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离这丫头，脑回路从来就不和正常人在一个线上。东方末差点就没反应过来。
明明他那么认真的说着重要的事，她却偏要问驾照的事？
他从后视镜瞥她一眼，懒懒的挂档。
“刚考出来没多久，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啊。那到时候回国，你这车也要海运回去吗，总不能丢在美国吧。”小姑娘趴在前排的椅背上，笑嘻嘻的问着。似乎在东方末面前，她就是怎么都正经不起来。
“都可以啊，一辆车而已。”
东方末道。
前面挡风玻璃被雨水打的看不清路面。安静的空间里，雨刷一下又一下的刷着玻璃，声音格外明显。
莫离离笑着笑着，表情渐渐淡了。
东方末也是极少数没有死角的高颜值生物。她目光顺着他下颌，一路到耳根，然后耳尖。那里一个银色的小耳环，镶着碎钻。
莫离离有些蔫吧拉几的坐回去，一边玩着手里的身份证，一边隔着雨幕看向窗外。
“东方末……”她皱着眉喊他。
“嗯？”
“我怎么感觉，隔了几个月没见面，你有点奇怪啊。”莫离离毫不避讳的说着，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东方末微微一顿。
“哪里奇怪了？”
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莫离离目光盯着窗外没有一丝偏移，神情却像是透过风景在看别的东西。“你话变少了……你以前没有这么高冷的。”
以前他们两个完全是无话不说，什么事都和对方说。
可现在，莫离离莫名觉得，简单的极具交流都显得那么乏力。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就是这样感觉。
沉默片刻，他忽然笑了。
“我高冷？你没搞错吧，我哪里高冷了？你看我像是那种很冷的人吗，尤其是在你面前。”
“……不，不像。”
莫离离看他几眼，吞了吞口水。
果然高冷这个词不适合形容东方末。东方末是她见过的极少数很没有架子的大少爷，人缘好的不行，和谁都混的来。
高冷俩字只能用来描述湛离夜那种。
东方末看了眼车上的钟表，思虑了半天，忽然将车掉头了。在莫离离疑惑中，他解释：“今天已经很晚了，带你去吃好吃的。你又坐了一天飞机，不干别的，早休息吧。”
莫离离想了想，点头。“也行。”
于是两人冒雨来到了市中心。这里有一条横穿城市的河流，而莫离离挑的餐厅就在河畔。
和东方末吃饭远远没有和湛离夜一起来的紧张。
莫离离真的是在见到菜单的那一秒钟，将一个吃货的本性暴露的淋漓尽致。东方末嗤笑一声，没什么好说的。
小姑娘撇了撇嘴，没好气看他一眼。
“我请客行吗，吃不穷你。小气鬼。”
“没，你点就是了。”
东方末玩着手里的叉子，笑的不能自已。整家店他都能给她买下来，还怕被她吃穷了不成？
莫离离的英语是她唯一拿的出手的学科，口语发音更是教科书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