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罪营的人?”
田伯清一愣,惊讶神色显露无余,末了他看向林猛,似乎是问‘何时有人逃脱了?’可林猛也愣在当头,哪里回答的了。
徐坤见二人不应,微微退身,把话风交给姜裕,姜裕沉声道:“田大人,你应该知道,近来各州地祸事纷纭,叛乱连连,非比寻常之际,现在宗主殿下与叛军对决,正在关键,平县虽然暂未受到波乱,万一出什么乱子,你我也担不起,所以此事甚为重要,你得给本官一个解释,否则别怪本官不讲情面!”
姜裕话中威胁显露,田伯清纵然心中怒火翻滚,可人在屋檐下,哪敢强伸头?
思量片刻,田伯清拱手道:“姜大人,此事我定然给你一个交代,只是人言证物说,既然你们抓到了役罪营的人,不妨让我去看看清楚,说不定还能查出事由?”
“这…”
姜裕犹豫,从心来讲,姜裕想借着平州城叛乱的机会,把田伯清这些人给办了,以此出出之前被打脸的气,毕竟叛乱之时,稍稍动作,便可祸连莫须有。
打定这个主意,姜裕欲声拒绝田伯清,不成想徐坤开口,为田伯清寻了台阶,更让姜裕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
“大人,役罪营奉宗主殿下之命,在此修葺河道堤坝,其营中罪者,虽然凶于良民,可至今此刻,也不见发生什么乱事,倒是那些自诩白身之人的船帮种们处处生事,此时猛然抓到一些罪身小儿,不妨让田大人查查清楚,总不能在州军叛乱时,咱们也跟着昏昏不清?那样事后被宗主殿下问起来,也不好交差!”
徐坤这话于公于私都很满口,姜裕纵然心怒不悦,可也不能强声夺令,否则就有主压宾势之意。
稍稍缓息,姜裕开口:“既然徐参事为你说话,那本官就应了你们的请,不过…田大人,你得快些,否则本官依律行事,保平县之安!”
“全依县令大人所言!”
田伯清应承姜裕后,派出林猛去提那些‘役罪营的混种!’
县府牢房,花厉、鞠跃等人被关押在牢房中,说了也是老天不顾,花厉、鞠跃这些人在平州城内死里生里滚了一圈,好不容易离开平州城,结果行至平县地界,就被县中设防的衙差们给抓起来,现在重新关进牢房,只把花厉、鞠跃等人心骂到无望。
“娘的…老天如此不开眼,难不成非要把我们逼上绝路!”
鞠跃隔着牢门大呼,那些牢差听得此言,皆嘲弄笑说,只把鞠跃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这些观乱无为的家伙们给宰了。
这时,牢庭方向传来些许脚步声,牢头冲牢差道:“去看看什么情况!”
牢差得令前去,结果没走两步,林猛在徐坤的带领下,来到牢中。
“徐大人!”
牢差迎声,徐坤视其无物,冲林猛道:“那些役罪营的逃犯就在里间,你自去看吧!”
林猛拱手回礼,匆匆向里间走去,可他来至花厉等人所在的牢监后,直接惊住:“是你们?”
半个时辰后,县府堂中。
姜裕冲徐坤怒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与本官唱反调?”
面对叱问,徐坤一脸茫然:“大人,下官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不明白,好一个不明白!”姜裕瞪着徐坤人畜无害的模样,恨不得上前抽他几巴掌,可徐坤身为平县二把手,无罪无事,姜裕就是想整徐坤,也没有由头。
二人僵持中,田伯清来见,徐坤借机道:“大人,田大人必定是为那些役罪营的人而来,我们不妨见见,若是他们有罪祸乱,当场拿下,若是无罪,就照例行过,免得伤了双方的和气…”
平县南官道上,张旭步行至此,说来也是倒霉,本来牛锆送他一匹战马,以作回乡赶路之用,可谁想到,出了平城,夜宿乡村歇息,第二天睁眼一看,战马没影了,这让张旭心呼无奈,末了张旭只能步行往北,行至一日,总算来到平县。
“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来至县门前,张旭犹豫,毕竟先前他是以役罪营罪身者的身份在此,现在途径此地,万一被衙差或役罪营的人看到,恐怕会引起误会。
可再转念一想,张旭有宗主亲令左营校尉牛锆给予的脱罪复名书,于是张旭自我安慰道:“想我张旭在平州城的叛乱中生死相搏,得来这么个光耀身份,更有宗主殿下的赦免,还怕什么衙差役罪营?”
在这般念头中,张旭大步往县里走去,一直出了县城北门,都没平安无事。
“看来老天爷还是挺眷顾我的…”
张旭心想欲乐,不成想下一秒,一声呼喝从后传来,直接勒住张旭的双脚,回身看去,张旭顿时心沉三分。
不远处,程煜等人抄着哨棒匆匆奔来,直接把张旭围住。
“张旭,真是人生路短处处相逢,你等走了之后,我们可是很寂寞啊!”程煜嘲弄唾骂,乐靳和焦绌二人更是以哨棒夹身,以防张旭脱逃。
“你们要做什么?”张旭沉声相对,程煜阴笑:“做什么?你们胆子不小,私自逃离劳役监,现在麻烦你跟我们去见管营大人,听从发落!”
说罢,乐靳与焦绌二人发力哨棒,但张旭生来死去搏命,早就把劳役监的罪给消去,哪会在受役罪营的差人压缚?故而张旭退身挡步,迫开乐靳、焦绌二人。
程煜见状,立刻冲上,瞬间,三人扭打在一起,这张旭本就有勇力,家传武技也算了得,更在平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