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将满腹的理论转化为实践是需要时间,是会经历磨难的。
很快满怀壮志的陈立行便在华夏联邦那里吃了闭门羹。
如他这般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人自然不受别人的重视。
没有门路且来路不明,他只能从联邦职最底层的书做起。
很快陈立行便发现,华夏联邦虽然腐败如一潭浑水,但错综复杂的脉细已成定局,且华夏内部并无多大外患,没有巨大的推动力,想要颠覆这个庞大的机器是痴心妄想。
靠着幼时庞大的知识储备和常人难及的智慧,陈立行想在科研总局混个高位是很轻松的,但是他却志不在此。
陈立行感到了一种挫败感,在这里他看不见什么机会,华夏*定了而他的力量不足以掀起他所预期的混乱。
但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之后的几年,辗转大半个欧洲和东一些无法之地。
期间自然有过九死一生,但陈立行凭借自己的智慧都转危为安了,而这段过程也是他实现知行合一的必经之路。
混乱的阿富汗曾让他心动,但是这个弹丸之地的阿富汗实在太小了,他并不满足。
但是阿富汗却给了陈立行一个启发,一个足以改变其人生的启发。
在离开阿富汗后,陈立行便义无反顾地到了南非,并且一呆是十年。
谁也不知道当初陈立行是怎么穿越妖族的封锁和一大片吃人的地界来到这安全区的,但结果便是他来了,而且混了一个联邦政府副科长的职。
在南非安全区的十年,陈立行兢兢业业,谁都不清楚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他为什么要这么卖力。
没有后门和靠山,即使你再勤奋,也永远不可能做部长,局长的位子。
陈立行伪装出来的是这么一个木讷,不会讨好司却又勤勉肯干的形象,甚至他娶了当地一个女子结婚并育有一儿一女,也只是为了营造出一种老实巴交的年男人的形象。
这十年对于陈立行是痛苦的,至少后面的七八年是这样。
他加入的是安全情报部门,每天能够接手查阅不少外界无法得知的信息,而已他的等级无法触碰得到的秘密,他也有的是办法能够得到。
有了这些情报,摸清南非安全区各大势力的运作对于陈立行来说只要两三年便够了。
剩下的几年,陈立行便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南非时局无疑是当前世界最混乱的地方之一,然而这个安全区的统治者却并不是陈立行心仪的对象。
他需要一个有着和他一样野心的人并肩,去一展自己的抱负。
这一等便是十年,陈立行等白了头,一眨眼大半辈子要过去了,他不禁自问当初来南非的决定是对的吗?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这个男人终于来了,野心勃勃又毫无顾忌,大胆,贪婪,不顾及世俗成见!
陈立行和刀疤互相对视的第一眼,便都看透了对方,恰如最风骚的妓女和最浪荡的嫖客,在相遇的一瞬间,便天雷勾动地火,互相着迷难以自拔。
刀疤果然没有辜负陈立行的期望,第二天将他提升为自己的军师,此后的一个多月,陈立行便常伴刀疤左右,寸步不离。
身边的侍从经常会看到,两人深夜在密室内促膝长谈至第二天天亮,至于他们密谈的内容,再无第三人知晓。
因此,安全区也传出了两人有断袖之癖的绯闻等等。
“陈师,这是最后一批了吧?”刀疤望着火焰高台剩下的几具焦炭,含笑问道。
“是的,原联邦军队和起义军这两股安全区内最大的力量已经彻底归顺了亨利少将和安南。”陈立行沉声说道,“这些人是敢于明面捣乱的最后一批。”
亨利少将便是那个有着一头红发的壮汉,他原本便属于联邦军队,在战败后带着联邦残部归顺了刀疤。
值得玩味的是,在破城之战,联邦军队包括守城大将在内的八名将军,最后只剩下亨利少将苟活下来。
因此在不少硬气的联邦幸存将士茶余饭后的交谈之,不乏对这位少将的大肆唾骂。
而在新形成的刀疤的势力之的大部分人由于在破城之战受到了联邦军队巨大的抵抗,做出了惨烈的牺牲,因此对这位联邦走狗也全然没有好感。
亨利少将里外不是人,在这支新的队伍之,地位也十分尴尬,但好在刀疤却是十分看重他,如今他能站在刀疤身旁一起观赏“风景”是最好的证明。
这位沉默寡言的少将低头俯视着如同地狱狂欢的广场,视线停留在居的几具焦炭,又迅速移开。
那几位都曾是他的部下,因为不服从归顺,想要起兵再反,被他亲手镇压,绑到了刀疤面前。
脑海残留的仍是那几名部下当时难以置信的眼神或愤恨到血红的双眼。
少将惆怅,火红的头发仿佛与下面的火光相互印照。
安南是陈立行身边那黝黑的汉子,在刀疤破城之前,他本是南非安全区内最大一支起义军的头头,手下弟兄近万,还私藏有三个仓库的军火,可以说是南非联邦多年的眼钉肉刺了。
安南原本和大多数南非难民一般,坚信着南非安全区便是人间天堂的传说,为此他出卖了良知和灵魂,拉起了一支队伍,一路杀到了最南边。
在进献了近乎所有的财产之后,他终于如愿以偿迈入了这座天堂之城,然而现实却是如此幻灭。
安南很快便明白了,城内城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