气,我们找到人的时候,一个人正抓住另外一人,正在吵嘴,儿臣去问了,他二人都纷纷指责另外一人形迹可疑。”
燕淮忙道,“人可抓到了?”
燕麒点点头,“抓到了,人都已经绑起来了,听候发落。”
燕淮颔首,“好,等燕迟回来禀明,不知他那边可有结果。”
燕麒眼风扫了一眼燕彻的方向,沉声道,“今夜大宴,大营之中竟然能生出这样的血案,除了怪那凶手之外,大营之中的防卫也很是不当,否则,那行凶之人不可能轻易逃脱,前次出事之后,父皇就有大营戒严的意思,却不知太子殿下安排到了何处?”
这便是要问责燕彻这个主管围猎之人了。
燕彻眉头一皱,“父皇,儿臣……”
燕彻正要解释,燕淮却抬手制止了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去看看燕迟那边如何了,明日刘赟醒了必定要大闹一场,我们最好今夜便有个交代。”
话音刚落,燕迟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的一礼之后,燕淮忙问,“如何?”
燕迟眸色沉凝,“皇上,所获不多,北魏和西梁的侍从今夜并未可疑行迹,至于药房的药童,则是在下午天黑时分被派去药库那边分药了。”
燕淮挑眉,“分药?!”
燕迟颔首,“是九姑娘下午吩咐的,拓拔太子要用汤药还要用治伤之药,光是药房里面的药已是不够,但是下午的时候西梁三殿下也在用药,药童不敢离开,等到了晚上大宴开始药童方才离开,不过药房外面的守卫却是被人调走的。”
燕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