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渊在深夜的归元山庄中行走着,渐渐地他感觉到一阵凄厉的风声传来,仔细一听却不是风声。
而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孩子,你在哪里?出来吧,躲藏是没有用的。”
这声音极其细微,但是楚仲渊却不是一般人,降妖法师的耳朵可要灵敏的多,这声音中的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到了他的耳中。
“是谁?这么晚了,谁还会在外面游荡呢?”楚仲渊眉头一皱,他放慢了脚步,缓缓那声音出的地方移去。
渐渐的,趁着昏暗的月光,楚仲渊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高大威猛,但是却看上去有些驼背,脚步很是缓慢,似乎有些疲惫不堪的样子,这个人行走的很缓慢,嘴中始终在不停的呼唤着。
“他为什么总是在叫一个男孩?难道他的孩子丢了?”楚仲渊心中暗道,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不由的心中一紧。
归元山庄庄主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耳闻,但是之前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楚仲渊始终认为虎毒不食子,这种道听途说的传闻肯定也是子虚乌有,再者他受命于降妖坞与仙界,而两者都没有指派他前往归元山庄调查过。
此时他看着这男子的背影,再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由心中一惊:“难不成此人就是归元山庄的庄主田归元?”
楚仲渊没有猜错,这个人正是田归元。
他在寻找一个男孩,他真切地看到了那个男孩跑到这里就消失不见了,而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男孩的,即便这个男孩他从未谋面。
“孩子,你究竟在哪里?你可知道若是不能在今晚将你找出,田庄主是难以入眠的吗?快些出来吧,你是山庄的子民,就应该在庄主需要的时候出来啊,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会......”
田归元说着说着,突然间身子一颤,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楚仲渊暗叫不好,以为是田归元现了自己,赶紧身子一缩,不敢出声。
但是紧接着,楚仲渊现田归元看得并不是自己,只见旁边草丛中沙沙作响,一个矮小的身影在月光下出现了。
“是个孩子!”楚仲渊心中的声音差点就脱口而出,那些听过的遥远传闻此时再次进入他的脑海,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他却从没有如此这般相信过那些传闻。
“他真的会向传闻中说的那样吃掉这个男孩吗?那个男孩难道真的要变成一个石头了吗?”楚仲渊心中暗自担忧,他心中有些举棋不定起来,没有降妖坞与仙界的指派,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出手相助。
田归元一眼看到了那个孩子,那张怯生生地脸在月光下是如此惨白。没错,这就是那个他适才现的男孩,他本以为在归元山庄中再也现不了男孩了,但是自从七姐的事情被现之后,他现现在还远不是自己高枕无忧的时候。
“孩子,你好啊!真是个乖孩子,你相信庄主的话对吗?来,让庄主领你回家吧!”田归元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起来,也许旁人听不出来,但是楚仲渊却分明感觉到了一种凶猛的野兽现了自己的猎物已经无所遁形时出的那种兴奋的低吟。
孩子很是害怕的样子,其实不仅仅是孩子,任凭任何一个成年人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空旷的地方遇到了一个比自己足足高上半个身子的人,也会心中忐忑不安的。
那孩子上前走了两步,但是又后退了两步,站在他身前的这个人,仿佛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孩子,你难道连庄主都害怕吗?你的父母我可是都相熟的啊,这么晚他们想必也已经等急了吧,来,,快些与我一同回去吧!”
既然孩子不肯向前,田归元索性迈步上前去牵那孩子的手。
孩子此时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已经相信了这位田庄主的话,竟然没有闪避,而是站在原地任凭他牵住了自己的手。
月光之下,楚仲渊终于看清了田归元的面孔,那竟然是一张比起那孩子更要惨白的面孔,但是因为兴奋,一道道血色却突然间布满其上,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恐怖。
楚仲渊心中暗自祈祷那些传闻不是真的,这个田庄主虽然凶恶的,但绝不会加害那个孩子。
但是可惜的是,他的这些美好的愿望终究只是一个愿望罢了。
猎物到手之后,猛兽是从来不会让猎物再从嘴下溜走的。只见在这万籁俱静的旷野之中,在这朦胧的月色之下,田归元的嘴突然张开了,那是一张如同蟒蛇一般的大嘴啊,仿佛能够瞬间吞下一条野牛一般。那孩子整个的身子都已经被笼罩在了那张血盆巨口之下。
“不好!”楚仲渊的手心在出汗,他的心在剧烈跳动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上前帮忙,多少年来,他实在已经习惯了听取别人的命令而行事了。
而这次他的命令不是调查归元山庄,更不是与田庄主作对,他此次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紫袍将韩离。
眼见的孩子就要被吞噬掉了,楚仲渊只好将眼睛一闭,不忍心再去看。
但突然之间,他听到了一声惨叫,那惨叫的声音如此浑厚,绝不是那孩子出的,楚仲渊连忙将眼睛睁开,只见的月光之下田归元捂住自己的脸颊不断地后退着,一柄短刃竟然从他的一侧腮部穿过,从另一侧穿出,像一枚钉子一般牢牢钉在了他的嘴上。
借助着月光,楚仲渊简直就要兴奋惊讶地叫出声来。
是祝融飞刃!
楚仲渊没有看错,那穿透田归元脸部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