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就算是精英,也不过是依靠面罩才能使用法术的半吊子。就算他们会不少奇妙的法术,可是真正见识过恶魔力量的肯定没有几个。

夸克的实力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

蛛丝磨盘削弱了黑刃的冲击,老男人在千钧一之际朝侧旁打滚避开,根本顾不上蛛丝磨盘在惯性作用下飞向身后,再度吐出一大口灰雾。

我再一次召唤夸克,黑刃同样化作灰雾脱离蛛丝磨盘。在我的驱使下,化作乌鸦形态扑向老男人的后背。夸克的声势很凶猛,老男人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可是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动摇,猛然将手掌拍在灰雾上,那些灰雾便在眨眼间凝结成皮球那么大的一团,紧接着被按进地面中。

他刚弯下腰,夸克就从背后掠过,他的脊背上顿时布料和血肉翻飞,留下深深的爪痕。看上去很严重,但并非致命伤,夸克扑腾翅膀,在半空滑出一道弧线,正准备掉头再俯冲下去,一片尘土顿时飞溅起来,顿时将低空滑翔的身形遮住。

尘雾弥漫中,无论是夸克还是老男人的身影,都看得不怎么分明。只见到无数银色的丝线好似迸断的琴弦般在尘雾中划过,一时间也不知道切割了多少下,残影交织成一张巨网。

我感觉到夸克受伤了,虽然它在被攻击到的一瞬间重新变成雾气,可是银丝切割雾气之后,同样造成了一些轻微的伤口。不过恶魔之体本来就没有固定的形态,受伤之后单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夸克所结合的恶魔是一种影子一样的怪物,当初被我和富江用普通的限界兵器进行饱和攻击,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两相比较起来,似乎这些银丝的威力虽然远远逊色于临界兵器,却比限界兵器还要强大一些。

灰雾分成十数道从尘雾中飞射出来,在我的身前重新交织成黑剑。与此同时,地面以老男人的立足之处龟裂开来,裂缝转眼间就蔓延到我的跟前。裂缝十分细小,却因为数量众多而显得清晰,形如一张在大地上展开的蜘蛛网。

无数银丝从裂缝中弹起的同时,黑剑也朝地上坠落,狠狠插在地上,将波及到我的银丝斩断。我拔起黑剑,四下挥舞,在张牙舞爪的银丝中劈开一条退路。

当我退到血茧前的时候,方圆十米的银色蜘蛛网已经从地表鼓起来,老男人匍匐在至高点的蛛网中央,距离地面大概有一米的半空,看上去就像一只对猎物虎视眈眈的大蜘蛛。

真是出乎意料,这些由灰雾变成的蛛丝,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种物质,不仅色泽改变了,就连质地也和之前的蛛丝大为不同,充满了来自生命体内部的有机感,虽然失去了腐蚀能力,却更加坚韧。当我用黑剑削割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两者的不同。

看这个老男人的声势,绝对要比没有掌握能力,也没有强大兵器的魔纹使者厉害。这样看来,名为“莎”的女酒保一定也有独特的本领,只是还没挥出来就遭了“江”的辣手。如果精英巫师都这么厉害,那么今后的战斗要比预想中麻烦得多。席森神父曾经说过,拥有能力的人,在古代被称为巫师学徒,现在看来很可能确有其事。这个老男人的独特法术,完全可以当作能力来看待,甚至在延展性上比能力更胜一筹。

魔纹使者获得的能力只有一种。可是巫术的话,按照其定义,应该可以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创造,实现各式各样的能力。

虽然现在必须通过面罩来施展巫术,并且似乎只有在这种数据对冲空间才能运作,但已经可以预见可观的前景。玛尔琼斯家花费了几百年研究出来的技术果然不同凡响,无怪乎黑巢和末日真理都想要插一脚。

“虽然不知道你的黑剑是什么东西,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嚣张比较好。”老男人的话音刚落,立刻拨动其中身旁的一根蛛丝,整个蜘蛛网快颤动起来,这些颤动形成的波动从四面八方传递到中间,再一口气输送到扎在我身前的蛛丝上。

说时迟那时快,波动进入地表后,我立刻感觉到脚下的石板变得比橡皮泥还要柔软,像是被人在那端用力抖了一下,差点就站不住脚跟。地面明显鼓起,转瞬间又好似泡沫一样裂开,一条沟壑就在这般鼓起和开裂中袭来,就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地底钻来一样。

“土蜘蛛。”老男人似乎是这么称呼这招的。

我不断后退,不能闪开,否则这股强大的波动就会击中血茧。我能从地下的震动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很可能会干扰血茧中的寄生过程。这股地下波动力量的度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还要快,我只能凭借感觉,反手将黑剑插在它的行进路线上。

那股如有实质的波动毫不迟疑地撞在利刃上,从剑尖传来的感觉令我持剑的手都麻痹了,这种麻痹还在增强,就像是被一个凶狠的蜘蛛咬了一口,毒液随时会遍及整条臂膀。我连忙松开剑柄,剑身顿时出悲鸣,变得模糊起来,似乎随时会散成灰雾。

直觉让我远离那个地方,抗起一人高的血茧就向后跳起来。黑剑也与此同时化作乌鸦飞起,地面好似火山喷一样,被一股向上的冲击波掀起来。

这股冲击波在半空扩散开来,我觉得自己就像被人用力推了一把,不断向后飘飞,无数的石块砸在身上,隐隐作痛。

刚落在地上,还来不及稳住身体,第二波“土蜘蛛”又从地底袭来。我连忙向一侧闪开,身体倾斜的角度几乎要和地面平行了。在这个时候,重心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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