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完了,匈奴人真的来了!

并且是足足两万之众!

而金蒲城内,加上临时拼凑、协同作战的车师人,汉军的兵力满打满算,却连五百也都勉强凑不齐。区区不到五百人把守的小小金蒲城,在两万如狼似虎的匈奴人看来,岂不是就如那薄薄的蛋壳一般,轻轻一捏就可瞬间碾为齑粉!

顿时,纵是台上台下的军官们屡次喝止,台下士卒中仍不乏阵阵窃窃私语之声,不断垂头丧气、摇头哀叹之人也绝非少数。直到片刻之后,众人方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这才听到耿恭响亮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校场:

“弟兄们!我知道,两万敌军,这个数字是有些多,与我们的人数相比,实在是有些悬殊。可我并不想欺瞒大家。。。同样,更无须欺瞒大家的是,奉车都尉窦大将军当初凯旋回师之时,便也早已料到了今日匈奴人的卷土重来!”

哦——?!

这——?!

惊异之间,大家纷纷住了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耿恭,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校场内外一时鸦雀无声,就连包括窦齐、耿毅、耿乐在内的一众军官也似乎面露惊诧之色,纷纷侧目看向了台上正中的耿恭。

“诸位!窦大将军早有预料,因此才合大军之力,为我们筑起了这座坚城要塞。以窦大将军的估计,凭依此城,至少可抵御五万敌军的强攻!”

五万。。。?!

真。。。真的吗。。。?!

窦大将军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一时间,台下士卒们的消沉之情似乎顿时开始了阴转晴。。。

不过,耿毅、耿乐等少数人的脸上,看看主将耿恭,再看看有所感染的众人,则更多的是一种苦笑。窦齐则更是直接斜了斜眼睛,不屑地暗暗冷笑了一声。

“诸位尽可放心,正因为早有预料,金蒲城作为我大汉在西陲的重要城关,不仅城池坚固、易守难攻,而且箭矢、粮草、衣料物资俱全,城既高、墙又厚,在墙外还有壕沟的环卫。量他匈奴人虽众,然此番驱兵自漠北远道而来,仓促之间,必缺少补给,更不可能随军携带大型攻城利器。以我金蒲城的数百精兵,凭借坚城,便足可与之一战!望诸位同心协力,随本将共守此城!力抗敌寇!守我大汉疆土,扬我大汉天威!”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音落后,校场上的气氛,犹如春日渐融的寒冰,渐渐开始活跃了起来,但总体上而言,却似乎依然有些低迷。。。

绝大多数士卒,仿佛还未从两万敌军已然抵达城外十里的惊骇中迅速恢复过来。大家看着台上挺胸抬头、信心满满的主将耿恭,虽然也觉得耿恭说得不乏有几分道理,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底气,但一时之间,仍略显安静的校场内,却似乎尚未酝酿出群情激昂的气氛,能与正努力鼓舞士气的耿恭相呼应。众人仔细一盘算,心中不免依然有些发怵。面对几十倍于己的两万敌军、且难有援兵的如此境况,就算是城内粮食兵械充足,城高墙厚,但能否奇迹般的取胜、进而击退强敌,面面相觑间,谁的脸上也看不出能有多大的信心。毕竟,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摆在眼前,就算每人凭借城防足以以一当十,五百对两万,不也一样难敌匈奴人潮水般不停地进攻嘛。。。因此,仍旧几乎无人响应的校场之中,场面一时不免又显得有些冷落与尴尬。。。

面对眼前这股只掀起微弱波澜的冷淡气氛,看得出,站在高台上的主将耿恭仿佛也皱了下眉头,却未见消沉,转而侧过头看了看台上的一众军官,转而继续说道:

“下面,诸将听令:队率李烽!”

“卑职在!”高台上正侍立一旁的一名队率应声而出。

“令汝率本部五十人,负责东门防御。”

“诺!”

“队率陆兴!”

“卑职在!”又一人紧接着应声而出。

“你率本部五十人,负责西门防御。”

“得令!”

“队率郭旭!”

“卑职在!”

“你也率本部五十人,负责南门防御。”

“领命!”

布置完东西南三面的防御之后,众人不禁好奇心起,纷纷想知道这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北门,究竟由谁来负责把守。。。?

但凡对金蒲城的周边稍作瞭望的人都明白,北门的防守,才是此战的重中之重。倒不是单单因为匈奴人的大营就驻扎在北面,而是金蒲城四周的地形所致:

金蒲城的东、西两个方向均是遥遥相对的陡峭石山,因为地势所限,并不适于大军铺展,只能布置有限的进攻兵力。南北两侧虽然较为开阔,但其中城南多是一些水泉沼泽与蒲草之类,虽有利于藏匿设伏,却也不便于大队人马正面进攻。所以,东、西、南这三面的防御,对于兵力捉襟见肘的金蒲城而言,各分配五十人应足矣。但,唯有金蒲城的北侧,乃是宽敞的大道,地势既平坦、又无水泉的凭护与阻延,作为一片一览无余的开阔地,必定将是匈奴人重点进攻的主要目标!

而关系到此战胜负的最关键一侧,究竟会由谁来把守呢?

“耿破奴、耿毅、耿乐!”

只听耿恭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一口气喊出了三个名字。

“在!”

耿破奴、耿毅、耿乐随即应声而出,一齐答道!看得出,三人此番担当如此重任,脸上的表情既有些紧张,更不免几分兴奋!

而冷冷站在一旁的窦齐却似乎依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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