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满目疮痍,他苦心经营的卫生所被一把大火烧没了,的亏周围几个村民发现的及时,从河里取了水把火扑灭了,没有扩大影响。
房子烧没了,里面的桌椅板凳是木头的也不经烧,还好铁制的柜子保护了最值钱的药。
陈重心里琢磨,这天也不干燥,咋会莫名其妙的着火呢?
旁边老张头提着水桶,说道:“陈家小子,有个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张叔,咋了?”
“俺晚上睡不着,就蹲在门口抽了一袋旱烟,看着有个人好像在你卫生所旁边转悠。”
“是哪个?”陈重皱起了眉头,果然不是意外失火。
“我给你讲,你说是俺说的哇。”张叔看了看周围,见人都走远了,才低声说道:“我看着身形像村里地赖子二狗。”
又是二狗,不要命了?陈重火腾的就上来了,拉着一起救火的周老三朝二狗家走去。
二狗没在家,陈重想了想,拉着在旁边的草丛蹲下。
果然没一会,月黑风高,一个人影喝的醉醺醺朝这边走了过来。
乘着二狗开门,周老三别看驼背,但是利索的很,一下扑上去,一脚踹到,用手里的麻绳捆的牢实。
“你俩干啥?想谋财害命咋地?”看到冷着脸的陈重,还有嘿嘿直笑的周老三,二狗吓的直打哆嗦。
“卫生所着火了,你知道不?”陈重蹲下来,看着二狗的眼睛质问。
“俺。。。俺不知道。”
“那你刚才干啥去了?这么才回来?”
“俺。。。俺喝酒去了。”
“放屁!都有人看到你了!”陈重见他睁眼说瞎话,一巴掌扇过去,扇的二狗眼里直冒金星。
“俺就是喝酒去了!陈大夫要杀人了,陈大夫要杀人了!。。。”二狗嘶喊着想把周围的邻居叫醒。
二狗在村里蔫坏蔫坏的,平时这些村民见到他都恨不得躲着走,这会任他怎么叫唤,也没人理他。
“别吵着别人睡觉,三叔,你把他把嘴堵上,打。”陈重笑道。
驼背周老三知道陈重有能耐,还带着他们家一起承包鱼塘赚大钱,死心塌地跟着陈重干,就是让他杀人放火他也敢。
周老三把臭袜子脱了,塞进二狗嘴里,一顿拳头下去,二狗鼻血直流,脸肿的像猪头。
陈重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二狗面前,把他嘴里袜子取掉,说道:“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不,不是俺干的。”二狗打死不承认。
“塞上,再打。”
周老三发现拳头打得不过瘾,抄起院里挑水的扁担,朝着二狗脸上就要抽过去。
二狗一看,吓尿都流了出来,跪在地上口里“呜呜呜”的求饶。
“说。”陈重取了他嘴里的袜子。
“是村长,他见你今天卖鱼赚了大钱,在村里风光,他叫俺干的!还给了俺一千块钱!”二狗跪在地上头如捣蒜。
“大兄弟,现在咋整?要不去狗日的张得财家,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揍一顿!”周老三抱着扁担要给陈重出气。
“不用。”
陈重想了想,有了主意,对二狗说:“我给你两千块钱,到时候你这样说。”
第二天陈重又来到了乡政府,提了些桃花村的特产,按照规定本来是不允许的,但门卫大胸脯女人和他熟络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进了。
陈重给张婷送了一些,谢谢那天卖鱼她帮了自己。然后又提着东西,到了吴柳吴副乡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你怎么来了?”
“想吴姐你了,给你带了点村里的土特产。”陈重微笑道。
“嘴还挺甜的,还送东西,我这算是收贿了吧?下不为例。”吴柳笑了笑,拿起一片杏干尝了尝。
陈重跟她聊了一阵,突然失落的说道:“吴姐,我这个村医恐怕干不成了。”
“咋了,之前不是干的挺好的吗?”
陈重把他卫生所被人烧了的事,跟吴柳汇报了一遍。
吴柳听了火冒三丈,一拍桌子说道:“还有这样的事?有没有王法了!走,我跟你去桃花村。”
吴柳打了个电话,叫了乡警察局的几个警察,带着陈重往村里赶去,作为会计的王萍,要计算卫生所火灾的损失,也跟了去。
张得财一无所知,正在家院子里,对着一桌子菜不时喝上几口小酒,美滋滋的庆祝他终于弄垮了陈重,这次连卫生所都烧了,看他还怎么跟自己作对。
喝了一壶酒,张得财躺在炕上刚咪起眼睛,就有人来喊他,说是乡里的大领导来了,吓的张得财赶紧穿上鞋子跑到村口迎接。
来到村口,张得财心里一咯噔。
一个长的挺好看的女人,还有几个警察,正和陈重一起看被烧的卫生所。
“哎呀,几位领导来视察,上面也没通知。我这就让家里婆娘炒菜做饭,给领导接风!”张得财点头哈腰。
“不用了,我们是接到陈重的报案,特意过来看看的。”吴柳淡淡的说了一句,又问那几个勘验的警察:“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报告领导,我们查出来了,是人为纵火。”
吴柳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是村长张得财?”
“恩,是。”张得财连忙点头。
“那跟警察同志走一趟吧,回去接受调查。”吴柳话音一落,几个警察就要上前抓住了张得财。
“你们抓俺干啥,俺是村长,火不是俺放的!”张得财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