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门家族中,最中央有处古朴的大殿,森严巍峨,大殿周围除了门口的两个黑衣武士,没有任何人靠近这座大殿。
大殿里,黑漆漆的,隔着窗纸投射进来微弱的灯光,隐隐可以看到空旷大的大殿中盘坐着七道苍老的身影,纹丝不动,宛若磐石。
“鬼御那孩子陨落了,这件事你们谁去做?”最中央的一道苍老声音突然开口,睁开了深邃浑浊的眸子。
“我和老七去吧,那孩子是我二人看着长大的。”最末尾的一道苍老身影开口,伛偻的身体艰难的站了起来。
看着不过成年人半个那么高,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他前面的一道身影也是缓缓的站了起来,白的泛黄的头发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
“也好,那位留下的东西出世了,另外三个家族的老家伙定然也沉不住气,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该出去透透气了。”为首的苍老身影开口说道。
四个从始至终都沉寂的身影皆是身躯微微一颤,旋即再次恢复了平静。
六长老和七长老同时说道;“我二人先行一步。”两人艰难的迈着步子,拖着长袍走出了大殿。
冲田岛,千代家族内,百余千代家族的子弟脸色凝重,站在千代家族的神社外,神社内,千代月和四个长老围着陈重。
“陈君,土门家族的人死在了冲田岛,我想图们家族的人很快就会来的。”千代月沉声说道,她之前就觉得‘相公’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后来上网查了下,没想到竟然是那个意思,千代月才发现自己被陈重调戏了那么久。
不过因为两人交易的缘故,千代月只能咬牙切齿的忍了。
外界并不知晓土门鬼御在土门家族的身份。
但土门鬼御的天赋和那强大的实力,没有人会怀疑土门鬼御在土门家族中的地位。
“是啊,按照土门家族一贯的性格,恐怕土门家族的人两天之内就会来到冲田岛,土门家族的核心子弟,每一个在土门家族的神社里都留有命灯,一旦殒命,土门家族的人会第一时间知道。”千代木子说道。
作为千代家族资历最老的长老,千代木子对于倭国四大家族的一些情况都比较了解。
陈重看了一眼千代家族的几人,什么土门家族,他自然没多少畏惧,可千代家族的人却不同了,千代家族的人实力最强的不过大宫境的阴阳师,根本无法抗衡土门家族。
“天要亡我千代家族么,先辈们,后辈无能啊。”老者模样的千代家族长老失声痛哭,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千代家族祖辈们的灵位前,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半天不肯抬起。
千代月脸色憔悴,难道千代家族真的没希望了么,本以为靠着陈重的实力可以守住这枚黑珠子,千代家族或许还有兴盛的希望。
可是却没想到土门家族的人盯上了他们,她面前的陈重是强,但是千代月从未想过,陈重的实力可以强大到抗衡土门家族的程度。
帝都西京四大家族的强大,即便是千代月也只是在祖籍里看到过,就似曾经辉煌的千代家族一般,族中最少存在两位以上的阴阳镜的阴阳师。
“我记得曾经一位族中的老长辈说过,那位是最早一批迁徙到冲田岛还存活下来的长辈。”千代木子目光闪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所有人包括陈重的目光都盯到了千代木子的身上。
“那位长辈说,祖祠中的初代塑像有天大的秘密,据说可以在危机关头拯救千代家族一次。”千代木子回忆道。
千代木子是如今千代家族活的最久的一个人了,因为某种特殊的缘故,千代木子的年龄超过了一百五十岁。
他口中的长辈,恐怕至少是两百多年前的人物了。
随着千代木子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转移到了令牌后那座塑像上,一个宫装妇人,脸上带着微笑,栩栩如生。
“木子长老,那位长辈只是说初代的塑像中有秘密,还有别的吗?”千代月问道,这座塑像是千代家族成立之处为初代留下的。
后来千代家族没落,将这塑像搬到了这里,千代月一直以为只是因为祖辈们对初代的缅怀,才一直将这塑像留到现在,从未想过这塑像中还存留着什么东西。
“据说要用族长的玉牌滴上族长的鲜血,放在雕像的手中。”千代木子思考了许久,慢慢开口道,年代久远,她脑海中的记忆也并不深了。
陈重饶有兴趣的看着千代家族初代的塑像,他能感觉到塑像中确实有什么东西,不过有股来自阴阳师的力量阻挡住了他的感知。
这股力量的强横程度丝毫不在元婴期的修士之下,想来应该就是千代家族的初代这个宫装妇人留下的。
如果陈重实力恢复了的话,倒是可以察觉到些什么,不过现在的实力,却没有办法,但他可以肯定,和千代木子说的一样,这塑像中确实有东西。
千代月从怀中掏出一块银色的玉牌,约莫手掌那么大,隐隐泛着银光,千代月手中拿着玉牌,走到了塑像前。
朝着塑像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咬破手指,一滴鲜血滴在了玉牌上,猩红的献血竟是直接没入了银色的玉牌中。
随着鲜血的没入,银色的玉牌竟是泛起了红光,千代月没有犹豫,将手中的玉牌放在了塑像张开的掌中。
当泛着红色和银色相见光芒的玉牌放在塑像掌中的那一瞬,银色的光芒竟是自塑像的手中开始,遍布塑像全身。
整个塑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