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和唐颖送皇甫莽回到他的住处,就掉头走了。
皇甫莽站在门口,看着白莲的车子消失在街道尽头。转身回到开门,感觉有哪儿不对劲,怪怪地,似乎黑不隆冬的室内有个人。
皇甫莽心里有点诧异。这么晚了,市区的联络员早就回家滚~床~单。室内会是什么人?是不是蜀山派人来到白市找他?唯一令他舒服的一点,几乎感觉不到屋内人的恶意,而是单纯地等他回来。
他纳闷着,走进去。
咯咯!
木质门,从外往里推开。
皇甫莽感觉不到危险,就大大咧咧的跨步进~入。
哐!屋内人起身后椅子挪动的响声。
“什么人?”
“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皇甫莽放下了一颗疑问的心。随即,他有点不自在了。第一,他是独自离开蜀山,没有和她说一句话,走得很干脆;第二,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堂屋中,静静地等着他回去,这不像书函的作风。
想到这儿,皇甫莽放慢脚步。
书函唱的是哪出戏?怪哩咕咚的在漆黑黑的屋里等着他回来。
皇甫莽有点内疚的声音响起:“你来找我?”
两人都没有去开灯,而是站在黑夜里。
皇甫莽心中估计一下,两人之间相差不过半米,能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
“嗯!”
平淡的回应,皇甫莽听不出任何的抱怨、愤怒、失落……
“蜀山城主知道你来找我?”
“知道。”
语气仍然平和,没有任何异样的情愫。
如此这般,弄得皇甫莽有点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书函好像变成一个机器人,自己问,她回答。书函越是这样,他的心更困惑。他不清楚她葫芦埋的是什么药。
“书函!你倒是说句话?”
皇甫莽心里闷的慌。千万句的草泥马心中飞过。这是啥子情况嘛!
“我说着的呀。”
皇甫莽越来越觉得头疼,这是折磨人的节奏。书函何时变得这么冷淡?
“好吧!”皇甫莽在黑暗中垂下头,“我也没有可说的了。”
黑夜不因两人的沉默而消失,反而是越来越浓,屋外的响声都渐渐地远去。
皇甫莽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异度空间。不知道如何办?就是被丢入一个毫无生机的空间,被压制着,被冷淡着,被漠视着。他不清楚书函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或者这种氛围就是书函给自己营造出来的局面。
皇甫莽记得两人记事起,两人就一直在一起。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同吃一对碗筷,同睡过一张婴儿~床,各自混搭着穿裤子。后来,渐渐地长大,到了十岁之后,两人不再同一个房屋下睡觉,徐华给他们安排了自己的卧室。也就是那时起,两个人有了男女有别的概念。
十五岁之后,两个走上打探情报的道路,成了工作上的搭档。一起共同外出,同乘一辆车,但是再也没有同睡一个房间了。
时间如黑夜,静静地流淌着。
皇甫莽最终沉不过书函。这也正常,一直以来,书函比他能撑住,都是他先倒下。
“我开灯了。”皇甫莽投降,“你不介意吧?”
“你开吧。”
啪!开关开启。刺眼的光亮起。
皇甫莽看见书函一身干练的衣服,笔直直的站着。
“你为何来找我?”
“你为何不告而别?”
皇甫莽听见书函的生气的语气。这下,她有了情绪,他心里一块石头放下了。他再也忍受不了刚才那种赤~裸裸的威逼。
“我说过,我不想呆在蜀山。”
“为何跑来白市?”书函埋怨的口气,“假如白莲不说,我都不清楚你现在在哪座城市?”
“我一路找那四个人,一直杳无音讯。不知不觉就到了白市。”
“嗯哼!”书函心里很不舒服,“我看见白莲送你回来?夜深了,你们为何碰头?”
皇甫莽一听她的话,心里知道刚才她为何冷淡的与他讲话。
“我去她家做客。她和唐颖开车送我回来。”
嘴上这么说,皇甫莽心里想的是书函何时对自己在意这么多了。这女人心呀!他有点后悔没有告诉书函他们是表兄妹,这样的话那一股流动在他们之间的暗流也不能存下去了。
“嗯哼。”
书函没有讲下去,坐回椅子。
皇甫莽回想起船上的情景。那时,他知道不能越过道德的边缘,可是,鬼使神差,两人似乎都默认恋爱的关系。
书函接到白莲的电话之后,心里就起了一股不祥预感。为了不让皇甫松离开,书函也不辞而别,悄悄地离开蜀山。她往白市的方向走,一路上也不忘记打听突袭蜀山的四人。
今日黄昏,书函到了白市。
她想给皇甫莽一个惊喜,没有提前联系,直接来到这蜗点,房屋空荡荡的,没有人影,而他的行囊全部还在,说明他没有离开白市。打电话,手机关机。后来,书函在他的卧室发现他的手机。
书函看着行囊,知道皇甫莽仍在这座城市,没有离开。他没有带手机的出去,肯定是去做一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隐藏他的行踪。
书函就这么等着,一直等到此时。
如此,书函看见白莲送皇甫莽回家的一幕。眼前的一幕,书函知道自己来对了,不安之心更重了。
“我很奇怪你为何出现在白市。现在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了?”书函说,“是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