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疼死我了!”
一声痛呼,打破了山林的空寂,惊起了一群安静觅食的野鸟。
一个身穿一件破破烂烂的道袍的青年屁股落地,竟砸出了一个小坑,看来摔的确实不轻,也难怪他哭叫得这么悲切了。
这是一个身着道袍的道家弟子,头发因为摔落的原因已经披散混乱不堪,衣服也是这里破一口那里开一道,仿佛是遭人抢劫了一般。
青年一边哀嚎一边挣扎着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似是要拍去尘土,殊不知由于力道太强砸人了泥坑的缘故,他屁股上全是泥巴,根本拍不掉。
他自我打理了一会,收拾好自身,头发已经整理好,才发现这是一个长得还不赖的青年,脸庞坚毅,有点小帅气!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树木极密的深林,连阳光都难以投射一丝至此,有些地方又是怪石嶙峋。由于他从高空砸落,许多树枝被已他压折,倒可稍微看见一丝碧蓝天空。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似是想要说什么,撇撇嘴,嘟嘟喃喃,终究是没说一句,看来是讳莫如深!
他刚走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朝自己头上摸了摸,
“啊!啊!啊!”
“我的帽子,我的帽子……”
青年瞬间大叫了起来,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跌跌跑跑往周围的草丛里翻扒起来,一边找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终于,在离他砸落的土坑不远处的树杈上,他看到了他那灰色的道帽,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绝世美女一般,他风一般跑了过去,而道袍被旁边的树枝又划开了数个口子,已经残破不堪。
“师傅恕罪,道祖在上,小道司马在樊笼无意丢掉道帽,冒犯上天之罪,请求道教诸师原谅……”
青年道士三拜九叩,口中念念有词,倒还虔诚重师。语毕,姓司马的小道抬头注视天空,许久,天空风轻云淡,并无变化!
“难道师傅是骗我的?”
青年一脸狐疑,一刻钟后,确定没什么事发生,青年脸上一阵肉痛,欲哭无泪,在心里默默咒骂了他师傅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头许久,才小心翼翼的伸手拿下道帽,名唤庄子巾,戴在头上,霎时一个道人倚立,仙风有骨,只不过道袍破烂,还有泥泞,委实难登大雅。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天台山巅,一老道人盘坐在一老树下,道法自然,静心听意。突然,老道似是有感,有点浑浊的老眼睁开,望向远方,有点无语,嘴角抽了抽,
“司马这小子……”
……
青年道人闭眼感受了了一下四周,许久,似是发现了什么,摆了摆破烂的道袍,宣声道,
“道法自然!”
霎时,风起云敛,道人拔地踏空而去,而身后那处损坏的树枝和土坑全然不见,已然恢复如初!
……
桃源林间,本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而此刻花枝折断,其间术法多已破损,阵界濒溃,自是有人抢闯桃林。
桃源旁,许多读书人围绕,低声讨论,毕竟这桃林多久没有人敢硬闯了。
“刘师兄,你真的要进去吗,听说下面和这里可不一样,而且师傅曾说过不许弟子私自进入,要不还是先去请教师傅……”
一群人围绕着一个读书人,都在劝说,而且这读书人长得倒是真的不怎么样,躯体瘦弱,长得矮小,脸庞也是尖腮黝黑,浑身竟然还散发出丝丝酒气。
“不必多说,我和那道人对过掌,对他有点了解,而且是因我纵酒才让这个狡猾的道人乘虚而入,责任在我,若陶师怪罪下来,责罚我便是。至于这个小道士,我一定会亲手抓住。”
姓刘的读书人语罢便奔向了桃林,步法虚移,不多时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内。
“陶师,伯伦已入桃源林了,他虽嗜酒误事,可一颗心倒是胸有浩然,便让他将功补过……”
老人摆了摆手,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并无愠怒之色,开口道,
“天台山打算出手了,不过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也就小打小闹罢了。我担心还有其他人会出手,看来都打算看我们的笑话呢,刘伶一个人可能不够,你让太白再去一趟,暗中看看都有些什么人。”
“好的,我去找找,这疯子回来就不见了人影,八成又在哪家酒肆了……”
老人看着读书人远去的背影,听他的喃喃自语,笑了笑,不置可否。
“佛门和剑宗应该是不会来的,至于其他,一切随缘便是……”老人轻叩木桌,暗自嘀咕。
……
外界风起云涌,界内也是暗流涌动。
“爹,林轩和血杀都去了,我也要去,这几天我好不容易突破到了三境,实力已经大增,对上林轩也应该不落下风,我一定会证明我欧阳云也是天纵之资。爹,你再和院主说说,我们欧阳家在东院也不弱啊,可不能被人看轻了。”
欧阳靖宇皱了皱眉头,听欧阳云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也有了盘算,虽然他这儿子可能不是林轩的对手,可是也不是很多人都如林轩那般妖孽,他可是知晓林轩已经是四境枷锁境的武者了。沉思了一会,他看着他儿子那不甘的眼神,欧阳靖宇心里有了决定。
这几天,林轩可是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痛苦,虽然在他记忆里没少被这么折腾,可这次毕竟是第一次亲身经历,那种累到骨髓的感觉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虽然全身有时候会像散了架一般,可是自从上一次受伤自己这副躯体的抗疼痛能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