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回到家,刚刚向刘慎汇报完朝堂上的事。回到书房,正看着书。
林瑶推门拿着一个碗进来:“我熬了红枣粥,还热着,趁热喝了。”
林瑶把碗递给刘瑞,然后径直走到刘瑞身后。坐在他的坐垫上,刘瑞则靠在她肩上。一边看书,一边享受着林瑶的芊手在他的头上按摩。
林瑶开口问道:“听说那个叛乱的公孙粲和父亲有关,是真的吗?”
刘瑞喝了一口红枣粥,看着竹简慵懒的说道:“你消息挺灵通啊!对,他是你父亲和王夕联名举荐的。”
林瑶面露担忧:“我父亲不会有事吧?”
刘瑞一脸无辜,撇了撇嘴说道:“不知道,这事真没准儿。”
林瑶抓着他的手摇着撒娇:“夫君!你说说吧!我父亲会不会有事?”
刘瑞被她摇得不耐烦,拍开她的手:“行行行!没事,没事行了吧?”
本以为就结束了,没想到林瑶一脸不信:“真的?不对,你一定在敷衍我,你给我说实话。”
刘瑞瞪着她:“你非要我说你爹死定了是吧?行,你父亲没救了,必死无疑!你满意了?”
林瑶哭了出来,边哭边打他。刘瑞急忙站起来说道:“住手,再不住手我要振夫纲了!”
林瑶没买他的账,依然打他,边打边喊:“你振一个我看看,你振一个我看看!”
刘瑞被惹毛了,把她一把抱到里屋,粗暴说扔在榻上。然后俯身压下去,而林瑶则不断的挣扎。一边挣扎一边说:“别这样,这还是大白天呢!”
正在两人“交战”之际,孟胡敲响了房门,在外面喊道:“公子,卫尉卿吴链求见。”
这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两人身上,刘瑞起身穿好衣服。对躺在榻上的林瑶说道:“等着吧!一会儿为夫再回来振夫纲。”
说完,不理捂嘴偷笑的林瑶,推门出去。
来到大厅见了吴链问道:“怎么了奉智?”
吴链上前说道:“大人!前些日子擅闯宫闱被关在北宫大牢的狂徒自杀了。”
刘瑞脸色大变:“死了?”
吴链点了点头。刘瑞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吴链说道:“今早发现时已经死了,悬挂于大牢内。”
刘瑞站起身来,不断的徘徊,平复心情。终于,他再也忍不住。这些天他一直压抑着,到现在终于爆发出来吼道:“北宫卫有王夕的人。王夕派人灭口,为了自己的秘密不被说出来。”
吴链说道:“此事要不要禀告陛下?”
刘瑞冷静下来,抬起手说道:“不急,等辽东的事情了了,我再告诉陛下。”
吴链:“喏!”
“奉智!”刘瑞叫住他说道:“查!彻查,看看谁是王夕的人。我要让王夕有他该有的下场。”
吴链心中一颤,立刻说道:“喏!”
.......
鲜卑王廷位于弹汗山,本为代郡境内
弹汗山属阴山山系,脍炙人口的北魏民歌《刺勒川》中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描写的就是这条山脉下的景色。
巍峨的弹汗山生长着茂密的原始森林,山下就是歠仇水,围绕着弹汗山的还有五处湖泊,清澈见底,水草丰茂,更有上百种候鸟在迁徙时,会在这里度过春夏秋舒适而美丽的季节。
山下还有那辽阔无边的草原,绿草如茵,令人心旷神怡。
今日鲜卑王廷有一位南边来的贵客,这位客人得到了鲜卑族首领拓跋言的亲自接待。
拓跋言是个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对这个从大周来的客人给足了面子。他说着一口蹩脚的周语:“柳毅先生,此次来我拓跋部族所为何事?”
蹩脚的发音配上这样的官腔显得尤为可笑。可是柳毅知道轻重,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特奉我家主公之命,与可汗做笔交易。”
拓跋言疑惑道:“什么交易?”
柳毅说道:“我军近期内将攻打幽州,届时我主希望可汗能够发兵南下,牵制住陈景的大军。现在已是深秋,我主说过,如若可汗答应,我军将赠予可汗二十万石粮草和烈酒,好让可汗的子民能够度过寒冬。”
拓跋言有些心动,不过他似乎知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
他说道:“先生就如此自信?要知道那陈景镇守幽州数十年,我们从未在他手上讨到便宜,反而被他压着打。万一你主败了,我们岂不是也要承受陈景的怒火?”
柳毅听完,笑了笑:“可汗何必诓骗于我?鲜卑人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来去如风。那陈景就算打败我军,可是他们也定会是强弩之末,又怎么追得上鲜卑的骑士呢?到时候可汗只需命令子民化整为零,那陈景也只能乖乖退回去。”
拓跋言点了点头,不过并未立即答应:“我军牵制的必定是幽州军的主力,伤亡不会太小,阁下就拿一些粮食、酒水来做报酬。我鲜卑子民的性命是不是也太便宜了?”
柳毅笑道:“无论我军胜败,可汗都能获得大利。”
拓跋言:“如何获利?”
柳毅说道:“我军若胜,那不必说,我主会给可汗二十万石粮食和美酒若干。同时我们还可以释放这些年被陈景抓去的鲜卑人。”
拓跋言听到这里,眼睛开始放光。柳毅又继续说道:“幽州军若胜,那也是惨胜,强弩之末不会再有太大的战力。可汗就可以趁势兵临城下,逼迫陈景释放那些鲜卑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