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的刺客是如何得到殿下的金宇腰牌的?难道那女子是个大盗不成,盗了殿下的腰牌?

二人将将踏出雍王府,只见一个身着墨青色锦服,一袭雪狐披风的男子站在门口处。

简严抬眼一看,这男子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双剑眉也是英气不凡,高挺的鼻梁下的莹润丰美的嘴唇连女子都不及,他给人的感觉既霸道又儒雅,既英气又阴柔,他的品貌与当今皇上倒是有些不相上下,只是独具一股别样出尘fēng_liú。

男子眉目一挑很是有几分不耐:“宇文焕渊,我师妹呢?”

宇文焕渊见凌霄清早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王府门前,自然是十分的惊诧:“简总管稍等,本王与自己的故友交代几句就随你进宫!”

简严虽然狐疑这男子的身份,但是殿下既然说是故友那自己也不好多问。

宇文焕渊快步走了下去,将凌霄拉到了一旁,低声询问:“灵娈,昨夜可是去找你了?”

凌霄听到他的反问亦是大惊失色:“找我?…我就知道这丫头定是惹了麻烦!”

宇文焕渊见凌霄脸色大变,紧紧地扣着他的手腕,因为紧张很是有几分力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凌霄气闷地甩脱宇文焕渊的手,提着碧霄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将事情娓娓道来:“前几日她飞鸽传书给我,说是让我除夕夜来护你王府安全,别的又没多说。我以为她在锦陵惹了什么麻烦就日夜兼程地赶了过来,谁知晚上到你府门口,叶重楼的人居然也在!”

“这么说,昨晚上在府外打斗是你和叶重楼的人?”

凌霄以为是叶重楼因上次被宇文焕卿打伤而因着报复宇文焕渊,所以趁着除夕来偷袭敬王府:“没错,那些个幽魅鬼使确实是奔着你府上来的。若不是我早一步赶到,恐怕刚过寅时,你的王府就被血洗了!对了,你刚才问我灵娈呢,难道她没和你在一起么?”

宇文焕渊此时眼神中拢着丝丝哀伤,他颇有几分无奈与忧心的摇摇头:“昨夜,她在本王的酒里下了méng_hàn_yào,本王醒来时才知道她夜里独自一人走了,而且还听说府外还发生打斗!”

凌霄听到雪灵娈如此行事,觉得事情越发来得蹊跷:“走了?去哪了?”

宇文焕渊深邃的眼波拢着担忧,他紧了紧自己的披风,直觉冷风凛凛倍感苦寒:“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内侍,是我皇兄的贴身内侍,皇宫的内侍总管简严。他昨夜便来了我府上,说是皇兄宣我即刻进宫,而且若不是我一直睡着,怕是连夜便被宣进宫了!”

凌霄显然不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有几分不屑的反问:“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他是什么人,你皇兄找你有何事,这与我有何相干啊?”

宇文焕渊哀怨地叹了口,脸色越发的哀戚:“本王猜测灵娈许是进宫去刺杀顾沛蕖了!皇兄与灵娈交过手,她不是我皇兄的对手,而今皇兄又召我进宫,我怕…怕灵娈已被生擒了!”

凌霄一听登时怒火中烧,他扯着宇文焕渊的衣领近乎咆哮的责问:“什么?她进宫了?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啊?你怎么能让她独自涉险呢?”

宇文焕渊见凌霄暴怒激动,觉得雪灵娈这意气用事的冲动脾气应该与凌霄如出一辙。

他推来凌霄的拉扯,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本王与灵娈已私定终身,我是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

凌霄气闷地用碧霄剑的剑柄戳着他的胸膛,幽愤万分地说:“私定…私定…终身…,好你个宇文焕渊,你们宇文家的子弟可以啊!好,你若是救不出她,别怪我剑下无情,血洗皇宫!”

“你能不能冷静点?你血洗皇宫,接着就是御信军血洗雪灵谷,这是你想要的结果么?你相信我,灵娈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本王会救她出来的!你先到醉云阁等消息吧!”

宇文焕渊显然无意与凌霄多做纠缠,他此时觉得他们这些江湖中人遇事既不冷静亦不理智,只会弄巧成拙,而能此时救雪灵娈的只有自己。

简严见宇文焕渊与那男子说了许久的话,且二人都甚为激动,不禁更为纳罕。

宇文焕渊匆匆走了过来,吩咐道:“简严,我们走吧!”

只是他目之所及的地方是府里的下人小厮在用水冲刷那沾满血迹,留有血污的青石板甬道。

他知道昨日夜里这里是一场血雨腥风,而他心中牵念的灵娈又经历了什么呢?

芷兰宫绮宵殿的红烛已经熄灭,红绡帐内顾沛蕖拄着头看着身边睡得安稳的宇文焕卿,心中自是五味杂陈。

她醒来的尤为早,而后便再也无法入睡,雪灵娈那张与自己简直一模一样的脸总是出现在她的眼前。

虽然她的额头上没有凤尾朱红的印记,虽然她的眼神中只有嗜血的狠辣与冷傲,但是这都不妨碍别人将她认作是自己。

而且锦瑟姑姑显然知道有这样一个肖似自己的女子存在,还问雪灵娈认不认识一个叫丝弦的女人?还问那丝弦是否活着?而雪灵娈还曾说杀自己是因为自己贪慕富贵害死了丝弦!

她越想越乱,自己处置的人都是宫中那些作奸犯科的妃子,又与那丝弦何干?自己生来荣华,又何来贪慕富贵之说?

顾沛蕖不愿再想,她将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心中却反复吟诵着一句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反复的想着:锦瑟,丝弦,难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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