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墨海等太久,行在府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管事从府内缓步的走了出来,对墨海微微行了一礼道:”让伯爷久等了,请随老奴来!”

墨海点了点头,对老管事恭顺一礼走了进去

行在府并不大,三进的院落,但每一进院落都比前一进院落宽广许多,拐过俩个仪门,转过俩个长廊便来到了抱厦厅内

厅内,朱瞻基面带笑意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墨海,自从今早接到皇爷爷的诏御之后,他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听闻上朝之时军方元老们对墨海称赞十分,而此人又是周新之后,所以朱瞻基对于墨海从心里就有一种亲切感

“忠毅伯墨海拜见皇太孙殿下”来到抱厦厅墨海紧走了俩步来到朱瞻基身前行大礼道

“免礼,你我并不是第一见面,不要拘束!”朱瞻基温言对墨海说道

“谢殿下!”墨海站起身侧立一旁恭敬站着对朱瞻基道

“看茶!”朱瞻基对老管事吩咐道,接着示意墨海坐下说话

墨海依言坐下对朱瞻基恭敬道:”微臣受圣上密旨,为殿下安排拜谒孝陵一应事物,想必殿下已经知晓”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劳烦伯爷了”

“殿下言重了,这些都是微臣分内之事,能为圣上和殿下效力是臣的荣幸!”墨海站起身又对朱瞻基行礼说道

朱瞻基微笑的示意墨海坐下说话,不必讲究虚礼

墨海微微点头坐下对朱瞻基继续说道:”微臣请问殿下具体的出行日期,也好为殿下出行做好一应准备!”其实墨海巴不得快一点结束,他要确定朱瞻基出行的日期,这样庞大的拜谒孝陵的队伍当然是走的越慢越好,这样为自己处理荆州府的事情腾出一些时间

实际上能够成为皇太孙拜谒孝陵的随行亲使,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而此时的墨海却因为荆州府的事情烦心,可以说是心中焦急万分,但这种焦急的心情不可能在朱瞻基面前表现出来

“依照钦天监监正的禀报,殿下应该在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时启程动身南下拜谒孝陵!”老管事忽然对墨海恭敬说道

墨海心中顿觉失算,自己来的很急,自然有些事情没有想到,就拿出行日期来说,当然是钦天监测算出好的日期和时辰禀报朱瞻基,而自己却有些唐突的直接问朱瞻基出行日期

“微臣唐突了,请殿下赎罪!”墨海表情略显尴尬的向朱瞻基道

“忠毅伯身为周公之后,久在民间,不清楚朝廷章程也是人之常情,不妨事不妨事!”朱瞻基摆手对墨海微笑说道,仿佛在任何人面前朱瞻基总是一副微笑面容

当下,朱瞻基示意老管事将礼部呈上来的行程安排一一的念给墨海听

“冬月(十一月)二十二,辰时启程”

“腊月十八抵达应天拜谒孝陵,中间经过大名府,归德府,凤翔府,应天府,一应接待标准按圣天子出行礼仪定,行程二十四日”

听着老管事的话,墨海心中悚然,他没有想到朱瞻基的行程安排这么紧凑,心中思索着,自己必须在十日内将荆州府的事情处理好,再赶去应天安排迎接朱瞻基和拜谒孝陵的事宜

按照常理,一般拜谒孝陵,从北平城到达应天府至少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朱瞻基的安排如此紧凑,想来这其中必有缘由

“洪武爷冥诞十月十八日”似乎看出了墨海心中所想老管事对天崇敬一礼说道

墨海瞬间了然,原来朱元璋的生日便是十八日这一天,所以礼部安排的行程才如此紧凑

接下来的事情,墨海与朱瞻基同志就应天的安排和拜谒孝陵一事交换了各自的看法,最终决定墨海先行抵达应天,安排朱瞻基同志在应天的一应行程,妥善处理好拜谒孝陵的所有事情

一个时辰后,墨海被行在府的老管事送出了府外,因为皇太子朱高炽有恙在身墨海并没有瞻仰到这位传说中的仁义之君的风采

告别老管事,墨海翻身上马向着锦衣卫衙署疾驰而去

行在府内,墨海饶有兴致的向身旁回禀的老管事问道:”墨海此人如何”

“表面沉静,内心浮躁!”老管事向朱瞻基回道

朱瞻基微微皱眉,这和自己第一次见到墨海时有些大相径庭,此人并没有任何浮躁之心,怎么这几日变化如此大良久,朱瞻基叹了口气,皇爷爷将此人遣到自己身旁不只是因为墨海身为周公之后,有着忠良美名,这其中自然存着他老人家的深意

现如今,父亲缠绕病榻,自己只能依照父亲的话谨小慎微的行事,一想起自己的俩位王叔在父亲背后搞的小动作,朱瞻基的内心总有那么一丝的恼怒和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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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衙署

墨海并没有见到自己身为锦衣卫南镇抚司百户的上官,一位千户大人接待了自己

虽然墨海从心里对锦衣卫有抵触情绪,但随着德靖的死亡,这种情绪在慢慢的消散

随意攀谈了几句,千户就将一个腰牌递到墨海手中,借口公务缠身退了出去,说话间言语有些冷淡,着在墨海看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油纸信鸽本来就是赛哈智志在必得的东西,却因为墨海周公后人的身份让赛大人有些畏首畏尾

圣上的态度变的难以揣测,如今墨海不仅被朱老四亲简为奉銮使,还成为了皇太孙的随行亲使,这一道道光环让赛哈智不得不重新考虑某些问题

既然没有飞鱼服,那便是锦衣卫暗中力量,墨海这样思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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