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见到终于有人对乞丐出手了,便纷纷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放下了刀剑,放弃了对抗,所有人都像看戏一样,笑呵呵地看着。
于是,舞台上出现了第二次沉默。
少年双手握着长棍,放在身后,就像小孩子打架一样。
快步来到了乞丐面前,双手举起,一棍劈下。
虽然招式简陋,但棍风强劲,空气刺耳,颇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感觉。
高速下降的长棍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头顶,抵达天灵盖的位置。
乞丐却依旧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所有人都认为他这是在等死,已经放弃抵抗了。
只见他脸上看不出一点慌张之色,眼里一闪精芒而过。
黝黑的右手闪电般的击出,以迅雷不及之势打中少年持棍的手腕,在半空中的长棍脱手而出。
被击飞,抛在空中的长棍,被略有乌黑的手掌握住。
刚刚还在手握长棍,向前冲刺的少年,此时惊讶张大了嘴巴。
左手紧紧的握住刚刚被击中,此时发红,发肿的右手。
看着眼前乞丐正把玩长棍的模样,少年整个人都呆滞了,直立站在原地。
不只是少年,周围原本看好戏的人也呆滞了。
台下刚刚看戏的,讥讽的,嘲笑的,都闭上了嘴巴。
“这...真的是那乞丐吗?我没看错吧!”
“应该没有、因为我也看到了。”
“这肯定只是巧合,他肯定不可能一直这样好运。”
“嗯,肯定是这样。”
人们怀着矛盾的心情接受了这个捏造的解释,继续若无其事地嘲讽着。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想不通某些事情的时候,你就会捏造出一些令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出来。
然后坚持着自己这个说法是对的,继续若无其事地做着其他事情。
乞丐挥舞了几下长棍,朝着已经“任人宰割”的少年额头轻点一下。
眼看着长棍迎面而来,他却无动于衷,眼里一阵迷茫。
长棍触碰到额头的那一刻,大阵不知是否出现了故障。
突然一道金光降落,将少年包围,送出场外。
全场人一片哗然。
“难道这轻轻的一点,蕴含着威胁生命的力量?这不可能吧!”
“肯定是大阵出现了故障,对,一定是这样。”
人群再一次编造出了一个借口,并坚信它,即使为此质疑仙人的手笔,也毫不在乎。
顾青眼露期待,认真观察着手持长棍的乞丐,想从中看出什么,知道什么。
乞丐似有所感应,扭头望向高高在上的评审台。
目光触碰,电光石火之间,两个人就这样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了解彼此的内心世界。
许久,乞丐从对视中挣脱出来,顾青也收回了目光,略微有点失望。
看来他并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
舞台上的其他人从恍惚中惊醒,看着风轻云淡的乞丐,与看似平淡无奇的长棍。
冥冥之中,一股寒意从背后泉涌而出,令人有点畏惧。
众人都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决定无视乞丐,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诡异了。
谁也没把握冲上去之后,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既然没把握,那就选择放弃。
于是乎,他们该追的,继续追,该反抗的,继续反抗....
场面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局面,没有武器的人继续被追着打,到最后被一道道金光卷走。
不同的是,无论在干什么,所有人都离乞丐几米的距离。
而乞丐也很老实,见没人来犯他,也没去犯别人,只是呆在原地,与棍相伴,时不时地甩几下。
....
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场上只剩下二十来人,他们心中一直有这么一个信念:只要淘汰多几个人就能通过了。
yù_wàng成为他们的信念,支撑着他们前进,给予了他们忘记害怕的能力。
很快一些人就把凶狠的目光投向乞丐,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把乞丐当成他们的猎物,他们把乞丐围在一个人圈内。
人圈离乞丐也有几米的安全距离。
一位拖着关刀的清秀少年与“前者”一般,耐不住寂寞,第一个冲了向前。
脚步在向前移的同时关刀被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摩擦出丝丝的火花。
乞丐看着他冲向着自己冲来,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一下周围的人圈,嘲笑般笑了一下。
“哈”
清秀少年听见笑声之后,产生了一种被侮辱的耻辱感,愤怒至极。
奔跑的速度开始加快,拖着的关刀也被摩擦得越来越热,像被锻造过一番。
寻常人一碰,就会被烫伤,简直就是一件大杀器。
“喝”。
随着大喝一声,关刀来到跟前,肌肉鼓起,一条条青筋凸显,随后把火烫的关刀挥起,从上至下劈了下来。
在乞丐面前的空气,翻滚起了阵阵热浪,就像被煮熟要蒸发一样。
关刀与发丝准备接触时,乞丐深邃,浑浊的眼睛一凝,瞳孔收缩。
时间就像被冻结了,周围流动的空气静止了,关刀就像被什么阻挡了,停在了离发丝几毫米的前面。
不管清秀少年憋红了脸,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使关刀再进一寸。
乞丐尖锐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少年,一股股用肉眼看不见的森黑色的杀气从身后散发而出。
清秀少年幼小血红的心脏,就像被什么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