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嗯?还差了句,定时出恭……瞧你这般模样,挺着个小身板地养病,还不如五花大绑的。”

项冬儿无奈撇嘴,向他摊开双手,其中,右手手腕之上,还缠着厚厚一圈绷带“那还是皇上请绑了我吧。”

“皇上,该换药了……”

是苏娆的声音,顺着那方向望去,便见女子眉眼低顺,全然一副恭谨之态。来得正好,项冬儿这次可以认真看看,打着项祁的旗号,狠狠割她手腕一刀的侍女到底有着怎样的算盘!

“呈上来。”西景钰一个招手,示意苏娆上前。

项冬儿坐在床脚,目光越过挡在身前的西景钰,朝着端来的沉木小夹盒,不过掌心大小,雕着上古梵文,定睛细看,却一个字都认不出来,想必是这次所换的药膏大有不同。

还未端至身前,便闻到了一股怪味。

“怎么,皇上坐在这,可是还要帮项冬儿换这药?”

见他不答,却占着床前的位子,项冬儿打算独自换药……

当着他的面,她忍着刺骨的疼,单手将手腕上缠着的纱布结一点点扣开,继而是,倒吸一口冷气,压着泪水,将染着血的布帛一点点,一点点地硬剥下来。

西景钰看她疼得全身都开始颤抖,却并未帮她,狭长的眸子直直勾住现于眼前的柔荑,一寸来长的口子,将纯白美好直直撕开,狰狞毕露。

“项冬儿,你是喜欢这样吗?”生硬冷酷的口吻。

“把药拿上来……”她偏头,越过逼问的他,将目光集中至苏娆身上。

澄澈的眸心,缩于一点,继而是牵着苏娆的注意落在自己那道正在渗出血的伤口上。她嘤咛一声,微微呼疼。

西景钰实在看不下去了,径直夺过苏娆递给项冬儿的盒子,准备为项冬儿涂药。

项冬儿微微眯着眼,完好的另一手,伸出尖尖的食指,覆上伤口的的后端,做了一个“切”的手势。

苏娆本是想要退下的,看到此景,脸色微微变了,可,仅仅是一瞬,下一秒,立刻又成了平淡无波。

项冬儿见她这样,不甘心,本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西景钰帮她上药的西景钰怒问:“呵,莫不是嫌这一刀的伤不够,还要来第二刀?”

他的声音听来像带着些嘲讽,项冬儿抿着小嘴,在他面前低了低头,然,黑发之下的那一张眸子却是熠熠生辉的。

当手腕上,冰凉的感觉取代了疼痛时。项冬儿抬首,动了动失血的唇角,正欲对西景钰开口,就瞥见苏娆那边正用唇语说“这个时候别捅娄子!”

项冬儿不理,继续说:“事情完全不是你所想这样……”

这一刻,项冬儿决定不管眼前的侍女苏娆是谁的人,都是有歹心,若是她全盘托出是她割了自己的手腕,一口咬定,那么碍于情面,西景钰是会给她定罪的。不过,这个推测是建立在这苏娆是西景钰的人的推测之上。

若是苏娆真是项祁早年派来的细作,那么,有着如此狠毒的心肠,哪怕应承着自己,也难免不会再度捅她一刀!

“那好,由你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

西景钰此刻已经为项冬儿涂药完毕,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细细擦拭着指缝里残留的药膏。也正是这个时候,苏娆借着为西景钰递帕子的机会,离项冬儿很近很近,以至于她可以将手中握着的残玉――被项冬儿母妃罄依夫人保管的护心玉展现于眼前。

看着这玉,项冬儿只觉得脑子里准备说给西景钰的话全成了空白,苏娆薄薄的唇角一翕一合,飞快的,无声的,说:“伤你是夫人的命令,现在,保全我,其它的容我继续解释。”

凭什么?凭什么又是那块玉……

屈辱,像落潮的海水袭来,项冬儿几乎湮没其中……

百年王朝的压抑天空下,卑微公主不得不静默于宫廷,收敛下活泼与才智,明明已经夹着尾巴做人,明明项霓也不算是嫡长女,明明她项冬儿几乎和她项霓一模一样啊,为什么对她项霓那么好,捧得如珠如宝,就把项冬儿遗忘得像根草,长在禁宫萧墙?

如果只是这样,她可以默默哑忍,可是她越是软弱,她们越是欺负她,那块表明公主身份的传世玉佩,也要被人如此玩弄?她抗议判决的不公,她项霓毁了玉,辱了她,换来的不过是父皇的轻骂和罚跪两个时辰。

甚至是,作为母妃的罄依夫人一个字都没说,还反过来骂了项冬儿,怪她不慎心,玉佩之碎,自己也要担负九分责任,天啊,试问,这么珍贵的东西,不是应该随身带着,用心护着,难不成还要找个铁盒子,仔仔细细地封个三层,在埋到地下,永不见阳光?

假使她这么做了,那么,侍候在太后身边的礼仪姑姑便又会说了,说她身为夏朝皇女,竟然连昭示身份的玉佩也不戴了!

至始至终,玉碎了就是碎了,没有人愿意为她重新打造一块新的,作为母妃,罄依夫人假意安抚,说收了这碎玉,便会找来天下无双的工匠,为其缺口处镀金或是其它。可,项冬儿就那样傻傻的,一直等啊,等到不得不和亲漠朝那天,也没盼回那块玉,她以为是罄依夫人忘了,其实,忘了便忘了,碎玉始终难圆,更不用说使用外力,来拼凑个完整,却没想到,今日,会在一个侍女的手中见到……

夏朝派到漠朝后宫的细作手中,拿着为证明她公主身份的碎玉,只为……只为宣告是她的生母下令要割她手腕一刀!

说来可


状态提示:第479章 诡谲--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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