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当他快死的时候我会把他拎出去解决掉,”薛蟠挖了一大口冰淇淋,舔着勺子说道。

反正怎么死都是死,与其白白浪费还不如给自己做出一点小小的贡献。

“你是说真的?”女护士一脸惊讶的看向了男孩:“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朋友?我们之间可算不上。”男孩嗤笑了一声:“你知道吗,现在的情况确实很糟糕,但这并不是指他的身体状况,而是因为他不知道我是谁,我却已经看到了他的脸~”

他们这一行,真实身份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就算身为超级英雄不惧怕任何挑战,但不代表着他们的亲人朋友也一样。

想想妇联里那些敢于不带面罩就出门的,除了人际关系远在外星的,要么父母双亡、朋友稀少,要么就是老婆孩子秘密隐藏——钢铁侠倒是挺骚包,结果女朋友可不就被对手给绑票了么...

克莱尔虽然不清楚上述的这些案例,但道理都是相通的,戴面具的人总是有所隐藏...哪怕通常来说,隐藏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好了,表情别那么难看,我也只是想废物利用而已,”薛蟠安慰着女护士,“他要是还有得救,我是不会动手的。”

“所以,你最好在帮他把子弹挖出来的时候,别弄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势。”说着,男孩将吃光的冰淇淋盒子远远抛进了沙发旁的垃圾桶。

薛蟠的话让克莱尔涌起了一点悔意,方才在卧室之中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脑子一懵没直接报警呢?

就算有急诊室那些抢劫被打的半身不遂的案件佐证,但这些事显然是躺倒的那位所为。而站着的这个则更像是几个月在地狱厨房流传出的怪谈,传闻中‘他’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可惜现在除了冒险救人,面对随时能够掏出一杆大枪的薛蟠,她也没什么其余选项就是了。

女护士换上一副新的手套,在设备简陋没有x光,无法准确确定子弹位置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强行动手靠指尖的触感将子弹从伤口里抠出来。

也幸好马特中弹的位置在肩膀,如果是腹部,把伤口弄开取出子弹就会要了他的命。

剧烈的疼痛使得夜魔侠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张开嘴想要痛呼,却被早早就准备好的薛蟠一枪托又拍晕了过去。

“怎么?”男孩收起霰弹枪,朝目瞪口呆的克莱尔歪了歪头:“别这么看我,除非你有麻醉剂,不然清醒的时候遭这种罪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女护士咬着嘴唇没有争辩,而是拿起类似订书器一样的皮肤吻合器,将马特肩膀上的伤口勉强钉在了一起...万幸出血量不大,应该没有伤到肩胛下动脉。

将表面上能见到的伤口都仔细处理好之后,克莱尔下拉手套露出腕表,另一只手捏住夜魔侠的手腕,默不作声的检查着脉搏频率。

一分钟过后,护士用露出手腕背面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并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失血引起了一点心率过速,但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干得漂亮,”薛蟠赞叹的鼓着掌,掌声中的敷衍喷薄而出:“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叫醒他了?”

“当然不行!”克莱尔回头反驳道:“他受伤了,需要充足的休息来保证身体的自我修复。”

“我就当你说的是‘可以’,反正他又不是金刚狼,这么一小会儿修复不了多少的。”男孩完全无视了女护士的话,走上前来准备叫醒沉睡中的夜魔侠。

克莱尔站起身挡住了薛蟠的路:“既然你不打算听从专业人士的建议,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来问我呢?”

“你得明白,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只是通知一下你。”男孩拍了拍女护士的肩膀,弯腰从茶几上拿起抽纸盒,一个跳投精准的扔在了夜魔侠的脸上:“嘿!伙计,该起来干活了!”

薛蟠先前的那一枪托并没有下狠手,足够敏锐的感官让即将苏醒的马特感觉到了脸部的触碰,他眉头微微动了几下,睁开了茫然的双眼。

“我在哪儿?”一清醒过来,感知中陌生的环境让他问出了这个毫无新意的问题。

见到病人苏醒,克莱尔回到夜魔侠的身旁观察起了他的神态:“我家里。”

“你是谁?”随即,马特同学又问出了另一个没有新意的问题。

“是我有幸把你从...”女护士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薛蟠,斟酌了一下词汇:“你的同行手里救回来的。”

男孩耸了耸肩膀,没有说什么。

马特将脸转向了薛蟠,却猛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似乎少了点布料,他双手摸向自己的额头,发现原本应该包裹着自己上半张脸的头巾已经被摘掉。

“你们看到我的脸了。”他呼吸有些急促的喘息着。

“是的。”女护士给与了他肯定的回答。

夜魔侠脸色变换好几次,最后也只能无奈的从喉咙里憋出一句“太好了”——这明显是句反话。

“以你当时的状态,我需要查看你的瞳孔收缩状况,虽然没起有什么作用...”虽然事出有因,但一想到态度模棱两可的薛蟠,克莱尔还是选择岔开了话题:“对了,你的衣服丑哭了。”

“我还在设计中。”夜魔侠随口说着,撑起胳膊准备坐起身来,但肩膀的伤势让他胳膊一软又倒了下去。

“你还是动作不要太大,”女护士连忙伸手扶住他躺倒,并说明了一下他的伤势程度。

随后女护士又问道:“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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