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亮多圆。

想到正月十五,她便更加确定这后宫她是决然不可以待下去了,而今是宇文焕朗识破了她的身份,她已是心惊肉跳。

今日虽然他目光中有所怨怼,好在他未在宴会上透漏她出宫之事的半个字。

若是他想逃离这选妃之恼,大可将她逃离出宫的事儿抖出来以转移太后等人的注意力,那么顾沛蕖就登时就跌进了万丈深渊。可是,他没有,这让她隐隐觉得今日他不会揭发自己,那么来日他亦不会揭发自己。

顾沛蕖无意间抚着汉白玉雕刻的栏杆,竟是彻骨的寒凉,她赶紧收回了手,紧了紧自己的斗篷,向太和殿的一旁的牡丹汉白玉宫灯走去。

“景妃娘娘,难道你都不愿意给臣弟一个解释么?”

忽而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顾沛蕖猛地回头只见宇文焕朗正盯着自己。

顾沛蕖诧异的瞥了一眼身后的太和殿,她不明白这个逸郡王是如何从殿内出来的。

她稳了稳心神,收敛了尴尬的表情,红唇轻启:“逸郡王殿下,而今你应该在店内参详众世家小姐的品貌才学才对,怎好擅自离开呢?”

宇文焕朗神色哀婉,嘴角扯出一抹浅笑:“景妃娘娘这是再拿皇嫂的身份压制我么?难道你不怕我揭露你擅自离宫之事么?”

顾沛蕖一听脸色惊变,不过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她此时早就学会了不动生色:“徐子瑜,我隐瞒身份诓了你不假,但是你又何曾对我坦白相告你的身份呢?你我二人只能算是彼此彼此罢了!再者说,皇上他是知道我出宫的!”

她突然间发现自己有时候真的很卑劣,当自己无法摆脱困境之事,她便会寻求宇文焕卿的庇护,而今她也只能将他这座权力的大山搬出来震慑宇文焕朗。

宇文焕朗见她口齿伶俐似乎很是胸有成竹的狡辩着,他脸上便愈发的阴翳:“这么说皇兄也知道你去一揽群芳了?怪不得你对姜璇那么有敌意,原来你便是大梁第一绝色,所以你才会介意姜璇的存在!”

顾沛蕖恰到好处的浅笑凝固在了脸上,表情僵硬的她看上去十分的不自然:“逸郡王,你为何会如此介意我欺瞒你身份一事呢?本宫听皇上说你游离四方,难道不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吗?若是如此,你应该理解我们这些人隐瞒身份的苦衷才对,何以让你如此不依不饶呢?”

她因为激动脸颊胀得越发的红艳,人亦愈发的妩媚动人:“本宫不明白何以让你如此针锋相对呢?”

“那是因为…因为…你是男子,本王一度认为自己喜欢上了男子,而今知道你是女子了,反而你却成了本王的皇嫂,难道本王都没有生气的权力么?难道就不能听你几句解释么?”

宇文焕朗见她木讷无知,便知道她对自己毫无感情而言,失望至极的同时便是不理智的道破了心中的暗暗倾慕。

顾沛蕖被宇文焕朗的言语的惊得目瞪口呆,她不知道自己男子身份竟然也会惹下这‘fēng_liú怨债’,而且可笑的是此人一直是一厢情愿,自己对此毫不知情。

她忽而表情清冷地面对他,言语冰凉:“若是我的男子身份让殿下有所误会,望殿下包容海涵!本宫已经是皇上的皇妃,望殿下藏好心意,不要为本宫与殿下惹出祸端来!”

宇文焕朗听到她义正言辞的警告心凉了半截,虽然他知道自己得不到她半分的回应,但是不成想她却如此决绝。

他失魂落魄地挤出几句话来:“你是不是很爱皇兄?你上次出宫时说‘与心爱的女子生了龃龉,所以才出来散心’,想必便是与皇兄闹了不愉快才偷跑出宫的吧?”

顾沛蕖的心‘咯噔’一下,那次明明是她与南宫澈生了误会所以才跑出去发泄情绪罢了,可是此时她只能承认那个住在心里的‘女子’是宇文焕卿:“没错,确实如此!”

宇文焕朗悲戚的说不出话来,他沉默无语了好一会儿。

只是他的眼光落在顾沛蕖的眼中似无数冰融花一般,干净透彻却十分寒凉。

宇文焕朗看着貌美倾城的顾沛蕖,心中到底还是只有爱怜,他无奈地摇摇头,善意地给她最后的提点:“也好,这样也好!…景妃娘娘您保重,记住千万不要让宇文初云见到你,我能保证守口如瓶,但是我无法保证爱慕‘傅灵筠’的昭阳公主会不会守口如瓶!”

言毕,他拖着被月光拉扯的落寞而悠长的身影缓缓地向太和殿而去……

听到此言的顾沛蕖惊惶地看看了四周,似乎没有什么人,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她转身向四面八方每一个方向细细地看着,看看是否有人影而动。

若是宇文焕朗方才的那一番话被第三个人听到的话,自己真的就剩死路一条了。

“绿意,你在找什么?”

宇文焕渊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顾沛蕖一个激灵。

她马上就要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却被她用双手硬生生地捂了回去。

惊魂未定的顾沛蕖抚着胸口,看着他忧愤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宇文焕渊看着她惊魂的模样,心中很是不忍,可是事到如今他为了救雪灵娈也只能伤害她一次了:“本王是随六弟出来的,不在这,应该在哪呢?”

顾沛蕖看着昔日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赠宫图之情的‘掌书大人’如今来者不善地看着自己,心底莫名寒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告诉本宫,方才逸郡王所说之事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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