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屑,不过,大概是如今金蒲城内窦氏一系的势力基本都已随出外的窦威葬身荒野,窦齐也根本再也无力提出自己的意见,只是眼睛不停地转着,

表面一副满不在乎的面容之下,也不知在心中飞速地考虑着什么。

不过,这时根本无人去注意一旁的窦齐,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主将耿恭的身上。

“你们三人,各率所部,随我一同防御北门!”

这。。。?!

校尉大人亲自坐镇北门。。。?!

闻括耿毅、耿乐,甚至始终反应冷淡的窦齐在内,众人脸上都不免瞪大了眼睛,露出诧异之色地看着说出此言的耿恭。

身为主将,不该坐镇城内校尉府中,运筹帷幄吗?如果万一主将被匈奴人的箭矢射中,岂不。。。?

而耿恭面对着众人略带困惑与惊异的凝视,只是“刷”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望着手中的三尺寒锋,又毅然决然地扫视了一圈校场上的众将士,仿佛既是向着手中的宝剑,也是在向着面前的数百将士,一字一顿地言道:

“耿某虽为主将,但亦当亲自披甲执坚,身先士卒!岂可因避矢石而独坐于城内?!愿和诸位一道,与此城共存亡!”

只见耿恭言落处,寒气慑人的剑锋一指,刚好是朝向城外匈奴人大营所在的北面方位,鸦雀无声的校场内,众人一时无不凛然。

尽管,对于耿恭的决心,除了曾一起在护粮队出生入死的那些陇西老部下几乎无人有丝毫怀疑外,其余对耿恭了解不深的大伙儿也是大多将信将疑。毕竟,这种场面的大话,哪位当将领的不会说?可真到了真刀真枪的当口,不避危险、挺身而出在最前线,真正做到“身先士卒”的,又能有几人?!

因此,大家伙见耿恭守城之心如此坚决,的确不禁纷纷为之一振!前不久的消沉萎靡之气顿消。但是对于此战能否取胜的信心,甚至是耿恭冠冕堂皇的誓言中,到底有几分是真,却依然并不怎么看好。

“窦齐、范羌!”耿恭顿了顿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下令道。

“在。”被叫到的窦齐愣了愣,以及在其身后听命的范羌,一齐出列。

“明日匈奴攻城,必是一番激战。为保万无一失,主簿窦齐,由你统领车师人组成的后备人马。无令时负责城内兵械粮草的运送调配,一旦某处告急,随时准备支援接应各门防御!范羌,你则负责指挥城内前来避难的妇孺老者,大敌当前,再无更多人手可用,就由他们负责抬扶伤者,至城内一同照料治疗。”

“遵命。”

随着这番布置下去,校场上的人心似乎也变得更加安稳。

众人原以为,这耿校尉前不久担当军司马时,也不过才是其首次随军出征,经验不足,当上金蒲城的戊己校尉后,则更是其头次领军独当一面。可这屁股还没捂热,就碰上了两万匈奴大军席卷而来,而且初战不利、一上来就损失了近一半人马。换做常人,恐怕早已自乱了阵脚,怨天尤人,埋怨自己实在倒霉,接了这烫手的山芋。可面前这耿校尉,说话做事一板一眼的,虽然略显生疏,远远不及窦固那般游刃有余、四平八稳的大将之风,亦或其堂弟、英武勇猛的年轻一代名将——耿秉,但是面对两万大军压境、尚能指挥若定的举止,以及不惜亲临战阵一线的决心,却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而在众人之中,唯有窦齐的表情,似乎颇有些怪异,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酸楚滋味。原以为经验欠缺的耿恭完全搞不定现今这个局面,必定是手忙脚乱、举止失措,以至于军心大乱,不战自溃,自己正好看个热闹。不过,看眼下的这一道道命令,倒是布置得滴水不漏,甚至连老弱妇孺也都考虑进去、一并利用起来了。对自己这个已经游离于核心的“外人”,甚至也赋予了一定的兵权,尽管只是些临时拼凑的车师人,却也多少以示胸怀,在外部的强大压力下,最大程度上保证了内部的团结。几柱香前原本还人人自危、军心涣散的局面,此刻却让其基本稳定下来了。不得不让窦齐心中暗自有几分惊叹。

不过,就算是如此,窦齐也从来就没想过能真赢得了城外两万多人的匈奴大军,尤其是在窦威所部全军覆没、车师后王又死于战场之后,可是看着耿恭如今似乎真的又扳回了一线守住金蒲城的希望,甚至忽悠地众人也开始由彻底的绝望而变得有些将信将疑了。窦齐的心中不禁也是五味杂陈,暗暗皱起眉头,不知又在心里琢磨起了自己怎样的小算盘。。。

而最让窦齐感到几分意外的是,从头至尾,耿恭就从来没有提到过“求援”二字,甚至多日以来除了巡逻、探查的斥候外,也从未向城外派出过任何一位求援的信使!

如果不是因为忘了求援的话,这样一种不动声色的强力表态,为将者将是何等的自信?!

难不成,他还真的有信心,可以独自战胜城外四十倍于己的两万匈奴虎狼之师?!

还是说,仅仅是因为看破了,即便派出求援信使、也不过是无力的徒劳挣扎这一事实,而被迫选择了放弃。。。?

一时间,看着已挥挥手宣布众将士解散,命令全军立刻各就各位、进入各自负责防区的耿恭,窦齐咬了咬嘴唇,不禁有些犹豫了起来:

自己这几日心中已梳理出的那个计划,要不要。。。还是缓一缓再做。。。?

就在不置可否的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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