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一般,她不气恼亦不幽愤,平静到云淡风轻。

她微微一笑,放低了声音:“公主,当日本宫假扮男子在锦陵东市救了你,后来本宫自称傅灵筠送你回初云别院,而今公主不思报答却处处相逼,不知是不是当日的傅灵筠惹了公主暗暗倾慕与芳心偷许,所以而今你得见本宫真颜所以大失所望,进而挟私报复?”

宇文初云被一语中的,脸上像卷起了一片火烧云一般,她局促不安却佯装镇定:“你胡说什么?这是你一个皇嫂该与本宫说的话么?”

顾沛蕖见她心虚,知道她已经有了警醒,自然要反客为主了。

她轻声言说:“公主有所不知,本宫假称自己为傅灵筠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在千里之外的渔阳城内真的有一位公子名傅灵筠,他是富甲天下的商贾之子。不过,富贵有余的他却相貌奇丑,若是他日你检举本宫,本宫一口咬定公主思慕之人是渔阳真正的‘傅灵筠’,你说太后那么疼你会不会为你指婚呢?”

这不过是顾沛蕖的诓骗之语,富甲一方的傅公子确有其人,不过亦是相貌堂堂之人,此人系渔阳人士,名为傅子筠,是顾沛蕖在渔阳时结交的玩伴。所以,才给自己取名傅灵筠,取了他两个‘字’罢了!

宇文初云脸色乍变,惊惶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本宫的意思是,公主说本宫假冒男子出宫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所以可以说是莫须有了!但是公主指认我为傅灵筠时,我倒是可以给太后言说一番这渔阳傅灵筠公子的好处。本宫若说他到锦陵来招惹了你,而公主私自出宫,将一个陌生男子的名字记在心底,为了表明心意才诬蔑我这个端庄持重的皇嫂,你说太后会更相信谁呢?”

顾沛蕖复又拉起宇文初云的手,感觉她手微微发凉,似乎有冷汗沁出。

这让身为皇嫂的顾沛蕖很有几分愧疚,可是若不如此,怕是宇文初云决然不会善罢甘休。

“再有,本宫之于众人不过是个陌生人,毕竟见者不多!何以比得过名满天下的傅公子让人信服呢?若是本宫再将此事传开,即便是无中生有,想那有机可乘的傅灵筠也不会放过高攀公主的时机,许是心甘情愿的认下了这桩秘事,怕是届时公主远嫁渔阳亦是指日可期了!”

顾沛蕖冷傲的表情突然卷上了一层邪魅黑暗的微光,让人望之生畏,那个眼神狠辣狡诈又带着胁迫与恐吓。

这让宇文初云很有几分忌惮,她猛地挣脱了顾沛蕖的手,眼中蒙着热泪:“你真的好恐怖啊!居然有这么九曲百转的心思,一个名字而已,竟然也可以陷害本宫,本宫…。”

话没说完,她倒是奋力的哭了起来,声音悲恸,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宇文焕卿知道顾沛蕖的事是成了,只是可怜了自己这个傻妹妹被唬得痛哭流涕,他赶紧走了下来安慰一下他这个嫡亲的胞妹。

他抚着宇文初云的脊背,轻轻地拍着,犹如哄着当年的那个怀中抱着的小婴孩:“初云,景妃出宫是为了亲自调查含笑散之毒,皇兄是知晓的。她若对你多有冒犯,皇兄代她向你赔不是,望你见谅。不如你二人握手言和,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么?”

“妹妹是有人证的,就是六哥,只他怕也是个没骨气的,一早就被你们俩给制服了!呜呜…。”

宇文初云说到伤心处更加的难过,抽抽噎噎的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顾沛蕖歉意的看着宇文焕卿,他则无奈地摇摇头,复又安慰:“初云,不如这样!皇兄答应你,若是来日你有倾心的男子,无论他身处何地,你都无须随他远行,皇兄在锦陵为你再建公主府,让你时时可以进宫,时时都可与母后团圆,这样可好?”

顾沛凡一听才发觉皇家子弟的妙处,即便出阁都可呆在皇城的公主倒是少见,一般公主要么和亲远方,要么封诰命于县郡,这可是皇上对她的天大恩赐了。

宇文初云渐渐停下了抽噎之声,转过头瞪了一眼顾沛蕖愤恨地说:“本公主暂且放过你,若是他日你负了我皇兄,本公主绝对饶不了你!”

顾沛蕖笑着点头,像是在向宇文初云保证一般,随即拿出一方锦帕递给了宇文初云。

宇文初云一把扯了过来,转过身将眼角的泪擦干以整理姿容。

宇文焕卿见她终于肯罢休了,心中安慰。

不过折腾了这么久他真的困乏了,他微微一沉吟:“好了,总算是雨过天晴了,今日之事,事发突然且牵连颇多,宫内月寒盟亦刚刚被清缴干净,委实让人疲累啊!而今时候不早了,初云你早点回去休息,朕让贺一泓亲自护送你回去,让禁卫军守在你殿外以策完全!”

宇文初云一听,登时又转了心性,她娇蛮的指着无所事事看了半天笑话的顾沛凡信誓旦旦地说:“不,我不要禁卫军守着,我要他守着,守在外边直至本公主明日起床为止!”

顾沛凡自然不愿意为宇文初云所驱使,他赶紧推脱这个差事,一推三六五最好,即便推不过他宁愿与贺一泓一起处理月寒盟人的尸体也不愿意伺候这个无理取闹的公主:“皇上,末将分属外臣,怎可入后宫为公主守夜?这于理不合,更不合乎皇家礼法!况且末将从塞北奔波数日才折返锦陵,而今又连夜作战,身心俱疲,委实不适合为公主驱使,请皇上三思!”

“谁让你守夜了?本公主是让你看门!看门的癞皮狗,你总归见过吧?本公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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